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们心中也十分好奇,以往上宪换人,甭管是什么角色,都得在大伙面前耀武扬威一番,用词也千篇一律,军令如山、军法从事,铁面无私什么的,都是些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可他呢,在先帝尸骨未寒之际,与刘讳之一起搞夸了李显,现今又在朝中主推李旦是最适合帝位的人选,大拍太后的马屁,真真是令人齿寒。

最后一种人是没得选,这些人的阵营在出生前就定好了,生下来就直接被捆在了不同的政治集团,今儿来送李显的几个人就这第三种人。

“奴大欺主,真是无法无天了,好,很好。”,看了一眼盘子中肉,武太后的眉头拧得更深了,虽然她厌恶儿子的无能,但怎么说这孩子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三天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怪程务挺了,刘讳之那个混蛋之所以与他争吵就是因为要灭口,他不想李显身边的人活下来,败坏了太后的声誉。可程务挺却以秦睿等人都他羽林卫的士兵,而且是奉太后旨意再次戍卫宫禁的,不能与那些人一概而论。

裴子隆,别说朕没提醒你,违抗圣旨是什么后果,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河东裴家就会在大唐的国土上消失,你明白吗?”

稍时,秦睿把烤的外焦里嫩干的羊腿放在盘子里,然后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能让大唐的天子品鉴下自己做的菜,那对于秦睿来说,还是很荣耀的事。

出于对宫人们的同情,秦睿特意叮嘱秦晙让弟兄们下手轻一点,把人都打死了,一会谁伺候陛下。

回想他初入东宫的时,在他之前李忠、李弘、李贤都在东宫住过,可他们都以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玩完了,所以当储位轮到他身上时,李显的精神极度亢奋,想要向父母证明自己才是他们最优秀的儿子。

只要忠心太后,跟着姐姐老实办差,那还不是前途无量。自从进宫当差之后,前辈们教了小弟很多东西,适当的孝敬也是应该的,否则岂不是要重蹈覆辙了。”

北有龙鳞渠,萦纡注海内,缘渠作十六院,门皆临渠,每院以四品夫人主之,堂殿楼观,穷极华丽。宫树秋冬凋落,则剪彩为华叶,缀于枝条,色渝则易以新者,常如阳春。沼内亦剪彩为荷芰菱芡,乘舆游幸,则去冰而布之。

“啊啊啊,杀了人,有没有管了,这王法呢,大唐不是有王法在吗?”

其实不管是那些姑娘,还是老妈,都把秦睿看错了,他是没吃过猪肉,可大学四年,总是见过猪跑的吧!老妈求爷爷、告奶奶的整来的姑娘,从言谈举止就可以看出来她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豪放之女。

阴着脸骂道:“这是什么地方,是飞骑大营,是你们能放肆的地方吗?秦长史是太后看重的后生晚辈,亲自拔擢至左武卫,是你能顶撞的吗?”

听到上官婉儿说秦睿是武太后看重的“后辈”,那校尉和围上来的侍卫们差点吓尿了,他们虽然进宫当差没几天,但对于上官婉儿这个内舍人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

能让武太后看上的,那个不是勋贵大族或者皇亲国戚,刚当差就得罪了这样的人物,那他们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随即立马磕头如捣蒜一般请罪,请秦睿不要和他们这样蝼蚁一般见识。

“滚,秦长史是何等身份,怎么会与你们一般计较,马上去办自己的差事,不要在这里碍眼!”,听到上官婉儿这话后,校尉等人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催促后面的人快把人都带走。

得,这姑奶奶都走出来,那不用说也是太后的意思了,人多嘴杂,还是不要多生是非的好,所以秦睿面带微笑给二人行了一礼,笑呵呵说:“末将-秦睿,见过程将军,上官舍人!”

“兔崽子,还为那日的事与老夫生气呢,称呼都这么生硬,怎么,不想叫叔父了!”,程务挺笑呵呵的拍了怕秦睿的肩膀。

“叔父说的是那里的话,小侄二人这不是来请您喝酒赔罪的嘛,以谢叔父当日回护之情!”

待秦睿的话说完,后面跟着的秦晙也赶紧跟着符附和,秦玉道兄弟俩告诉过他们,程务挺的用意,所以二人对于这位平日子很严苛的大将军有了很大的改观。

哎,长长的叹了口气后,程务挺摇了摇头,摆摆手回道:“算了,算了,今日老夫没有心情,被抓走了这么多部下,谁还能有心情喝酒!更何况老夫带兵无方,还得写请罪的本章不是!”

对于程务挺的阴阳怪气,上官婉儿莞尔一笑,她并不怪程务挺,军中大将,那个不是面子第一,老命第二,明目张胆在他大营中抓人,他还能约束好部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让人家说几句也无所谓。

现在活儿干完了,她自然是要回去的,省得碍了程大将军的眼,所以便开口让秦睿送送,顺便叮嘱下这个莽撞的生头。

哦,答应了一声后,秦睿便让堂弟去帮帮程务挺安抚下大营的兄弟,毕竟这里算是他半个娘家,不好在出事的时候看笑话,然后才亲自扶了上官婉儿上了车架。

车架内,上官婉儿指着秦睿,一脸不高兴的说:“你小子胆子够大的了,羽林卫办差都敢阻拦,真当自己有九条命呢!”

“这不是有姐姐嘛,但凡有姐姐在的地方,小弟一定是安全的。”

“哼,花言巧语你到是有一套,可我又能护的了你几次,以后凡是羽林卫参与的行动,你都躲远一些,省得鱼池之祸!太后对你抱以重望,你可不要自毁前程,明白吗?”

秦睿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把他当做自己人,多年深宫生活,一向谨小慎微的上官婉儿是不会说这样的的话。但今儿被抓的中人有几个与他是一口锅里搅马勺的兄弟,怎么也得问问,尽进份心吧!

唉,叹了口气后,上官婉儿也是用低沉的声音回答了他,原来有飞骑兵士十余人于坊曲饮酒。或言:早知入宫废皇上无勋赏,不如事奉庐陵王。席间一人起了告密之心,座未散,十余人皆被捕,囚于羽林狱。言者处斩,其他以知反不告或攀扯出来的,皆绞死,而那告者被授了五品官职,这次来就抓关联人员的。

说完了事情的原委,上官婉儿正色的叮嘱秦睿:言多者必有失,不管是在左武卫,还是朝中,话到嘴边留半句,能不说瓷实话,就一句都别说。

与皇权相比,大家都是蝼蚁,要想活的长久,嘴上必须有站岗的,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赤族之祸,殃及阖府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