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玉的记忆中,还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他心中一动,当即便端起茶杯,与她轻轻一碰,却道:“往事如云烟,大娘子与我,都不必放在心上。”

柳月芽忍不住又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思索片刻,方才神秘兮兮的道:“这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柳月芽又吃了几颗樱桃,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着急道:“春杏,你快去院子里那棵樱桃树下挖个大洞,我得去把我的嫁妆都藏起来。”

宋峥在家中气的骂人,他爹却高兴坏了,为此,还特意在畅香楼宴请了萧玉一顿。

萧玉在浏河镇上最有名望的圣鑫书院做教书先生,宋峥便是他的学生之一,因此当听到他的名字时,萧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不知怎的,竟觉有几分愠怒。

张叔不疑有他,笑道:“书院里,每隔十日可有一日休沐,算下来,一个月便是三日的休沐。”

“萧探花。”

才走到自家门口,柳月芽忽然惊呼一声,“啊,我的手帕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春杏,你先回去,我自己去找找。”

抿了抿唇,柳月芽露出个羞涩的表情,一双杏眼盯着老汉,不好意思的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您不想答应,我也不勉强您。”

这次,柳月芽不再东逛西逛,而是直接走进一家药铺,拿出张大夫给她开的药方,大张旗鼓的让伙计抓了几副安胎的药。

为了将功补过,翠竹忙将食盒打开,扑面而来一股鱼汤的香味,她不由笑道:“不知少爷在哪里弄来的,这鱼汤闻着真鲜,奴婢盛给您尝尝。”

等众人说完,萧玉并未看柳月芽一眼,只冷声对知县道:“大人,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令妹夫的为人,我也略有耳闻。今日他已经引起民愤,若是来日,有人因此事参您一本,到时于您的仕途,恐怕有碍。”

那个肥胖的男人这才一把捏住柳月芽的下巴,下流的道:“小寡妇,打扮的这么风骚,是想出来勾引男人吧。要不你今天就跟爷回去,爷保证让你夜夜快活。”

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萧玉这才冷声道:“无妨。”

管家姓刘,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不论柳月芽问什么,他都一五一十作答,丝毫没有刁难的意思,这便大大提高了柳月芽看账本的速度。

话落,柳月芽狠了狠心,冲着地面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并非喜脉。”良久,年轻的大夫还是如实相告。

浏河镇上,一姓张的小户人家,门口的挂白和闹哄哄的场面在一片春色里却显得格外的突兀。

见到萧玉,柳月芽这才清醒了些,刚才迷迷糊糊的,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的家里。

她颇为沮丧的叹了一口气,这才接过萧玉递过来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作为女子,她此刻喝水的样子实在不雅,若是旁的女子这样,萧玉一定会觉得粗鲁。可是这件事情由她做来,他却并不觉得不妥,反而似乎还有些……可爱。

柳月芽心中沮丧,喝完水,一句话也不说,又重新躺下。

见她没有回去的意思,萧玉咳嗽一声,正色道:“现在天色已晚,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和。你既然醒了,便回去吧。”

柳月芽根本不是古代人,她才懒得管和不和什么礼,况且她此刻本身就有情绪,听了这话,当即便气呼呼的道:“什么和不和的,这是什么破规矩,我死了相公你没有妻子,咱们共度一夜碍着谁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多说一个字,姑奶奶我立刻去弄死她!”

“悍妇!”萧玉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待看到柳月芽红红的眼圈,又觉她或许只是耍耍小性子,她虽已嫁人,毕竟也才十五。若是一般的小姑娘碰到这么多事,怕是还没她坚强。

想到这里,他便放柔了语气道:“你先冷静一下,你出门的事情,你的丫鬟想必知道,我让她带了东西过来接你回去。”

或许是酒劲还没过,或许是在这里压抑的太久,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便一直隐忍的柳月芽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出来。

她一把将萧玉拉到床上,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坐到他腰间,怒气冲冲的道:“我说了,我不回去!”

她方才躺着时,头发便已经松散,此刻她动作太大,挽着头发的那根簪子便颤巍巍的从松散的发髻间滑落,她的一头青丝瞬间便如瀑布般滑落到腰间。

此刻她面上的脂粉被蹭掉了大半,早已露出她原本的容貌。她此刻眉眼间满是媚态,便说她是食人精魄的狐妖也没人会反驳。

腰间突然多出的重量让他心中一惊,他望着她浑然天成的媚态,尽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半晌,他方用哄孩子的语气同她商量,“好,你不想回去便不回去,你先从我腰上下来好吗?”

“不好!”

柳月芽一听更加不悦,发狠般的将屁股在他腰间狠狠的扭了几下。

萧玉纵然再君子,到底是个男人,况且这女子还是个姿色上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