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啧啧称奇,难以置信,半蹲下来,伸手摸着胖猫的毛皮,“骠骑将军,一年不见,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沐朝夕脑子里浮想联翩:莫非是看了一夜杀戮,她又“空虚寂寞冷”了?

沐朝夕刚刚升官,陆炳交给他的任务,恰好也是他所好奇的,遂爽快答应。

白术似乎听不出太后讽刺之意,保持笑容,“微臣出身草根平民,当然需要皇帝撑腰,才能在宫里行走自如,哪能比得上尊贵的太后呢?年轻时占据皇帝宠爱,弘治帝为了您六宫无妃。年老后历经两朝,占据正统伦理还有辈分,一辈子就没有低过头,如今太后在宫里等到了第三朝皇帝,您依然是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一生荣华贵妃,微臣真是羡慕的紧啊。”

嘉靖帝逃过一劫,为了保证安全,宣布罢朝三天,以肃清宫廷。

丧尸被大火驱赶到这里,似乎怎么都杀不完,尽管他们经过简单的训练,掌握到杀丧尸的四大窍门,但人的精力有限而丧尸是无限的,很多人都没有撑过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被丧尸扑倒撕咬,然后变异,朝着曾经的战友扑过去。

白术摇头,“微臣也不清楚,微臣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尽一切所能治疗皇上,先割掉一部分,万一有用呢?”

“皇上不可以啊”、“请皇上三思”等等,天天听,嘉靖帝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太惨烈了。

嘉靖帝听麦厂花说文贵人变成丧尸后,整个人都是崩溃的,瞬间失去了对整个世界的感知,脑中只有“朕要死了,朕要变成丧尸了,朕还没有生儿子呢”等等。

麦厂花对嘉靖帝说道:“皇上,请御驾暂停,微臣先登高望远,看看目前火光移动的地方。”

麦厂花说道:“只有一次……且不知是男是女,何况国不可一日无君,无论两位太后还是内阁,都不可能等文贵人生下儿子再立君。主少国疑,到时候一定是先从皇上的四位皇叔中选居长者封为皇帝。”

文贵人不见了。

文贵人和张贵人连忙出闺房迎接御驾。

现在才八月初三,离大婚还有一个月多,嘉靖帝内心骚动起来了,他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处男,对女人还有期望和新鲜感。

其实后宫辈分最高的是太皇太后邵氏,但邵氏是个瞎子,且身体也不好,就没有参与孙媳妇的选择。

牛二一如既往的耿直,又牛又二,问他娘,“白司药,以前不都是算在东厂的账上吗?”

劈擦!

泥坑里的沐朝夕风度全无。

就这样,白术对崔司丞进行保守治疗——其他她也没得选,因为从大腿砍下去,健康的人生还的可能性都很少,何况是已经中死人狂犬病的崔司丞呢。

沐朝夕和白术移到了北面,换了一个位置。

王道长急病乱投医,白术将王道长包袱里剩下的药丸,药膏等物分类,并列了一个清单。

白术:“你闭上眼睛不就行了。”

麦厂公凑近一看,好像是这么回事,“单独关起来,先观察一夜。”

蒋太后生育过两子四女,最后只活下来一子一女,就是嘉靖帝和永福公主。大儿子出生五天就夭折,其余三个女儿也均未活到成年。

太监出宫,做这些龌蹉之事,当然不会用真实身份,所以买了假户籍登记入住。

也有那想两面讨好的,左边梅花右边牡丹,储秀宫秀女们拿着绣花针上下翻飞,为了前途忙碌。

内阁五位内阁大臣,个个都有老婆,孙辈,甚至重孙辈都有了,反正又不是他们选老婆。

嘉靖帝失去了刚来北京时的新鲜感,荣誉感,成就感。

爱个屁。

彻夜未眠的陆炳也喝着麦厂花同款养生枸杞人参茶提神,焦急等待十三道城门搜查假裴玉的战报。

怎么是假的呢?那个无比美好的夜晚、甜蜜的初吻,亲密的痴缠,他口口声声不在乎,其实心心念念在三天三夜里得空就回味的夜晚。

白术戴着金光灿灿的黄铜眼镜,斯文优雅,眉眼清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无情,好像在听别人的夜晚。

看着戴着金边眼镜的白术做着如此惊悚之事,沐朝夕脑子涌出四个字:斯文败类!

大汉说道:“我整晚都在王恭厂调制皇上大婚时用的烟花。刚刚上完夜班回来,顺道买了油条带回家。我的工友,街头炸油条的小贩都可以作证的。”

因似家客栈“有敌国奸细在客栈制造动乱”,整个琉璃厂地界都封闭了,居民商铺撤出此地,另行安置,禁军出兵包围琉璃厂,里三层外三层的设了路障,全面戒严。

天亮了。

沐朝夕依然像只猴子似的蹲在屋顶上,上司陆炳收罗了几捆箭,补充了一壶灯油,要他待在屋顶,继续戒严。

此时白术的情况和这条濒临死亡的锦鲤差不多,到了人生最后阶段。

相比东厂快速稳定阵脚,组织反击,锦衣卫就差远了。

这种声音不亚于毒蛇梭梭吐信之声。

白术等人被王道士带到似家客栈途中,她晓得这种未知神似狂犬病的疾病传播起来会有多快,说道:

吼……吼……

“你这生意不错啊,天天爆满,都快赶上今年恩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