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干什么?怕她被他吃了吗?
外有萧逸轩,内有白秀真嘛。
不过真是没有太多令人惊喜的事情呢。
“胡说,裳儿可比秦芙听话多了。”
走了一会儿便到了膳房,时不时会听到那头有些丫鬟在惊呼:“夫人!那种粗活还是奴才来做吧!”“夫人!您不能动刀啊!”
这人如此危险,段亦冉庆幸当时没有过多逗留,若是被那人的杏眼吸进去了,可不是要像谢灵芝似的连传jiābǎo都得给他送过去?
那男人显然是注意到了它的存在,划过水纹的声音流过,小狐狸睁眼已被人拥在怀中。只见一脸妖孽的男子美若天仙,嘴角带笑,美微眯,修长的食指放到嘴边,像是迷惑人心的妖怪一般。
“我方才来段府两日。”段亦冉淡定的提醒到,段裳跳脚跳的蛋疼:“mèimèi啊,这可是终身大事。”“姐姐的终身大事也不能耽误,不如就在此选一个,如何?”这说话的声音大,虽说那些才子听不见,这周围的大臣xiǎojiě可是听在耳朵里。段裳被那些人奇异的目光打量的头皮发麻:“mèimèi,你这是害我。”“冉冉这不是担心你的终身大事。”段亦冉甜甜一笑,蹲下身抱起浑身僵硬的段亦冉:“亦冉在姐姐出嫁之前,哪也不去。”“好好好,到时候姐姐出嫁你就跟着来当个妾可成?”段裳抱着mèimèi白皙的脖颈嗅着其胸口的淡香,不想段亦冉又嫣然一笑:“虽说mèimèi不喜和他人共享一夫,但同姐姐一起的话,也无碍。”
“大概还有几个时辰要进宫?”这回少女将头侧向了丫鬟的方向,杏眼眯起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缝隙。那丫鬟看着大雾的天皱眉:“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多,主子是时候准备一下了。”“是么。”耳畔清凉的很,少女伸了个懒腰在丫鬟的搀扶下坐起:“鸳鸯,你和戏水也去准备一下。”“恩。”鸳鸯走到少女身后挽了一下耳垂旁的青丝,睡眼朦胧的答了一句,就转身进屋了。
素衣男人重新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石桌上:“以儒雅远近闻名的萧家若是传闻杀了哪个贵府的千金,可就不好办了。你们先退下,回府中再继续汇……”
只见妇人皱起眉头,转身看着轿子里柔美的人儿:“芝儿,可是吓到了?”
“请你告诉我现在我在何处?小尊?”小狐狸极怒反笑,蓬松的尾巴妖艳入骨的摇晃着。黑男子失笑:“苍茫当了这么多年兽王,不要命的还是头一次见。”“你叫苍茫?”小狐狸一抖,好个特别的名字:“你可以叫我亦冉,我叫段亦冉。”
这血,出奇的艳啊。
不知是出于什么本能,段亦冉无视抱着自己飞奔的男人反而转头怜惜的舔着自己肉乎乎的爪子。
她也是苦命的。
不一会儿段亦冉就被逮到了意料之中的萧府,只是萧府之大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萧逸轩才将她放到柔软的床铺上。
小狐狸踢了踢腿。看着萧逸轩微微皱起的眉头:
“你打算给我修爪子吗?”
“恩,至少要等二xiǎojiě的手治愈了才能回段府。”
萧逸轩打开一旁书柜的抽屉选出几种药物又吩咐一旁不知何时跑来的小厮去烹饪。段亦冉则是大吃一惊:
“大概要几天?”
“不多,大概两三天。”
萧逸轩转身看着小狐狸略微皱眉,又疾步走到一旁的衣柜前随手抽出一件素色的袍子:
“你先变chéngrén形,不然本公子可不会给狐狸上药。”
“本xiǎojiě知道了,神医大人。”
段亦冉勾了勾嘴角,蓬松的尾巴摇来摇去的很是显眼。
女孩穿着大自己一号的衣服多半是有些滑稽。
段亦冉转头看向一旁捣鼓着药物的萧逸轩,这屋子里并没有熏香,为何他每件衣服上都有这种似是花香却又到这几分苦涩的味道。
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萧逸轩自然是没有回答,段亦冉显然已经注意到那人脸上习惯性挂着的微笑早已荡然无存,双唇紧抿全神贯注的盯着手中稀烂的药汁。
是不是在没人的时候他就会像如此摘下往日的miànjù,是不是在没人的时候他就会流露出最真实的神情。
不笑着的他,真陌生。
他笑起来看着更加强大温柔,他笑起来看着更加可靠体贴,他笑起来看着更加触手可及
可是当他收起了那笑,所有都变得莫不可及。
而他人所触摸到的,不过是他脸上一直所挂着毫无温度的miànjù而已。
这个人,他没有任何感情。或许他脑子里到底只是剩下了利益和名誉。
“喂,你怎么不笑了,笑给我看啊。”
“怎的,笑累了自然不笑了。”
萧逸轩转身看着一脸漠然的段亦冉忽的觉得荒唐,自己此刻究竟是在做什么。竟然同某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共处一室。
太荒唐了,荒唐的他都脸红了,自然是更不敢笑了。
“你脸红什么,本xiǎojiě都没事呢。”
段亦冉的手心有几道吓人的伤疤,白嫩的皮肤看上去像是开了一个狰狞的口子。萧逸轩拿着小刷子将透明色的药汁均匀的抹在伤口上,疼得段亦冉倒吸冷气。
“很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