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云快步上去,拉着蒋山根。

她每次来都现杨晓云在伺候着这些小鸡,没有什么时间陪她,她不乐意了,提出抗议。

杨晓云很惊奇,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刚好这个时候,杨晓云跟小丫也到了店里,小丫要来买点吃的,硬是把杨晓云也拉上,杨晓云再也不是刚来的那个什么危惧的女孩子,也懂得跟别人说笑和聊天,家中的家务也能自己着手做,这个给山根他们是很大的安慰,来的时候没有像其他媳妇那样要生要死,决心留下来也没有别的媳妇那样作,她做事很懂得分寸,也很会看人家的脸色。

杨晓云拿到洗衣粉转身走的时候,她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心里暗骂了一句:狐狸精。

“干嘛?”

杨晓云不是个很笨的人,看着这么时髦青春的女同学,心的来意知道几分,她觉得尴尬,不知道聊什么,对于山根的过往她也一概不知道,现在才现,原来自己对山根了解少之又少,两人都陷入沉默中。

“侄媳妇,在家啊?”

杨晓云对蒋山根这些的好都记在心里,甚至有时候在想,就算以后回到北京,还能碰到一个像蒋山根一样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吗,她的心就会矛盾起来。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一天的忙碌才真正的开始,当杨晓云穿着红色的衣服,盘起头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大家第一反应,这三万真是没有白花。有些人眼睛都看直了,这个新娘像是从天上来的。

“什么是女人用的东西?”

“吃吧,要不有点凉了。”

又有人一个人答话,笑嘻嘻说

众人“哗”的一声出来,这个家伙真有米,心里都这样叹道,当中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有不以为意的,更多的是想不到的。

她脸上有几分凝重,谁也不敢问,这个大姐头平常说话也不凶,跟人讲话的时候也挺温柔,可是她做事情起来,那些手下都比较服从,没有人敢违背的,因为很多事情是她一手策划,也很少出什么漏子,经她手下过来的妇女有好多,可是很少听说有人逃跑的,这个也是一些弟兄佩服她的原因。

老狗走上去,握住了少强的手。

长的女人说。她回转过身,问身边的男人,那个在火车上跟她一起的男人:

女人约四十岁出头,男人也差不多,两人时不时用方言说上几句,杨晓云也听不懂,只是有时无聊的看看窗外有时又看看孩子,列车员在身边来来回回的走着,推销着各种各样的物品。

“你怎么都不说?”

“说什么,不是要顺其自然吗?”

“那我妈也只是生我一个女孩,我爸从来就没有嫌弃过。”

“我不是嫌弃,生男生女是自然,只不过上生男孩觉得更好点,但是生女孩有没有什么?”他好声的解释。

“那还不一样,你就是想要男的。”杨晓云开始气愤起来。

蒋山根过来抱着她,他现杨晓云开始生气的时候这招对她是最受用的。

“你在农村的时间还很短,说是男女都一样,但是农村的养老主要是靠儿子,女儿出嫁后有她自己的家,那里能依靠得多少,如果嫁得不怎么样的,还要担心她呢?”

“都什么年代,还有这样想?”

“所以我要带你出去,我不会在这个地方一辈子的,不管你生什么,我都一样的爱,都给你和孩子最好的。”蒋山根很诚挚的回答。

杨晓云的心才开始松下来,蒋山根也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却想到,真的不能什么都跟女人说实话。

杨晓云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村庄,也是,这里能有什么秘密呢,连老王家的狗生了多少个狗崽子都知道。当杨晓云在村里走动的时候,很多人开始问三问四,一些人已经集中在池塘边开聊了,还特意的拉上杨晓云。

“根嫂,你说会生男还是生女,肯定是生男的好啊。”

在农村这些人就是直接,讲话从来不怕得罪人的。有时候杨晓云真的不适应。

“不知道,随自然吧,无所谓的。”

“不要紧,你还这么年轻,生多少个都无所谓。”一个大嘴巴插嘴。

“不是会生吗?”杨晓云很疑惑,今天难得出来走走,就碰上这一帮人在这里闲聊。

一个女的大笑起来。

“哼,我没有生到儿子谁敢来抓我,知道村中蔫二家吗,上个月又生啦,是女孩,七仙女。”

“就是,我看他第八个肯定也是女的,看他平常一副蔫样,没有点男人气概,怎么生男孩。”另一个大嘴巴说。

“计生的不来吗?”杨晓云不能够理解。

“他们敢,没有生到儿子敢叫人绝户,不要命了他们,上次下侗村有个没有生到儿子的想叫人家到医院做绝育,人家一把刀子就放在桌面,谁敢动就宰了谁?”又有一个大嘴巴答话。

杨晓云没有想到这里的民风是如此的飙悍,可是思想又是如此的落后。看来自己跟这里还是很难融入的,不但但是时间的问题。

当杨晓云问起蒋山根会不会也像蔫二那样不断的追生的时候,蒋山根却是很肯定的说,不会,不管是男是女的,两个就可以,一个总觉得太孤单。其实杨晓云也觉得一个太孤单,自己就是独生的,很能理解这个想法。可是山根心里却想:我蒋山根那么勇猛,肯定会有一个是儿子,怎么会像蔫二一样,走路都没有力气,还想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