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这个志气,估计找两天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换是谁人见了,估计都是要怦然心动的。

那日萧逸轩依旧在后院等她,也不知为何这几日他反而钟爱上了融入深秋的淡huángsè,段亦冉并没有对他换品味这件事情感到吃惊,依旧穿着他往日常常为她准备的青色襦裙。

男孩自然是笑而不语,段亦冉拄着腮也不再说什么,这厮常常只在鸳鸯在的时候才会吐出一两句话,让他对着她这个已经年过十岁的女孩开窍的话她也是太强人所难了。沉默的气氛就在两人之间蔓延着,也是各有所思才会如此沉默不言,戏水时不时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时不时抬起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不时路过门口的鸳鸯发呆;段亦冉则看着满园的落叶暗自想象着未来坎坷的日子将会如何度过,脑袋中又不听话的蹦出萧逸轩阳光的笑颜。

“没关系,到时候你也嫁给萧逸轩,咱俩还能天天见面。”

段亦冉本知道自己闯祸了,谁知道因这事情萧逸轩发了蛮大的脾气,将膳房的总管拉下去整整打了二十多板。听闻那总管的右臂整个背打的骨折,大概要静养一个多月。段亦冉本来是面对发这脾气的萧逸轩有几分胆怯的,却还是壮着胆问他为何如此。萧逸轩只是默默的回答段亦冉的手臂也要静养一个多月之后,她就再不说什么了。

这一句话,定了她的一生。

他是来这里找她的吧,那个乞丐用睁大的右眼细细打量了许久都没有反应,他甚至还夸张的抬起头像是他能感受到一样吸了吸鼻子,段亦冉抖了抖鸡皮疙瘩,往萧逸轩怀中钻了钻。

许多人都称奇,没想到段家大xiǎojiě竟然还有如此本事把萧家公子哄成这样。也让人情不自禁的期待结果呢。

娘亲不是野孩子,娘亲是娘亲。

打断她胡思乱想的是面前男人的笑声,他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袍子,听下人说是刚去过早朝。该是把那日偷来的玉佩给送去了,段亦冉并没有过多过问。

萧逸轩最终还是急眼了。

“其实姑娘大可不用担心,只是麻烦请那只火红色的小狐狸跑出来让在下瞧瞧。”

面前忽的出现一身着素衣的男子,段亦冉几天前定做了一颜色鲜艳的橘huángsè襦裙,这才拍拍胸口可算没靠上颜色。接着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是要送聘礼了吗?”

“说起来如此一算,逸轩还算是你表亲戚呢。”

段竹马多半是在读书或是提笔写字作画,书房门口甚至连同其形影不离的王管家都见不到影子。段裳狐疑的环顾了下四周,依就像是曾经那般种着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竹。书房的纸窗户是开着的,屋内依稀传来细碎的谈话声,段裳皱眉看着紧闭的房门,难不成是甚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萧公子……”

“休得猖狂,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段亦冉忽的接了话,段裳那气的铁青的小脸也忽的变白了,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对呀,你莫要欺负我萧府无权无势,家主可不是你们随便可以打的!不许打家主!。”一边立着的黑袍男子浑身一僵,却见那白佳丽骄傲的像只孔雀似的:“干爹,打她们,对,就打萧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主!!”“萧逸轩可是随你打,可是你不能动萧煜然!”也许是段裳见着人家快要上钩了,也不顾礼节的直呼其主子姓名。若是这白佳丽稍微聪明点,许是会看出来段裳作的戏。人家大概也被气糊涂了,得意洋洋的一仰头:“来人啊!把萧煜然拉下去!打上个八十个板子!再把那个萧逸轩也拉下去!”身后那黑袍的男人脸色已成了猪肝色,段亦冉看那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也偷笑起来。看这黑袍男人的行头大概就是个大户人家,看段裳针对,萧煜然就是他的名字罢?

段亦冉装作四处张望努力忽略段竹马口中念念叨叨的“木瓜”,段裳捂着自己通红滚烫的脸深呼吸,秦烟则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段竹马。

大概是女子迷路了许久,那男子看着渐变的天色:“姑娘你是要将在下拖到哪里?”“侧门。”段亦冉也不介意吧事情泄露给这无辜的男子,毕竟那谢灵芝也没说不可以告诉他。男子拉了拉少女鹅黄色的襦裙:“侧门这里走。”“哦,谢谢,那你站在这里,我走了,好运。”段亦冉懵懂的点点头,顺势松开了男子的衣袖。

那山羊胡子不耐烦道:“这有什么明察的,她自己不都承认了么,来人,下去把那少女杀了剁了,也算是给这位美艳的妇人一个交代。”

许久,段亦冉欲哭无泪自己苦命没背了哪个苍时代的历史:“……历史课上好像没有这个词。”“自然不会有。”苍茫一声火红色的绯衣,仿若踏着空气一般上前抓起躺在床上的红狐狸:“要不然你就死的太容易了。”“怎么个死法?”段亦冉皱眉看着自己蓬松的尾巴被面前的人攥在手中,闷着胸口道。

是萧逸轩,他依旧是那副笑意盎然的模样将折扇一收轻放在自己唇边,段亦冉像只受惊的兔子往后跳了一步。萧逸轩见她那副警觉的样子不禁打从心底觉得有趣:

“你说你要去茅厕,我还以为这么久没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呢。没想到你还跑回来偷偷看这看家的小厮,还真是个称职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