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说道:“这不一直忙着制作解药嘛,没时间做这种和离的小事。”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快蹲下!”前方一个声音吼道。

白术问:“就这样?”

“什么勾结宁王,毒杀正德帝,都是老黄历了,新帝对这个不敢兴趣。新帝只想笼络住南京官场,只想保住西南稳定,让黔国公服从新朝廷,听朝廷的话,这就足够了,至于以前的前尘往事,恩恩怨怨,都没有眼前的利益重要。”

“可惜,你们太低估正德帝了,万万没有想到正德帝当机立断,拖着病躯把整个朝廷官员、皇室宗室还有禁军强行召集到了通州,提前举行献俘仪式,杀了宁王一家,你们彻底没有指望了。”

毕竟是畜生,猎犬烦躁不安的狂吠起来,又在融洞里回荡,声音越发嘈杂。

沐朝夕托孤似的将系了口的皮靴递给白术,“不要忘记我们来南京的真正目的,你牵着狗,带着蘑菇和鱼原路返回,把鱼养起来,这靴子有些漏水,撑不了多长时间。我要接着寻找太夫人踪迹。”

“踢踏!踢踏!”

“您是超品诰命夫人,我们不会把你如何。刚才沐邵贵已经招认和您的……感情,您现在怀有身孕,身子不方便,溶洞不好走,万一磕着碰着,我们担待不起,如何向您的亲生儿子、黔国公交代。”

一潭死水是不可能有旋涡的,这说明下面是空的,流水渗透进去,所以上面打着旋涡。

沐邵贵说道:“就凭这个,你就就敢带人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勋贵别院?沐佥事,你好大的官威啊!纵使要查,也要得到衙门的首肯,你就凭一段绳索,一个破铁钩子,就强行闯入太夫人卧房!太夫人若告你忤逆不孝,你这佥事的官也保不住!”

禁果真香啊!

沐朝夕交代了一番,周百户立刻去执行。

如沐府正为侄媳妇白术办丧事,来往吊唁的族人,亲朋好友太多,人多眼杂的,所以为了确保这个秘密,太夫人干脆搬到温泉山庄养生过冬去了。

话音刚落,周百户过来报告监视沐府的情况。

说完,白术沉默,心想,前夫麦厂花以前也总是说“你莫要妄自菲薄了”。

这也是处死藩王的必经程序。

张永接手宁王,严加审问,刚开始,宁王以当年送给张永诸多贿赂相要挟,但是张永把账本甩在宁王脸上,表示皇上一开始就知道,这都是钓鱼的圈套。

白术捂着手炉,“巧了,谷大用的说辞和张永差不多,还说张永当年给宁王和张太后牵线搭桥。”

如果是本宗太子继承皇位,不会有这种君臣相互猜忌这么麻烦的事情,实在嘉靖帝的身份太特殊了,人们不得不把事情想得复杂,这样才能保住性命和官位。

谷大用问:“可是有人来劫狱,中了圈套?抓了活口?”

待沐邵贵离开锦衣卫衙门,周百户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了,他身上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尘和一颗颗黑色老鼠屎。

少年人被塞进另一辆马车,往锦衣卫衙门疾驰而去。

白术不想看到这张酷似麦厂花的脸,她用一张帕子盖住了尸体的头部,对众人说道:“麻烦各位配合我的丈夫做一件事。”

沐朝夕不情愿的收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