脸皮薄的凯特自然不肯让西奥多在学院里抱着自己走路,“让我看看。”

……

面红耳赤的西奥多推着磨蹭的凯特不断靠近自己,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西奥多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左手捏着凯特的下颌,右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吻得一点也不温柔。

“是把你扔给深处的野兽,还是交给魔族处置?你知不知道,他最喜欢把清醒的犯|人肢|解成一块一块的,如果……”

珍妮给不了的“幸福”,他都能给。

“谢谢你,珍妮。”

“您问……”哈伦的太阳穴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浑身毛骨悚然,脑海中迅速回放着一幕幕画面。

……

“!”凯特被他话惊吓到,但还是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别开玩笑了,西奥多。好好的轮椅,为什么要拆了它?”

之前在吉尔雪山的时候,因为危机四伏而担惊受怕,离开雪山后,又在小镇上伤了腿,一路颠簸返回王都,凯特已经很久没睡个安稳觉了。她躺在熟悉的房间里,整个人都格外舒服。

一边的西奥多,蛇一样紧紧盯着阿尔娃。

恐惧从脚蔓延到头,凯特的呼吸渐渐变冷。

“好。”

“谢谢学姐。”布尼尔有些低落地接过药剂,凯特看他准备换药,就和艾萨克走了出去。

照顾人。西奥多咬牙,她面包上的果酱还是他涂的,葡萄皮也是他剥的,怎么就成安格斯会照顾人了?

凯特半信半疑地跟着泰德走到了一片类似于种植园的地方。

主人实在太狠心,失去这些东西的凯特心痛得连觉都睡不着了。

西奥多在外面和泰德说了一会儿话,就用魔法拖着一只野猪进来。泰德跟在他身后,大概是翅膀受了点伤,进来时一跳一跳的,十分滑稽。

“就是这里了。”西奥多抱着目瞪口呆的凯特进入石穴后,身后的巨石就自然地合了起来,

“我们去附近的洞穴里过一晚。”西奥多走到树下,自动把凯特的小斗篷掀开,将鞭子绑回她的腰上。

“学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的哈伦只能求救地看向凯特。

“嗯……我虽然来得的时间不久,但前后也去过几次雪山,对里面还算了解。何况克莱伯爵的领地上常年太平,平时就进行日常的训练,去各地巡视。如果我不努力表现,可能要一直停留在初阶骑士。”艾萨克想尽快升成像奥利尔那样的高阶骑士,然后再找个机会调回诺兰王都。

他僵硬地坐起身,凯特从身后一推,一个趔趄冲到了前面。

西奥多没说话。

非常可惜的是,凯特显然低估了西奥多的无|耻等级。凯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窗户就伴着一阵风,“砰”地一下从后面合上。

“你们好。”凯特回过神,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虽然她现在根本没有微笑的心情。

嗯,只是怕她摔下去把自己吵醒才这么做的。

图卡特外的魔法阵已经被西奥多强行破开,它的四肢和头颅依旧被束缚着,他走到图卡特身后,找到了图卡特最强大,也是致命的弱点——尾巴。

“放开贝琳达教授。”凯特不过在餐厅看见他和马修一起吃饭,想找他问问毕业舞会的事,却意外发现西奥多进了黑林,还试图伤害贝琳达教授。

凯特靠着西奥多又睡了一路,到学校之后还犯迷糊。

凯特还是安安静静地躺着,西奥多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西奥多看了两秒,又迅速转过头,呼吸都慢了片刻。

但面前的这头,是独角兽中极为罕见的品种。它是属于黑暗的。

“确实,学院里没有比学长更显赫的出身了。”西奥多干净的双眼注视着巴泽尔,“但是很遗憾,感情上的事,并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我如果帮助了学长,或许会被凯特还有父亲责怪,万一,您和凯特的事情没能成功,我将来要如何面对他们?”

凯特松散的长发铺在床边,借着熹微的晨光,还能看见她脸颊上醉人的红晕,像是被潋滟的晨曦所染红。

“……”

西奥多刚走出宿舍就停下步子,他警惕地环顾四周,隐隐察觉到有人躲在某个地方,暗中看着他。

西奥多的耳根子诡异地变烫了,他“不屑一顾”地别过头,不理凯特。

而西奥多,很努力地保持微笑,“都很好,学长。”

艾萨克拍拍他的肩膀,“先去止血吧,西奥多,这里有我和贝蒂看着,凯特不会有事的。”

珍妮顿时僵在原地,马的头部,四肢像狮子,长长的尾巴和蛇一样。便是学识渊博的老学究珍妮都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生物。

贝蒂虽然从凯特口中知道西奥多这个人,却没怎么见过,在见到西奥多后,她的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

婴儿时代白花花的人乳和玻璃碗在眼前晃过,爱葛莎抓住他的小胖手臂,让阿尔娃或者凯特将那些液体灌进去……

“别摸我,凯特!”他急急拍掉凯特的手,气氛顿时僵住了,凯特愣愣地看着西奥多,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弟弟西奥多。

离开诺兰王都之后,丹尼尔伯爵替他请了一位更加专业的老师,他曾经是史蒂文学院的防御课教授。虽然没什么机会练习黑魔法让西奥多有些遗憾,但学一些白魔法也不是坏事。

贝蒂觉得她身在局中不自知,就把一卷羊皮纸递给她,“这是今天布置的作业,明天约翰教授要收。”

树叶哗啦啦地从树上落下来,将马修埋在里面,西奥多又抓着他的衣服拽出来。

他坐在椅子上,由着凯特替他擦药,雪白的皮肤因为疼痛染上了一丝轻红,嘴角处还有一块淤青,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漂亮的脸上没来由的带了几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