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睿二人和好如初,刘讳之笑着言道:“好了好了,你们俩个也都不要客气了,同朝为官,同军为将,那有不磕磕碰碰的,以后在常之麾下要勠力同心,为我大唐再建新功!”

可还没等大将军黑齿常之问罪,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的刘讳之就恰如其分的找上了左鹰扬卫的门,说这事与他一点关系没有,恐怕鬼都不信。

“回,回长史,末将也是这么问的,可裴将军是上官,又说了上命,末将也不敢太。”

这不,秦睿把程务挺的本章和字放在了一起,以贡献《何如帖》的名义,跪在了大殿之外,等候太后的最新决断。青石板跪着膝盖疼,忍着疼的秦睿一直盯着殿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上官婉儿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一点消息儿都没有,这让他的心里着实有些着急。

裴炎一番慈悲之语,秦睿相信是肺腑之言,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头子作了一辈子孽,临了总算是良心发现了,这也算是天良未泯了。

随后秦睿在洛阳城盘下一个好铺子,把架子搭起来,剩下的事就好说。一来可以解决这位宫人的生计问题,让她可以自力更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二来,可以让她多多接触外面的人,也可以打发时间,没准时间一长还能找到另一半呢!

可那揭发者正是他的妻侄-刘升,这就容不得人不信,再加之他外甥薛仲璋,是徐敬业扬州叛乱的主要参与者之一,说他没干过这事,那鬼都不信。

可现实却不是如此,早在东汉顺帝时,大司农李固就当时选举人才中出现的弊病上书奏言。顺帝接纳其建议,“于是下诏诸州劾奏守令以下,政有乖枉,遇人无惠者,免所居官;其奸秽重罪,收付诏狱。”。

现在先帝已经走了,徐敬业又给他们搭了这么好的架子,欺负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对于他们来说又能有多大的风险呢!

数日后,李敬业乘驿车到达,伪造关防,称自己是扬州司马前来赴任,并明言说“奉太后密旨,因高州酋长冯子猷谋反,要发兵讨伐。”

化解一场皇室内斗的代价仅仅是买了个宅子这么便宜,这手段,高明啊,不仅保下了孙儿,更是兼顾了母子之情、兄弟之义,太后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秦睿对她真是佩服。

见武太后没有回话,武承嗣咬着牙,小声的说着:“秦睿,你小子就不能打轻一点吗?别忘了你这长史还是我姑姑赏的,要不然这个位置能轮到你吗?”

三月初五,改封杞王李上金为毕王,鄱阳王李素节为葛王。四月初十,改封毕王李上金为泽王,授任苏州刺史;葛王李素节为许王,授任绛州刺史。

武太后随即淡笑言道:“利见,朕记得官档写着你是麟德元年生人,今年已经二十一,胡国公是否为你选定亲事,亦或者你有相慕的姑娘吗?

这不,就这么一下午时间,秦睿接到的帖子都特么有二十多封了,这些送礼的有裴绍业等左武卫的将领,也有随太后来观摩的文武官员。他们都是见风使舵的行家里手,太后今日只是亲旨嘉奖,谁能保证明日不是青云直上呢。

“你特么敢打我,来人,给老子一块抓回去审问。”,什么破长史,那校尉才才不在乎呢,他们好不容易熬到太后身边当差,今儿要让他落了老子的面子,以后还怎么混!

“想吃!想吃!”

不得不,上官婉儿把武太后那句重用提拔的话发挥到了极致,直接把他发到了与秦家渊源甚深的左武卫任长史,品级混到了从六品上,而其堂弟秦晙则被发到左金吾卫在他爹手下当差。

俩老头不管秦睿兄弟俩,直接越过了他们,对刚下来的李显大礼参拜,而起依然以对皇帝的礼节行礼。

对于韦氏,李显是很溺爱,可韦玄贞的事也给他一个新的启发,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为什么不自己创造一个机会呢,这样的话也好与母亲提条件。

生火,烧水,倒腾吃食对于两兄弟来说是轻车熟路的事,没过多久,三只兔子,两只野鸡就拾掇出来了。两兄弟蹲在火边一边烤火取暖,一边看着馋人的肉。

这样的感情用事的人,即使成年了,能担得起大唐的万斤重担吗?唐三代后,女主武氏,难道大唐真的要三世而亡吗?

看着皇帝脸上的表情和话语发生了变化,秦睿给堂弟一支羊腿,示意他到先下去。

所以其父韦玄贞并没有受到什么蒙荫,一直在州府当着小官,在下面苦巴巴的熬着。而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摄于武后的淫威之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千年的媳妇熬成了婆,终于当上了皇后,那为什么不能帮父亲一把当上宰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