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哼,我管他呢。公司从来不会骂我,他们只会骂。。。。。。”张仲良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夏晓洛,脸上的笑意全无,“你说我醉了?我没醉,你去看看子涵吧,他喝的可比我喝的要多的多了,我觉得他这几天假期都得躺床上了。”

“你说的介入他的生活,这个确实是一般艺人会担心的,但是子涵他是单亲家庭,并且在国外长大的。他真正隐秘的生活,相信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能够查得到,更不用说介入了。”张仲良重新望向窗外,阳光已经收进了云层里,厚重的乌云预示着大雨的来临,“子涵他身边的人,只有我一个。”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仲良,感谢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的婚礼。”胡梓琳朝张仲良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准备了,一会儿婚礼就要开始了,祝你们玩的愉快。”

但是就在婚礼前一个星期,费礼华突然接到公司新制定的方案,要求将新一批的产品迅投入市场。于是他只好加班加点地工作,婚礼自然是不会参加了,但是夏晓洛却来了兴趣,因为胡梓琳跟她说过,婚礼上会有她感兴趣的人来。

空气中静静的,外面的助理早已皱起眉头转过身去。夏晓洛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许在暗暗后悔没有阻止夏晓洛自我挥地补全结局,也许是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因为现在这件事被炒鱿鱼,也许,是被感动到了。

她是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睡过去的,房间里只有张仲良一个人,此时正靠在墙壁上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夏晓洛坐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臂,才现关节生疼。之前的记忆全部没有了,从被王子涵打了之后摔倒在地上开始,往后的记忆统统被抹除干净了,包括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还有王子涵的去向。

“没,没什么,我觉得还是要找到他才安心。”夏晓洛想起之前在后台看见的事情,摆摆手示意张仲良不要再说了,周围看了看,往一旁的走廊出口跑去。

“哈啦,子涵这个傻子。”张仲良看了看门上的牌子,笑出声来,“我们在休息室吃饭的时候不希望别人打扰的,因为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之前有一次歌迷伪装成保安闯进来了,找到了我们的休息室,然后直接导致我们那一天的晚饭泡汤了,要知道我们那天晚上还有活动呢。公司为了控制我们的体重不让我们吃宵夜,就一直饿着了。所以后来我们休息的时候都会把休息室的牌子换掉,之前因为等你这个特约记者一直没有换门牌,但是你实在是迟到了太久我们以为你不来了就把牌子换掉了,我没跟子涵说以为他会换成‘dressingroom’之类的,没想到他换成这个了。”

房间门牌上写着“toilet”,但是按照图纸上的来看,这就是n。l。的休息室。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夏晓洛的话硬生生地断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去接电话。费礼华往前走了两步,摆手示意“我在外面等你”,得到夏晓洛的点头之后才往场馆外面走去。

王子涵转过身去的背后,从丛中渗出的丝丝血迹把他身上原本深黑的西装沾染得一大片暗红,因为是深色的西装,只有离得很近才可以看得见。原本就是酒红色的头更是看不清楚血液来源于何处,只有后颈暴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上流淌着道道血迹。

从舞台上看观众席,与从观众席上看舞台是不一样的,那种被灯光目光所占据包围的感觉,使人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夏晓洛睁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台下,片刻,迅转身朝那还没来得及拆掉的巨大道具堆后面跑去。

热舞过后,伴舞退场,两位主角仍然留在舞台上。开始的舞台时很寂静的,仅仅只是一会儿便被两人的笑声打破。

主持人的语调明显上扬,把话筒伸到台下的方向,粉丝们也很积极地回应。一时间耳膜仿佛快要刺破一般地难受,夏晓洛忍不住捂起耳朵,艰难地想象着过会儿n。l。出场肯定会更加难受,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那么几个人,他们的名字,被一些人念到顺口,写到顺手。

“为什么这样呢,我们这么多年有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呢,怎么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感情变得如此脆弱。”

费礼华咬紧了牙关,空洞的问话在空气中得不到任何回应。夏晓洛的心死了,再也不会为了他重新活过来,但是费礼华不一样,离开之后现自己还爱着她呢,这么爱,怎么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