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的用意,郁桑乍听之不觉得很刺耳,但又不好回呛,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

将圣旨往旁边一丢,秦昨非用膝盖即能猜出,准是王丞相煽动皇上,设计骗他回去。

“冤枉?”他唇角冷冷地一撇,“那你能否解释一下,那个欲置我于死地的探子为何会听命于你?”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过,在带她逃走前,他得先除掉敌军主将,如此一来,日盛的阵营必然大乱,对西番的威胁也就降低了。

“原来如此……”听完她的解释,巴鲁不禁忧喜参半。

因此,现在郁桑除了端茶水、送饭菜,几乎无所事事,还能在营里四处走动,通行无阻。

模糊的景象片断浮现脑海,郁桑不禁羞愧地掩住小脸,低嚷道:“天哪天哪天啦!我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真的吗?让我试试!”她兴奋地抓着它不放,完全不知这是男人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部位。

可恶啊,这胡媚娘为了上他的床,竟不惜使出卑劣的手段。就不知那淫妇下了哪种淫药?有没有什么其他伤身之处?

抬眸望向浴间入口的布帘,她正苦思如何弄到令牌,一阵晕眩感忽然袭来,让她险些站不稳。

秦昨非不便拒她于千里之外,只好随口敷衍。

郁桑焦急地如此思忖。

“小桑,麻烦你替大家倒杯茶,再把柜子上的书籍摆放整齐。”秦昨非以西番语吩咐。

“冤枉啊,是她死缠着小的不放,请青天大人明监。”秦昨非大声喊冤,用词活像公堂里申诉的苦主。

“是。”郁桑低垂着头应声。

但这女人不知是空闺太寂寞,抑或天生淫骨,竟然四处送秋波,还搭上有妇之夫。

“不会。”海莉语气崇敬地道:“秦将军治军严谨,营里的官兵是不敢随意轻薄我们的。而且他仁德为怀,毫无种族之分,偶尔见城外有西番的饥民,还会送食物给他们呢。”

“别说傻话了,我岂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你少含血喷人喔!我在绿洲城做生意,一向是童叟无欺,何必为了点银子而自毁信誉?况且这女奴刚刚还好好的,是你用力过猛,才害她昏过去,你休想诿过。”

尽管她披头散发,脸上还沾了污泥,却难掩清丽的面貌,和那浑然天成的娇贵气韵。

“纱加,你怎么了?”

“公主……”稍后赶至的纱加,喘吁吁地问:“怎、怎么样了?有……没有追到?”

“何止几里?”纱加小声嘟嚷道:“咱们出来整整两天了,只怕大王已经发现您不见,正大发雷霆呢。”

“唔!”闷哼一声,秦昨非揉揉受袭的小腹,恼火地问:“我好心救你,你竟然反踢我一脚?”

不同于中土女子近乎病态的白皙,她淡蜜色的肌肤健康红润,透着诱人的光泽,且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可是我族男儿个个身强体壮,大哥更是神勇盖世,说不定他能成功呢!”郁桑不服气地反驳。

“公主!公主!”

然而,当她成了他那众所皆知、从边关带回来的“爱婢”

“也是。”原本依依不舍的菲力立即跳上马背,“多谢大哥与公主相送,那小弟就告辞了。”

“他们不会听命于国王,但是会听从我的指挥。”

“昨非哥哥?”哇,这男人“复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菲尔王子一表人才,又是南昌国的王储,我觉得,你嫁给他当王妃,或许比嫁给我这个没领多少薪饷的穷酸将军来得强。”

“大哥……”原来他人虽在异乡,对祖国的情势却了若指掌。

仰望不见半颗星子的夜空,菲力锁着眉,喃喃自语:“今晚乌云罩月,不知是否为大凶之兆……”

“呃,我来介绍一下。”郁桑这才赧然的从他身上跳下来,道:“这是我贴身的婢女,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