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召的胃隐隐作痛,额头的青筋也跳的欢快,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总以为他会稀罕这些庸脂俗粉,当即叫住了灰溜溜要走的宁臣侯府管家。

夏侯召脸色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她这是不想和自己说话?语气也不善了几分“那就睡吧。”

木宛童一愣,按正常来说,女人是要睡在床外侧,方便夜里起身伺候男人,替他端水点灯。

☆、第二十章

他扬了扬唇,凤眼眯起“也是,当初你家出事,他躲得比谁都快,你一定恨死他了对不对?”

高稔噤了声,堂前的众人也是怕的屏声敛气,恨不得自己是个木头人。得是多大的力气和怒火,才能捏碎个杯子。

第一日木宛童没来,他在书房里转悠半天,难得提了次笔,不知道在本子上划拉些什么,倒是无比认真,就是脸板的跟块转头一样。

☆、第十七章

夏侯召不动声色的挣开了成帝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他极为厌烦和旁人触碰,嘴唇抿得紧紧的,明摆着有些不给面子。

“他自己不争气,顶撞长辈,坏了名声,惹得陛下废他爵位,怎么能是别人给他气受!都是他自作自受!”龚氏语气不大高兴,又催促李福英赶快宣旨。

夏侯召心里滋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她都如此境况了,反倒还在担心他的利益。现在明摆着他纵着她,她竟也不会顺杆往上爬,真是笨死了。

彼时夏侯召正捧了兵书在勾画,他看书因为某些原因从来不批注,却喜欢圈画些重点,当然,他看书的范围也仅限于兵书。

方副将抱拳应下,心里暗暗咂摸,这才是他熟悉的将军。

夏侯博眼睁睁的看着那盘子肉被端走,敢怒不敢言。

木宛童声音发颤,咬着牙开口道谢“谢……谢谢,我今后不会再顶撞她们了。”她不会再有莽撞的时候了,她要认清,她不是广平王府的文和县主,而是平城侯世子夏侯召的妾婢。

她起身与龚氏告辞“老夫人,如今见着,宛姬在夏侯召心里也是十分有地位的,宛姬的弟弟在咱们手里,她不敢不听话,只需从长计议便可,老夫人稍安勿躁。媳妇这便不叨扰了。”

“约莫在半个时辰之前,是銮二爷的姬妾带人来要的,泼妇一样,还砸了门。”

另一位侍卫也跟着附和“是啊,天这么冷,您早早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夏侯召;呦,我媳妇长得真像我日思夜想的大灯笼!

木宛童眯了眯眼,她记性好,认得这是夏侯召手下的人,当日在堂上威胁龚氏的一众里就有他一个,难怪他认得自己。

“啪!”

方副将护着屁股一个踉跄“诶诶诶,我说,我说!广平郡王被判谋逆,已经处死了,这小娘们是他闺女。

夏侯召听人唤她宛姬,抬眼扫向夏侯博“宛姬?你的妾?还是夏侯銮的?”

真是笑死他了,哈哈哈哈哈哈!夏侯博忍不住笑出声,庞氏与龚氏皆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教他把笑憋回去。

复又将目光投向大开的庭门,众人皆是呼吸一滞。

能击退北越的,南齐唯有平城侯世子夏侯召一人,但成帝忌惮其拥兵自重,紊乱朝纲,接连十二道急召将其召回王畿承袭爵位。

未待木宛童开口,木予南便挣扎着从木宛童身后出来,挡在她身前,朝着对面那些珠光宝气的夫人们狠狠啐了一口,又斜眼睨着她们,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你们妄想!”

忽的,破旧的木门被狠狠踢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挤进屋内,领头女人身上浓厚的脂粉气让她喘不上气,冷风夹杂着雪花飘进房内,涤荡了空气,多少让她因高烧而滚烫的身体有一瞬间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