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姐还当真猜出来小生是谁了。”

秦烟看着段亦冉毫无防备的睡相不禁捂嘴笑了两声,段竹马慈爱的面容让人不觉联想到府中严厉惩罚犯错丫鬟的家主,如此这般一看简直判若两人。一旁安坐着的鸳鸯戏水先是叹了口气,而后鸳鸯又乖巧的对着秦烟开口:

真是热闹啊。

台上的萧逸轩见此折扇掩面遮掩住了那挑的高的嘴角。

她脸上依然挂着甜美的笑,脚尖一点转身跳到轿子上,里里外外的人们还未对这妙度刚好的轻功称赞呢,那红色的珠帘已经将她娇小的脸颊掩盖在那一层薄薄的帘子后了。

“以你这个志气,估计找两天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萧逸轩?你在吗?在的话回应我一声?”

那日萧逸轩依旧在后院等她,也不知为何这几日他反而钟爱上了融入深秋的淡huángsè,段亦冉并没有对他换品味这件事情感到吃惊,依旧穿着他往日常常为她准备的青色襦裙。

尽管她不会感觉到疼,萧逸轩还是特意放轻了动作,如白里透红的肌肤上那道深棕色的疤痕乍看上去确实是可恶的碍眼和夺目,他一举一动温柔的如晨曦的威风,清凉的药触碰在已经麻木的伤口上却不会有任何触感。

“没关系,到时候你也嫁给萧逸轩,咱俩还能天天见面。”

她从未想象过秋天也会是如此圆满的季节。

这一句话,定了她的一生。

“走吧。”

许多人都称奇,没想到段家大xiǎojiě竟然还有如此本事把萧家公子哄成这样。也让人情不自禁的期待结果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段裳忽的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倒在一旁。白佳丽匆忙的想要提起早已被玷污的白裙离开,却转头就撞到了一人结实的胸膛上。

打断她胡思乱想的是面前男人的笑声,他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袍子,听下人说是刚去过早朝。该是把那日偷来的玉佩给送去了,段亦冉并没有过多过问。

她也是苦命的。

“其实姑娘大可不用担心,只是麻烦请那只火红色的小狐狸跑出来让在下瞧瞧。”

段亦冉对自己的懦弱叹气了几分,多半是想着为自己撑腰的段裳此刻不在身边所以没了底气罢,到底她还是依赖着段家势力的家花:

“是要送聘礼了吗?”

“订婚?”

段竹马多半是在读书或是提笔写字作画,书房门口甚至连同其形影不离的王管家都见不到影子。段裳狐疑的环顾了下四周,依就像是曾经那般种着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竹。书房的纸窗户是开着的,屋内依稀传来细碎的谈话声,段裳皱眉看着紧闭的房门,难不成是甚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的?我还以为戏水那么可爱给我磨了墨呢。”少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帮我转告他不好意思,下午我再让王管家送些墨给他好了。”丫鬟上前举起少女的作品:“不过主子这一笔字写的可是真好,不如赐给戏水挂在房中,他定会欢喜的。”

“萧公子……”

白丞相也不说什么,拉起磕头的白佳丽就匆匆离去了。青衣男子转头忽的对段亦冉一笑:“又见到你了。”不知为何,这大概便是萧家家主罢?此人正是那日段亦冉拉着的那个素衣少年,只见白衣女子干笑两声:“参见萧家主。”“免礼了。”青衣男子嘴角的笑似乎不曾消失过,即使如此也显得自然随和,而丝毫不觉得枯燥乏味。段亦冉本来就没跪,段亦冉:“他是萧家主萧逸轩,你们认识?”

段亦冉装作四处张望努力忽略段竹马口中念念叨叨的“木瓜”,段裳捂着自己通红滚烫的脸深呼吸,秦烟则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段竹马。

七岁的小丫头像个大人似的摇头晃脑,奶声奶气的叹气道:“真是没教养的大小姐,随便跑出来,也不知道家里人担心成什么样子。”“得了吧你。”段亦冉笑骂道。

那山羊胡子不耐烦道:“这有什么明察的,她自己不都承认了么,来人,下去把那少女杀了剁了,也算是给这位美艳的妇人一个交代。”

“这有什么,欧阳还是只猫的,不照样把段竹马整成那样。”苍茫见段亦冉不再计较,挥挥手打趣道。

这个世界是虚无的,而触摸到的你依旧那般年少轻狂。

最后的最后,我可不可以祈求两个人最终会手牵手,不回头?

最后的最后,我可不可以奢求两个人最终会走到头,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