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知沉默了几秒,点头,“嗯,家人。”

许知知拿起刚才的筷子,想着他也用过了,没什么好忌讳的。

生怕季容再说些什么惹许知知不开心的话,宋秘书赶紧出来打圆场,“季少,我看着许小姐不太舒服的样子,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身上沾着浅浅的火锅味道,许知知有些不舒服,进去洗了一个澡。

许知知的身体瞬间僵硬,她不敢回头,也不敢看那个离开了一年的男人是否真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第二天,她们宿舍就全部到齐了。有个舍友虽然被录取,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打算复读,所以宿舍只有三个人。

三圈跑下来,双腿都像是装了铅一样,沉重得让许知知每抬腿一步,都感觉无比的艰难。

从中午开始就没吃,她这会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尽管白粥无味,她依旧吃得很满足。

一下子两个人都离开了,许知知不懂得活跃气氛,只能尴尬地低着头,看着自己对在一起的脚尖。

那几个女人过来,他是知道的。只是许知知在面前,嗓音轻柔诱人,他便懒得理会外面的那些繁琐。

这一会,季朝已经看见了她身后的季容。

尤其是今天还看见许知知和那个男生在一起,内心的嫉妒几乎要把他淹没。

季朝不服地摸了摸鼻子,“那还是我哥呢,我逃个课怎么了。”

她还是很紧张,说话的尾音都带着颤抖。

对于黎棠来说,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不缺的。可是没办法,哪个女人会嫌自己的首饰多呢。

办公室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季容翻阅文件还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可是,她记得之前明明是十五号的。

昨晚他回到家之后直接回房睡了,没看见这姑娘。

旁边没有了季朝,刘轩表示很是无聊。

嗯?

季容如她所愿。

回头对许知知说了一句,“知知,你先睡觉,我晚一点过来。”

现在爷爷身体还健朗,还能帮着他哥照料一些。要是再过个几年,这些事情全部都得季容扛着。

这一次,他们好像是进入了冷战期一样。就连之后的的心理治疗,季容也没有在场。

季朝赶紧点了点头。是啊,可多了,写不完呢。

她正准备下楼帮季容倒杯水,却听到季容在身后低低地训斥了她一声,“穿鞋。”

医生道,“是的,断断续续说了几个词而已。这事急不来,还要许小姐慢慢适应。”

做好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季容走进厨房。

“商场可暖和了。”黎棠道,嘴巴里面被沈屿礼塞了一口水果,乖乖地闭嘴了。

腰间还横着季容的大手,许知知呼吸沉重,难受得很。

她不想一辈子被噩梦缠着,也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哑巴。

安安静静的夜晚,许知知无声地落泪。在季容看不到的地方,唇瓣张张合合,始终无声。

像季容这么骄傲的男人,又怎么会允许站在身边的女人,是这样一无所有的小姑娘?

季容闭了闭眼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面。

有些凉,可是许知知却觉得无比的安心。

季容伸出手,在她微微滚烫的脸上戳了戳。很软,触感很好。

客厅安安静静的,只留下了一盏灯。许知知身材瘦小,蜷缩在沙发里面的样子显得越发的娇小。

用笔在纸上写了写,季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安韶教你的?”

养了那么久,这小脸也总算是有肉了。季容打量着,目光落在她乌黑的头发上面,也不像以前那么营养不良了。

“破皮了,好在不严重。”是个女医生,年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见她醒了,温和地笑了笑,“腿上也有伤口吧?让我看看。”

偏偏这人又是季朝,许知知根本没办法和他说这些。

“啊……嘴巴要张开,舌尖压着。”

作者有话要说:季容:谁欺负你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原本以为季少是养了个小姑娘,现在看来,小姑娘处处管着季少,啧啧啧。

感觉到喉咙好受了不少之后,季容才轻轻按着眉心,看上去疲惫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知知的错觉,她在文瑜眼中看到了一晃而过的担忧。

意思说他粗鲁咯?

就连季朝也是,一连好几天都兴致不高。

她这一垂眉,侧脸瘦弱,就像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也难怪会被欺负。

偷偷说一句,季少,你的糖被安韶吃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