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齐长老也皱着眉,一副陷入思索的样子。一旁的李沧蓝等不住了,焦急道:“个个都不说话,能不能找出问题的办法?被困在这里只会越来越危险。”

话音刚落,黑暗中跳出两个人,一个浑身肌肉中年男子和一个持家的老者,显而易见,一个是李家长老,一个是齐家长老,看来赵家对赵小殊极为放心,本未派人护卫。

……

这回小姑娘脸上终于有表情了——只见她横眉一竖,抬手就把那柄红缨枪架在时辰脖子上,她出手太快,经过三天特训的时辰居然都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脖子上一凉,眼睛向下瞟到那一点寒芒……

怎么办?

时辰看的满脑子问号,试探问道:“今天的训练是……沙包不能飞出圈外?”

时辰抬起头,使劲咳嗽了几下,把鼻腔里呛进去的药咳出去,还没来得及叫苦,李胜虎又抢身过来对他出拳……

时辰听了连连点头,心中记住了村长的好,心中也是暗自侥幸,还好那天没有听信陆西沉的话站错边。想到这里他顿时警觉起来,陆西沉这个人问题很大,不知道有什么预谋,他打算想点办法提醒一下齐临月。

话说老老实实练拳的李福究竟是造了哪门子孽啊……

“不对,你这个马步有点高了,胯部再下去一点。”李胜虎不知道从哪折下来一根树枝,在时辰的腰上抽了一下。这看似软绵绵的小树枝居然被他挥的虎虎生风,打在身上奇痛无比,“啪”的一声,留下了一道红印子,时辰吃痛,马上就把胯部向下沉了几分。

他不再胡思乱想,毕竟这人虽然躲躲藏藏,看起来倒是没有恶意,不然刚才那近身的一瞬间就足以击杀他了。他直接开口询问:“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目的。”

“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啊?”陆西沉这会儿已经被他带的跑偏了,完全忘了之前打算找他说什么……

没想到时辰刚走出去几步忽然一个扭头走了回来,光头男这才刚松了一口气又给他吓得一哆嗦,他哭丧着脸道:“大哥您有话一次性说完行吗?我这好不容易憋出来一点又给你吓得缩回去了……”

陆西沉表情更纠结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声提示道:“你说完好吃是不是该说,那你也尝尝?”

齐临月这会儿正紧张着呢,没想到时辰还有闲心说废话,当时就想抬腿给他一脚……忍着怒气说:“那我数了啊,一二松手!”这死小子果然没松手,齐临月当即毫不犹豫地一脚踢过去,只听时辰惨叫一声松开了手,正好一阵大风刮过,他一阵左摇右晃,最后还是没站稳,仰天从飞剑上摔了下去,“救我!”他在摔下之前努力地向齐临月伸出手——

这会儿陆西沉定眼一看,再也绷不住了,顿时涨红了脸——原来茶叶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李字。

“不知道,万事小心。”齐临月蹲下去采了一株小草,用手指碾碎闻了闻,惊呼一声,“好像是真的,他用什么秘法把我们转移到这个空间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马车车厢里,时辰坐在齐临月对面,两个人都不敢对视,低着头,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这时齐临月忽然抬起头想说什么,时辰下意识地就抱头蹲下喊“女侠饶命,昨天晚上我真没干什么啊”。

这让时辰避无可避,衣服上新添了许多的破口,有些破口处还隐隐渗出一丝血色——他受伤了,虽然不重,都是些轻微的皮外伤,可是眼见齐临月的剑招越来越精妙,他的肉眼已经很难看清剑的轨迹了,全靠心中的预警勉强躲开,形势越来越危急。

他一边想一边露出痴汉的笑容,这会儿已经脑补到生男孩该取什么名字了,完全没有在意齐临月准备把他带到哪去。

“好嘞。”小二端起盘子唱到,“招牌菜龙凤呈祥一份,太白鱼头一份,白切鸡一只,野笋炒肉一份,黄焖牛肉一份。是这些吗客官?”

时辰问:“那龙是人类的敌人吗?他们干过什么残害人类的事啊?”

然后看见村长骑在一个五花大绑的裸男身上,双手捂着嘴,裸男还在不停的扭来扭去,不停发出“唔唔唔”的叫声,两个人浑身是汗——这富有冲击力的画面让他一时惊呆了,愣了一晌他才怔怔地问了一句:“这……玩儿着呢?”

时辰笑了,心说差点以为你叫楚雨荨呢,不过现在正事重要,也不逗他玩了,要先找到梦中人所说的拓苍山,那里有着一切起源的线索,只有在那里才可以找到穿越空间的来龙去脉。想到这他便点点头说:“行行行,我知道错了。那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了吗?还有你知道拓苍山在哪吗?”

“是死侍,注意要一击毙命,确认击杀,不可大意。”李胜虎举手示意,阴影中的人一涌而上,各自找上对手,瞬间形成一片混战。

“今天晚上的事不要说出去,我会处理的,其他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迟早会知道的,不用管。你先去我家睡会儿吧,这里由我守着,一会儿……可能还有其他人会来。”

他试着把脑波头盔戴在头上,尝试一下院长介绍说的回家般的舒适感。确实,这个头盔触手冰凉,手感很不错,看上去虽然是金属质感的全包围结构,但是戴在头上完全没有重的感觉,而且内部垫层光滑柔软,也不会因为活动脑袋而产生摩擦,十分舒适。时辰下意识就把这当按摩椅玩了,全身放松,整个身子都躺在椅子里,双手摊开放在扶手上。

在他们说悄悄话这会儿,大师已经在喊“神说要有光”了,然后藏在后面的手使劲按遥控钥匙,果然一片楼道的灯就亮了。二胖听了小声嘀咕:“这不是西方的吗……大师这病咋还不分国籍了呢?”

二人对着中年黑衣人尿了个干净,尿完还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尿颤,看他们的表情还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什么神经病啊,在房间里放一盘盐。”时辰抱怨着,在新环境里下意识打量起了四周,这个房间跟二楼的病房差不多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暗了很多,在门口看不清角落。从装饰上看跟之前的房间区别不大,不过这里只有一张床,摆在中央,床的样式也跟楼下的有些不同,床体的铁架厚了不少,边上垂着两条带环扣的皮带。

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从脊梁骨处升起,周围的黑暗在众人眼里更恐怖了,仿佛随时都会冲出一个人影,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

“你这是不是歪到鬼吹灯去了啊?”

骨折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了,只好先答应了下来,“额,这么想来的话那就来吧。山上可能有什么野生动物出没,也有各种蚊虫,记得自己带装备来,我们不会给你们多带的。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八点吧,提前半小时在山脚下的凉亭集合,位置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那肯定是要考的,我这叫张弛有度的学习,先放松自己,才能更好地吸收知识嘛。”

这么锋利的刀却没有刀鞘,放着也挺危险的,他想了想,从衣柜里拿出小时候用的毛毯,小心地将秋水裹了起来,放在书柜的上层,用书挡了起来,这才放下心。从小他就爱把违禁物放那,偷偷买的小说、漫画,还有暗藏的私房钱,姑妈打扫房间并不会动他的书桌与书架,怕他找到理由说书找不到了不去上课……

斩出这一刀之后时辰连站立的力气都不剩了,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