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面大有故事,秦睿就借着倒酒的时机拍拍叔父的马屁,请叔父多多指教一二,毕竟已经与人家结怨了,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多了解一点也好有个防范,省得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说完这话,不带那秃驴反应,秦睿冲着他的下巴就来了一拳,直接就把人打晕了过去;随后向差役们表明了身份,便与他们一起把凶犯和受伤的军官等押到洛阳府。

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因为他第一次看到当兵的被人打,而且还是校尉级的军官,这就太奇怪了;一向都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丘八们都是火爆脾气,从来都是他们打别人,什么时候见过被人这么打。

拿黑齿常之来说,这算是功成名就的大将军了吧,可听到秦睿能当千骑军做统帅,还是羡慕的紧,他不就是因为出身不够,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统帅这支传奇的军队吗?

话毕,秦睿放下手中的茶盏,向前倾了倾身子,脸上继续保持淡淡的笑意,继续言道:“秦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专门为了那些被内卫请走的弟兄而来。”

不仅没有看到士卒们在训练,反而是一片萧条之色,军械被扔的随处可见,这与他印象中千骑严谨的作风有着天壤之别,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秦睿还特么以为来的是一座破败的地方军府呢!

“行了,朕没有责怪你意思,你与婉儿都是朕的晚辈,经常走动一下也有利于办差,有什么不好的,说话不用那么小心!

要知道她的年纪可与太后相仿,咱暂且不说名位和辈分,单说这年纪,“母亲”这两个字她是怎么说的出口的。看她殷勤在后面伺候着太后,秦睿的心底生气一股莫名的悲哀。

“我天朝大军,官僚将校皆是四海英豪,士卒儿郎尽是九州豪杰,这第二杯酒,朕要敬给那些在扬州捐躯赴国难的英烈,是他们用一腔热血捍卫我大唐的江山社稷。”

“弟兄们是国家的功臣,不管怎么慰劳都是应该的,是以大将军才破例允许在军营中饮酒。不过,在喝酒之前,本将这个长史却要先约法三章,黄汤是好东西,也不是好东西,可以喝酔,不可以借酒闹事,否则依就要受到惩罚喽。”

为将之道,不仅在勇猛好杀,更主要是能知天时、地利,运用能利用的一切便利条件获取最后的胜利,否则难成大器。在凤阁当差的魏元忠平时极少许人,从他的话语中就可以看的出来,他对秦睿这个最近崛起的骁将到底有满意。

没过一会儿,秦睿及所部的骑兵就冲到两个老头儿面前,仅仅虚晃了一枪,就把他们从马上惊落下来,长枪直指马下二人,厉声喝道:“说,徐敬业在哪儿?”

不仅秦睿这个老冤家对这种无耻行径甚为鄙夷,其他将领更是直娘入老子的骂着,弄得武三思尴尬不以;

当晚,秦睿在大帐中根据斥候回禀情况带着秦晙在地图上做着标识的时候,副将程齐之大步跨步进来,上前恭声言道:“兄长,对面的徐军李宗臣部有数十名人来投营!”

战场是最锻炼人的地方,秦琼和他都是在这里面学会为臣、为官、为人的道理,虽然凶险,但只要能从尸上血河中杀出来,那就是妥妥地好汉一条。也让他明白一下,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只要手中的横刀一挥,鲜活的生命就随风消散了。

秦睿这小子要饭不嫌馊,将东西两侧全部封死垫高,然后利用高低的地势泄水,虽然不能淹没整个都梁山,但确是可以将他和前军直接送到最佳的攻击位置。

再加上他对这些医官嘴里的花花实在不敢轻信,他们作的保证多了,可到最后十之能有三、四活下来就算特么不错了。

就这么短短几天,秦睿不知道听了多少次这样的话,每听一次都有想揍他们一顿的冲动,要是他们的医术再精湛一点,至于搞成这样吗?可回过头想想,不用他们又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将士们等死吧!

就在秦睿感慨之际,行军司马薛克杨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果子后,沉声言道:“秦长史,这雏鹰总有长大的一天,你不能总护着他们,身在军伍要是得不到锻炼,那将来吃亏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别以为时过境迁了,太宗皇帝和先帝已经作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凡是掺和到皇室之中人,那个不是沾了一身的因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难保不会有人拿他们柴家的事来作文章。

秦睿的表现把柴哲威逗乐了,上下又打量了一番秦睿,笑着说道:“你小子是真不老实啊,唐律明文规定,不管任何衙门,任何人,搜查三品大员的府邸,是要先请圣旨的,你一句不知者不怪就想糊弄过去?这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第一天来的时候,秦睿带着两个斥候到村中勘查,就在府外的墩子上,看他老者在纳凉之余,教授那青年围棋之道。

啥玩意,抢劫?开什么玩笑,此刻程齐之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他能想到的是秦睿被愤怒激昏了头脑,想要来硬的逼迫村民说出秦家兄弟的下落,亦或者的这家伙想杀良冒功,这太可怕了。

现在,秦睿找上门来,他也只能陪着笑脸,向其叙说自己的难处,他出身寒门,能有今天靠的都是军功和资历,平常之人自是不惧,可秦家这样的家族还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看着魏元忠和他们在校场中扯皮,秦晙一脸不可思议言道:“大兄,这魏侍郎好生厉害啊,他竟然知道那些人走私盐铁,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掌握确凿的证据,真是不简单啊!”

恩,秦睿的话说的有道理,黑齿常之当然也清楚这点,将士们在这种情况下作战,能不束手束脚吗?可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章怀太子挖出来,扔在阵前吧!

可将其扶上车架之后,秦睿就发现他原本微醺的脸庞,变得精神奕奕,这让秦睿感到很奇怪,今儿这局面完全没有必要装醉啊!

所谓北门学士,还要追溯到上元二年,武后欲摄政,遭宰相强烈反对,乃置北门学士,助己在禁中决策,抗衡外朝大臣。北门学士皆当时文学之士,五、六品中级官员,有左史刘讳之、范履冰、苗神客、右史周思茂、胡楚宾,著作郎元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