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约吗？”
戚荷开小号写段子的初衷，其实就是想倾诉内心的不满与无奈，没有当舍网红的想法。
“好的，马上。”王阿姨把收据小票递给戚荷，戴上帽子和口罩，进了厨房。
“我想进去，”顾北梵顿了顿，“但是我记得，王阿姨的豆花是限量供应的，网红产品一般九点前就卖完了，现在已经十点了。”
戚荷在一个巷子里兜兜转转了半天，折来折去，可最后又绕回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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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梵本打算说不能，可话到嘴边又忽然改口，“可以，但是你得缓一缓，先休息会儿，半小时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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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
“聊……聊什么？”戚荷依旧保持着背对地姿势，“是不是你其实无话可说，但因为顾语凡把你逼进来了，就不得不和我说些话？”
顾氏夫妻面面相觑。
“顾北梵，你可算是接电话了！”顾语凡平常一般都挺尊重自己哥哥的，像这样直呼其名的行为只有在愤怒到极点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怎么办？我觉得今晚要睡不着了。我总觉得明天就会有观众找到地址，然后给我寄恐吓包裹。”戚荷说着说着都快要哭了。
那小姐姐愣了愣，“是编剧吗？”
关上车门。
“怎……怎么了？”
说话的间隙，戚荷低下头迅速给顾语凡回了条消息。
顾北梵转身再次确认戚荷已被助理带走后，他用右手拇指抹去左手虎口处的血迹。
戚荷不想喝酒，虽然她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刘旺时这个公众人物不太可能做出抢劫的事。
说完，摔门而去。
然后司机有些紧张，下车前他问戚荷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戚荷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吃夜宵的习惯已经养成，就像吸烟似的一时间想戒掉还真不容易。
众人下一片哗然。
“小姑娘为愣，开始瞎扯，“刚刚有同学找我聊天嘛，我一时没惹住就……”
就在这时，顾语凡碰了碰她的手背，做了个别出声的动作。戚荷懂，一秒安静。
庆幸的是，他们所在的学校一向包容自由，所以三年下来，强制讲座这种事大家都还没经历过。
“你前面在发呆？”小姑娘喜出望外地打断。
戚瞎瞎：“……”
更甚的是，每次这两兄妹增进感情坐在一起时，戚荷就觉得自己是个大功率灯泡。
“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还是更适合当朋友。毕竟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爱情。”
“……”
“我……”
“渣男，你个渣男。”小姑娘边说边垂他胸口。
他就站在病房门外，听到她向自己喊话的时候，心情就已经很差了。
“那……你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东西。”戚瞎瞎太心虚。她侧过身子，将左手伸到开关处，想把房间内所有灯都关了。
因为她始终记得当时毫无水性的自己在胡乱挣扎时，还有一双手死死的把她往下按。
“不安全吧，要不我们看看有没有拼车的？人多力量大，最好是网约车……最近现在不是有一键报警的功能吗？应该相对安全一点。”
最后这位轻度洁癖患者几乎是毫无脾气地蹲在垃圾桶边，徒手翻找。
然后——
“嗯。”戚瞎瞎诚恳地点了点头，小眼神分外坚定。
“对了，戚叶下学期是大二吗？我记得她好像因为身体的原因，休学了两年。”
“你别呀，我才刚看到精彩处呢！那霸道导演正要去买原|子|弹，为女主放烟花了。”戚荷边说边把顾语凡的爪子打回去。
这辣眼的表演连路人都看不下去。
但没有，顾北梵没问，戚荷便有不知该如何开口。
路的尽头是一家自助烧烤店。
而现在那人就站在夕阳下，被光照亮的脸近在彼此,更甚的是，此刻他刚洗完澡，只有腰间系着条浴巾。
她也不太想玩手机，于是开了盏小夜灯睁着眼，盯着墙上的挂钟，等着时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