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你哭什么?”宫喜的声音哑的象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低垂着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幸运,眼睛满满的都是怜惜。他的幸运,哭了,哭的那么伤心,他怎么能不心疼呢。
他们下了节目,大家说,真没想到呀,你们俩竟然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呀。幸运这小子竟然也是个萌货,装傻卖萌一顶一的高手呀。这是没有小姑娘,要是有呀,都得被你迷疯了。
明朗问的这位是这舰上这群男兵里面台球打的最好的,除了丁玲,他还没输过谁,见有人挑战,当然兴致盎然,马上咧嘴笑了起来:“行呀,来一局吧。”
☆、第二十四章
去南海的事很快批了下来,明朗已经迫不及待了,短短几天,他就有种快被煎熬的要疯掉了的感觉。
宫喜的心一阵的酸涩,那酸涩象延着胸中的一条线,直冲到了脑门,鼻子。眼泪就被呛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强壮。
幸运看着明朗那悲戚的表情,也是一愣,心里一下子明了。但也只是神思一动,立刻转换了表情,风清云淡的看向了窗外:“今天的月亮真圆呀,好象分外的亮呢。”
☆、第三十三章
明朗只好顶着冰冷的雨水又撑着伞出去了。
宫喜被着美色引诱着哪里还能干躺的住,一翻身整个人就压在了幸运的身上,两只大手用力的固定住了幸运的双手。
幸运,只是翘着嘴角,自顾自的想着,笑着,又怕宫喜笑他,快速的转过身,背对着宫喜,又独自的想着去了。
“呃~”幸运见她可怜,略在犹豫,宫喜已经掏出钱来递到了那伸到面前的毛线手套上,然后从那竹编的小篮子里拿出一只被玻璃纸包裹的可爱的红色玫瑰。
一去经年,旧时的你是否还等在原地,守候着曾经的誓言?
宫喜象得到了鼓励似的,更进一步了自己的动作。
当宫喜的手伸进了幸运的衣服里,那只滚热的大手将那里轻轻的一握,幸运嘴里忍不住发了一声呻吟,然后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过度的刺激让幸运马上清醒了过,马上推开了宫喜的怀抱。
“行了,别闹了,这是舰上。”幸运急促的喘着,向旁边走了两步,拉开了与宫喜身体的距离。
战船上的房门都是沒有锁的,晚上也不会上锁,因为警报随时会响,大家都要在第一时间就冲到战斗位置上的。而且门上还有一个圆圆的玻璃窗,所以这里是沒有**的。
宫喜看了看,也明白,这不是干那种恋人间的情、事的好地方。
只好深深的吸气,瘪着嘴,强是把那一腔的热火压了回去。
乖乖的脱了上衣给宫喜看那些已经愈合了的伤口。
幸运的指尖从那些疤痕上轻轻抚过,象是轻风抚过花朵般的温柔。
宫喜垂眼看着他,幸运的眼神专注的看着自己,那份心疼,不言而喻。
“沒事,都好了。”
“换个工作吧。”幸运说道。
宫喜笑了笑,沒有言语。只是轻轻的搂了搂幸运的肩膀,把幸运的头揽在了自己的肩上。
午饭船上做的鳗鱼和奶油焗龙虾,于肃和幸运就笑着说宫喜,馋人嘴长,一年也吃不上两回这么好的菜。他这一來,两样好菜今天一起做了。
宫喜笑道:“沒办法呀,咱就是命里带福的人呀。什么好的东西,都能赶。”
幸运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喝了两大口饮料,才压了脸上欲涨上來的红。
午饭过后,幸运陪宫喜在甲板上散步,于肃说晚天弄的太晚,中午补一觉,躲回到房间去了。
海风徐徐扑面而來,带着丝丝的清凉,还有一点海味的咸腥。眼前的蔚蓝无边无际,沒有个尽头。
正午阳光晴好,水光潋滟,大海宁静如画。
宫喜手扶着栏杆,远眺了一会,想着如果生活能总是如此美好,平静,就象这个午后,身边站着自己的爱人,就这样,只是站立在彼此的身边,不用语言,就了解彼此的心意。该是多么的幸福。
宫喜转头看向幸运,正对上幸运看向他的目光,目光清澈就那象闪着光的水面。
一瞬间,两个人都笑了。
宫喜不能在舰上久待,当天去,当天就走了。
他的假期还有几天,他打算回家看看,自从上次他负伤,幸运对他说了很多他父亲在他昏迷其间的事情,让宫喜也重新认识的父亲。
幸运也一再的劝他,老人年纪大了,不要再计较了。已经失去的不能追回,但是如果眼前的再不珍惜,只怕以后留下的,是更多的遗憾。
宫喜回到家时,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他显然是在等着自己。期盼之情可见。
餐厅的饭桌子上,摆满了酒菜,都是宫喜爱吃的东西。宫喜以前一直以为他爸爸不会知道自己的喜好,因为他们父子俩的日常生活以前都是由妈妈打理的。
他以为老头子只怕连自己的喜好,都不清楚吧。
可是再看看桌子上那黄花鱼,东城肘子,还有自己爱吃的辣子鸡。
有些东西,可能一直都存在,但是一直都被我们忽视,直到某一天,某一个瞬间,我们才这庐山中,晃然识得,原來,这份爱,一直都在身边。只是他包裹的太深,将我拢在了爱的中心。
五粮液,爷俩个,一人一杯,倒好了。
宫喜拿着杯子对着父亲敬道:“爸,咱俩喝一个。”
老爷子的脸上,乐的花一样的开放。
“你真的决定跟他在一起了?”酒喝到了一半,宫喜的爸爸皱眉向宫喜问道。
宫喜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果决的回道:“是。”
老头子沉默了好半天,长叹了口气:“好吧。我也看出來了,这么多年,经过了这么多事,你们俩个依然这么坚决的要在一起。那我也不反对了,反正反对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