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听此,意外道:“这么说,她的状况好很多了?”

车子绕过市区,驶进一个有些眼熟的别墅区,在一个庭院前停下。

“臭小子,骑车也不看路!你没事吧?”周樾的声音再次把白雪唤回。

白露蹲下叫了它一声,那狗立刻晃着毛球一样的小尾巴跑到白露跟前,拿嘴蹭她的手。

林势安一开口,还带着淡淡地酒气,他戏谑道:“你是祖宗,不敢得罪……”

胡然这一手令很多人有些措手不及,临近年关,所有人关注的都是那些能为自己带来收入的数字,没想到这个时候胡然会对人员进行调整——

他好歹是个大公司总裁,消失几天,长久不回去,总要出事,就算有人替他顶着,也不是办法。白露体谅他,让他赶紧走。

走出机舱,能感受到和北京不一样的温度,白露恍如隔世,仿佛昨日的经历是上辈子的事。

热水烧好,林势安自己喝了一杯,递给她一杯,白露躺着,轻声说:“放着吧……”

“不用。”

四周热闹,她脑子一直嗡嗡叫着,扰得她清醒不得。

白雪走之前和他请假,说辞与跟学校说的一样。

周云应下,又笑问她:“你真觉得邢濯不错啊?”

闫如心笑:“是我不让他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天天挂在嘴边。”

有其他女客人进来,见到一个男人在洗手间,愣了一下,以为走错了,忙说“对不起”,林势安面无表情说:“没走错,我等个人,不好意思,你稍等一下。”

白五四和朱琳自小都没接受过什么教育,在那个年代,他们各自的家庭大都还处在吃饱是大事的阶段,于是很小年纪就出来赚钱,后来成家,开始到大都市闯荡谋生意,环境和身份转换之后,白五四自命不凡的性子就露出来了。

仰着光看女孩儿的笑,周樾有些觉得像是在梦里,他吐了口气,说:“说像,又不太像,你身上还有一份她没有的纯真。”

白露道:“喜欢,等你走的时候,我要几瓶你带回去,也给你爹尝尝。”

白露心有戚戚然,林势安能领养这个孩子,想必也是因为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白露站起身来,道:“是我,我叫白露。”

刘姨也哭了一晚上,眼睛红肿,看到这一幕,有些许欣慰:“还好她愿意让你亲近……”

白露知道他说得对,他对她的那一份炽热,那一次次的包容和体谅,如果她不能真切体会到,此刻也不会为此愤怒到失去自己——

林势安道:“多少有点儿吧,毕竟活了三十多年,不能白活。”

王嘉华愣了许久,等她回神的时候电话那边已经没了声音——王榛榛挂断了电话。

王榛榛敛去身上所有锐气,回到了昨天那个仿佛不知世事单纯柔弱的小女人形象。

林势安笑着点头:“还真就是你想到的那个人。”

三方都不愿落入下风,但也都不急,伍乾坤最是悠哉,毕竟他是出钱的那个。

白露道:“行了,你先回去做准备工作吧。”

她理直气壮:“又没裁判!”

刘姨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卧室,出来看到他这样,笑道:“看看,谈了恋爱才像个人嘛!以前你回到家,不是对着电脑就是拿着手机,活得像个机器人!”

白露手指停下来,她道:“你听实话?”

白雪已是泣不成声。

吃过午饭后,周樾又回了里屋的沙发上躺着,白雪去收地毯回来,他又睡着了。

这桌上,全是他的参考书,除此之外,还有整面墙的历史书。

林势安摸到身边空空,辗转醒来,觉到身边还留有余温,他坐起来,却没看到白露的身影。穿上衣服走出船舱,他才看到女人正坐在船头。

于是,挂了电话,白露先回家。

导购员嘴甜如蜜,周云脸上犹豫不决。

林势安说:“我哪有这样的胸怀大志……不过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无奈的事,我选了一条路,逃避现实。”他唇边还带着笑,眼神却有些飘远了。

闫如心一听,就觉得他们认识,于是问:“怎么?你知道她是谁?”

“感觉你姐人挺好的。”

车子开到家已经是半个半个小时后了。

回去后,她又前后思考了其中的关系,越想越觉得那个办法可行。

他说:“你想怎么介绍就怎么介绍。”

白露被他这话逗得一身鸡皮疙瘩,翻他白眼:“要不要脸……”

白露声音很低:“你有兴趣听他的事情,我就给你讲讲”

他自在道:“白小姐还是这么客气,先上车吧,你的车子明天在公司放一晚也没事。”

但是王勤森也太蠢了,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现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