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赖嘛。”仔细打量,此妹确实有着沉鱼落雁的容貌,尤其那光滑细致的肌肤,几乎看不见毛孔。

糟了。尽管心中暗叫不妙,秦昨非仍停下脚步,回头微笑道:“乔家嫂子早,请问找本将军有什么事?”

“可是咱们终究是奴隶出身,又来自与日盛处于敌对关系的西番,难道不会受歧视?”

“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大名呢。”

“你们别吵了,这位姑娘就转卖给我吧!”

绿洲城不仅是商货集散地,亦为人口贩卖的特许区,奴隶的来源若非越界被抓的战俘,便是发配边疆的罪犯。

郁桑急忙要扶起她,不料一阵目眩,也晕了过去。

“我来找你报仇雪恨的。”郁桑冷哼一声,就拔出刀子杀过来,“淫贼,纳命来!”

郁桑杏眸一睨,“你若怕事的话,大可先回王城,又没人拦着你。”

他立刻跳入水中,方知这湖深约两人高,由于水草密布,他还费了番工夫才寻到溺水者的踪影。

不同于中土女子近乎病态的白皙,她淡蜜色的肌肤健康红润,透着诱人的光泽,且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郁桑脸上不禁掠过一抹心虚。其实她曾数度溜出宫,到外头去找乐子,不过唯恐被二哥责骂,这事还是不提得好。

宫女纱加匆匆忙忙地奔进花园,没想到这一嚷嚷,反倒让在练平衡特技的主子分了神。

本打算把他逮着后要大卸八块喂秃鹰的

“哼,油嘴滑舌。”她低声啐了句,连忙撇开晕红的脸。

以为她的批评是针对之前那段自白,秦昨非不禁扳回她的肩,问:“我掏心挖肺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倘若别人怀疑他与胡媚娘有一腿,他根本懒得解释,但莫名的,他就是不希望这小妮子误会。

“你清不清白,关我什么事?”为回避那双炽热的火眸,郁桑急忙转身,不料脚一滑,竟失去重心,整个人往溪边倾,“啊!”

“危险!”秦昨非的大手迅速将她拉回来,免除她落水的危机。

突然被结实的臂膀揽住,郁桑先是一愣,而后才羞窘地挣扎道:“你放、放开我……”

记得初次在湖畔相遇,两人也曾亲密地搂在一块,当时她只觉得羞愤难当,恨不能将秦昨非杀了,可是如今再度和他拥抱,除了心跳加快,她丝毫不感到讨厌,甚至觉得他的胸膛好宽阔,予人一种安心温暖的感受……

老天,她究竟是怎么了?

“不放,除非你肯相信我说的话。”赖皮地紧箍着娇躯,秦昨非乘机吸嗅那迷人的气息。

说也奇怪,他平常不会乱吃姑娘家豆腐的,可是每次见到小桑,他就是忍不住想亲近她,甚至以逗她为乐。

这家伙简直是无赖嘛!翻了翻白眼,郁桑只得投降道:“好好好,我信我信,你可以放手了吧?”

“当然。”不舍的松开铁臂,秦昨非头一转,才发现一件事,“咦,这不是军中弟兄的衣袍吗?怎么是你在洗?”

他明明交代过海莉,别让小桑太劳累,可是这满满一桶的衣服又脏又臭,甭说洗起来多费劲,恐怕打湿之后更难抬得动了。

“还不是拜将军之赐?”郁桑好没气地说:“你丢下胡管事后,她就把气出在我头上,还教我把这堆衣服洗干净。”

“对不起,害你受累了。”

秦咋非后来才晓得,原来这个小妮子是为了追他,而被匪徒洗劫一空,还转卖到绿洲城,不禁深感内疚。没想到他将她带回来,又遭人欺负,他更是过意不去。

“将军无庸致歉,奴婢承受不起。”她微噘小嘴,显然气还未消。

尽管明白他对胡媚娘没那个意思,可是想起两人暧昧的一幕,她的胸口就像梗了鱼刺般,非常不舒服。

“我说过了,咱们是朋友,你私底下不用自称奴婢。”秦昨非单手扛起木桶,“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再次的声明,让郁桑感受到两人的关系似乎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不由得暗喜在心。

“不行,我事情若没做完,会挨胡管事骂的。”不过她还是装得一脸委屈,好逼他表态,为她撑腰。

“是本将军教你不要做的,谅她也没胆子骂你。”

“或许胡管事表面上不敢吭声,可是天晓得她会不会用其他的法子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