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尉迟硕占和前身在一起时从不会如此安宁,前身总觉得是尉迟硕占害死了尉迟离安,若非如此,怎么会那么巧,两人见面就是无尽的争吵。

尉迟硕占将尉迟安雅轻柔的放在床上,拉过床里的被子,将尉迟安雅裹得和粽子一般,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拉过尉迟安雅的手,左右揉搓着。

“怎么吞金不成,又打算染风寒而死了吗。”一声冷冽而霸道的男音忽的在院中响起,尉迟安雅微微扬起的唇角,瞬间垮了下来,不用看尉迟安雅也知道,她命中的瘟神来了。

欧阳西童无语,明明是个狐狸似的女子,居然不认得路,真是太令人郁闷了:“出门左转,一百步就到了。”

离霜是之前尉迟安雅的四夫君,长得很是清秀,弹得一手好琴,和慕容惜玉的关系很好。

这还不算,冰冷的水渐渐渗透厚重的衣衫,冰冷的触感像是一根根无形的小刺,刺得尉迟安雅痛的不能呼吸。

话说尉迟硕战作为皇帝,不应该身经百战的么,可是这吻技真的有待提高,她的唇被他吻得好痛呀,尉迟安雅还没来得及深入的抱怨,就觉得唇上猛地一痛,竟然流血了。

尉迟安雅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很不好看,这不是有待提高的问题,而是应该回炉再造的问题了,除非故意的,就没听说谁接吻,能把人唇给咬破的,她再也不要和他做,这么不良好的事情了,太破坏她对吻,美好而执着的想象了。

尉迟硕战被尉迟安雅似嗔似怒的眼神盯着,脸不禁一红,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想要她而已,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碰到心爱之人的唇,让他如何不激动,一激动动作就有些粗狂,不过他对老天爷誓,他下次再也不会了。

“雅儿,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说着掏出怀里的帕子,为尉迟安雅擦拭流血的唇。

只是尉迟硕战哪会做这种细活,越擦越糟糕,本来只是一点小伤,一两天也就好了。被尉迟硕战这么一弄,尉迟安雅愣是呆在房里一礼拜才好。

尉迟安雅感受着,唇上越来越严重的伤,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也不说话,就那么阴沉沉的盯着尉迟硕战,尉迟硕战被看的后背直冒冷汗,不好意思的将手里的帕子,交给尉迟安雅,小声说道:“还是你自己来吧。”

尉迟安雅点了点头,接过帕子,当看到上面森森血迹,硬生生的将胸口,一口黑血咽了下去,将帕子扔在地上,胡乱的舔了舔唇上的伤口,闭眼睡觉,她是病人,没力气和他计较,但等她好了,他就死定了。

尉迟硕战看着地上被嫌弃的帕子,深沉的眉宇皱成了川字,这是雅儿学会绣工后,绣的第一样东西,他还记着那日夕阳,映红了女子娇羞的脸,她羞涩的将帕子塞在自己手里,风一样的跑开了。

虽然绣的不怎么样,但重要的是那份情谊,他一直贴身装了许多年,只是他记着,她却忘了么。

默默地将脏了的帕子捡起装在怀里,尉迟硕战呆愣着,看着尉迟安雅睡着的侧脸,久久都未离去,最终轻叹一声,为她夜了掖被子,转身走了。

就在他离去的那一刻,尉迟安雅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他和她的故事,她就算了解,也始终无法插足。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却最终不是属于她的,是她贪心了,背过身,任由一滴晶莹滴落在枕头上。

珞瑜好不容易送走,尉迟硕战这尊大神,将药送去给尉迟安雅时,她已经沉沉睡去,犹豫再三还是将她摇醒:“主子,该喝药了。”

尉迟安雅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苦的东西,珞瑜进来时,她就知道了,那苦涩的味道,仅是远远闻着,就让她恨不得将心肝脾胃肾吐出来,更别说让她喝了。

所以她装作睡着,想躲过一难,却不想这丫头生来就轴,竟对着生病的她一顿猛摇,生生将她“摇”醒了。

“你放在小几上,我一会儿去喝。”虚弱的指了指床头的案几,尉迟安雅继续装死。

“可是主子,圣上说……”我一定要看着你把药喝了。

珞瑜看着尉迟安雅锐利眼神,忽的说不下去了。

“谁是你主子,恩。”珞瑜啊,珞瑜,你哪哪都好,就是分不清主次,我好好给你说你不听,那我只能这样,让你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

珞瑜急忙跪下,表忠心道:“是你。”

“很好,现在我让你放下药,出去。”那一刻,尉迟安雅的声音,仿佛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冰冷刺骨。

珞瑜下的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她家小姐,似要啊呜一口将她吞掉,摇摇头又现什么都没有,原来是眼花,那就好了。

不过,小姐从那次死里逃生后就一直不对劲,吃饭变得狼吞虎咽,走起路来昂阔步,如今,如今又拥有这么可怕的眼神,小姐她该不会被什么恶灵缠身了吧。

或许刚才不是眼花,珞瑜越想越觉得有理,风一样的退了出去,她一定要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让她温柔而娴熟的小姐赶紧回来。

但也不要完全回来,现在的小姐虽然人粗鲁了点,但对她还是很好的,有好吃的都要给她留一份,这可是过去小姐都不曾做过的。

“出来吧,慕容,我知道你在。”刚才珞瑜朝自己身后看了半天,她又不是瞎子,怎么会不知道不对劲。

话音刚落慕容惜玉,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一脸不忿的说道:“,做了寡妇也不安分。”嘴巴上那么大的咬伤,鬼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