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好时候。

长宁摇头,“只是好奇,齐岸什么时候和仙乐坊的女子这样要好了?”

长宁甩甩手,不怎么在意,其实也不疼,她只是想撒个娇而已,现在秦深看着她,她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如今突然被传唤了也不会慌张,反而有种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的感觉,哪怕是赶她走也没关系,只要长公主能好好吃饭就行。

长宁把单子全都翻了一遍,最后又落回马场那一页,问拾风,“马场今年赚了多少银子啊?”

“我……”她试探着开口,秦深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一个眼神过去,齐安自觉地掏出遭受冷遇的金珠,乖乖地放到秦潇手里。

从小一起长大,共同承欢父母膝下,朝暮相对同饮同食,是我可以说他她一千句一万句不好,却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突然发现我给自己挖了个坑,我把秦深禁足了!我怎么可以把他禁足呢,这样还怎么和长宁出去玩了w\

秦潇却以为他们要找人求证,老老实实地说,“是王映彦。等人的时候我太过无聊,他又恰好路过,就陪我说了会儿话,那条小巷也是他给我指的,动手的时候他还问我要不要帮忙。”

“记得,从明日开始,今天还有时间。”秦深说的很有深意,齐岸抱着手臂似笑非笑,一脸高深莫测的狰狞。

他本人既然已经认下了,那就无从辩解了。

陈世松了一口气,面上不显。秦深依然稳重地保持沉默。

侍奉的宫女立刻禀告,“长公主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臣斗胆猜测,这是否是长公主……”他顿了一下,“无意间遗落的。”

她有些不敢去看,他任何一点点不同以往的,微小的神情变化,都会像是在她心上狠狠的一拳狠狠重击。

打马走过长街,到了仙乐坊门口,齐岸下了驴,冲他们摆摆手,“你们先走吧,我在这待会儿。”

齐岸看着长宁毫无悔改之意,不由地诧异,毕竟他从未觉得秦深在长宁心中会有这样的高度,仿佛芸芸众生都是他的陪衬。

齐岸凉凉地看秦深一眼,竟有些同情他,道,“昨夜去了琼林宴的人都有什么心思,你该比我清楚,那我不去的缘由,你也该知道。”

可是长宁知道不是的。

“不急,”长宁挥手让人拿来干净的毛巾,叫他,“过来,厨房备膳也不急于这一会,待会再去也不晚,记得下次把头发擦干净再出门,不然到会生病的。”

突然电光火石之间他福如心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再好看的皮囊都遮不住坏透了的内里。

此时琼林宴正热闹。

秦深轻笑一声,想像以前那样弹一下她的额头,可是那些如芒在背的视线如丝如缕,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皇帝,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他,却无意让长宁作为别人的谈资。

长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莫名地有些紧张。

所有人都没有明说,可谁都心知肚明。

长宁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什么时候落下的,但一双手落在她脸上,温柔地为她拂去泪珠的时候,她突然清醒过来。

“那你当初为何要娶我?”长宁问。

“那你为什么……”

可是同样的,成亲时的嫁衣是她最后一件红衣,她再没在他面前穿过红裳。

可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毕竟,她都看不到了。

她把秦潇从长宁背后牵出来,褪下她腕上一个成色上好的玉镯给她,温柔地说,“今天姐姐高兴,这个送给你。”

之前跟她们搭话的漂亮姑娘笑嘻嘻地凑过来说,“坊主就爱听别人夸她声音好听,给你就拿着,不用推辞,你收下了她反而更高兴呢。”

秦潇本就没打算推辞,她就不是会客气的人,高高兴兴地收下,清脆道,“谢谢姐姐。”

此时突然一道乐声响起,声调悠扬清越,好似凤鸣鹤唳,却不是长宁熟悉的声音。

她抬眼望去,看到了一个鼻梁挺棱,眼睛大而有神的少女,她正眼也不眨地看着长宁,突然冲长宁痴痴一笑。

作者有话说:唉,熬夜剁手要不得啊,我的黑眼圈__

第18章

她的容貌较常人深邃,鼻梁很高,眼睛也很大,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周围会出现细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