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俏就笑笑道:“我哪能和鸿珠神女比啊?”

阿涟随容临一道回九重天,姑母青鸾夫人自然也晓得了,次日便过来看他们一家三口。青鸾夫人很喜欢阿涟,一听她要参加九霄阁的竞技会,便道:“咱们小涟真是棒,多多运动对身体好,特别是凫水,长期凫水有助于塑身呢……”又说,“若非我怕水,我也跟着你一道凫水去。”

可阿涟离开的这一日,洞泽湖的天空上方,十八匹天马浩浩荡荡排成一排,周遭祥云缭绕,登时让这小地方蓬荜生辉。

容临自诩脸皮到底不如这小鱼妖来得厚,耳根一红,深吸一口气道:“会,我会狠狠惩罚你。”

待他双腿一屈,忽的听到刚进来的阿涟的声音:“不要!”

他自然明白,这姑娘家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便会极力维持自己最好的一面,她便在自己面前努力表现的贤惠勤快。未料他才离开几日,她便暴露本性了。

他眺望远方,叹息道:“小仙也时常挂念千里之外的妻儿……”

许久,阿涟当真是承受不住了,抬手推了推上神的肩膀,道:“我想睡了……”

容临叉着腿坐在一旁,看她的模样,既觉得傻,又觉得可爱。

阿涟也觉得有些羞愧,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鸾夫人在逍遥殿住了三日便走了,这三日阿涟日日回逍遥殿,和青鸾夫人的感情越发的好,每回聊天的时候,反倒是容临被晾在一边。

阿涟翕了翕唇,正欲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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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育仙君生得高瘦,又是个人精,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见面前这男子生得斯斯文文,看起来极年轻,不过一身修为却是比他厉害许多,想来是哪个仙界世家的公子,便微笑着,客客气气道:“买计生用品?”

在外面搏斗的几人,渐渐便处于下风,眼看着形势不妙,那云俏也要被蛊雕兽吃进肚子里,却见那蛊雕兽发出一阵婴儿般的哀鸣,紧接着,就看到他鼓鼓的肚皮发出几道亮光,那亮光自他肚皮的缝隙间照射出来。

细细想着她的话,他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许久,才低低道:“嗯。”

双唇相触,一下子就安静了。

容临却是不喜欢青菜的,这会儿板着一张脸,却也没有说什么。他忽然想起明日出阁历练的事情,便说道:“出阁时,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同我说,不要想着找别人去帮忙。”

冲虚尊者教导了一番,没有指名点姓,只结束的时候,淡淡的扫了一眼阿涟。

容临这才缓缓抬起头。

容临白袍无瑕,面如冠玉,端得一副冷清孤高的上神模样,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

阿涟觉得上神这话有点过分,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低低道:“上、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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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临面色微微一沉,失望的轻轻“哦”了一声。

容临一双黑眸复又扫了众弟子一眼,问:“可还有不懂的?”

见上神身姿孤高清冷,周身寒意袭人,比冬夜的月光还要难以亲近。

阿涟想着,便抬眼对着白鲟道:“我也想选修火系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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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生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寻常的事儿,压根儿激不起他心中的半分涟漪……

显然这个提议,容临也是不接受的。可这会儿见原是安安静静不言不语的小鱼妖涨红着小脸如此激动,他自然不会简单的以为,她只是护着他的清誉——若是晓得护他清誉,那日为何说那等暧昧的话叫红翘仙子误会?

这位便是来自章峨山的新弟子火狰。火狰的原形乃畏兽狰,狰体型巨大,五尾一角,吼叫声如雷劈石,喜食老虎豹子。

容临又对那龙遐仙君道:“若下回你再敢碰她一根手指,我看你这双钳子也不必再留!”

阿涟摇摇头:“没事。”

眼看练得差不多了,容临才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你回去后好好想想,今日犯的错误,明日若是再犯,看我怎么教训你。”

到底是同乡啊。

容临见她一脸崇拜,心下愉悦,难得有兴致与她闲谈:“那你是如何从洞泽湖来九霄阁的?”

容临思忖一番,想到了什么,挥手放了那田螺精进来。

夷珪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俨然一番海族贵女模样。

到底是南瓜做的,一摔便摔坏了。

她双手一举,声音清甜的说道:“这几日我跟着南鹤仙翁学习刀工,心里念着上神,便雕了这个,想赠与上神。”

容临已经看了很久了,虽然同这小鱼妖接触不多,可他明白,若是他搭理她,肯定又是一番纠缠。他打算视而不见,就这么离开的,可听着她口中的仙诀,瞧着她一次次愚笨的模样,当真是忍无可忍了。

她咬了咬尾巴,朝着那两根柱子的缝隙穿了过去,游过去的时候,尾巴轻轻扫在那柱子上。

师姐本就对她印象不好,这会儿听她问起容临上神,看她的眼神自是多了几分鄙夷。容临上神不喜出门,不喜见客,唯一能与见着他的机会,便是在九霄阁了。面前这个,不是她接到的第一个女弟子,更不是第一个同她打听起容临上神的女弟子,不夸张的说,九霄阁有泰半的女弟子,都是冲着容临上神来的。

原来如此,这小小的一条外地鱼,居然入得了容临上神的眼,且不是随便玩玩,而是名正言顺的上神夫人。萧枣、云俏自然也为她感到开心,而花屏便道:“如此说来,你同上神也算是师生恋了,真是太禁忌太刺激了!”又嚷嚷道,“哎呀,九霄阁还有其他年轻俊俏的仙君吗?”显然也是想跟一跟这热潮。

而明日的篝火晚宴,年轻的男女弟子们,少不得要将自己拾掇的光鲜亮丽的。这日阿涟便随她们四人一道去天街置办衣裙首饰。

现做是赶不及了,好在几人解释身材窈窕的,随随便便的衣裙穿在身上,就十分惹眼。

田箩出身暴发户家庭,花银子自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云俏身为东海龙女,乃是堂堂贵女,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萧枣也是个不差钱的,瞧着挺低调的一个小姑娘,身上的穿戴无一样不是珍宝;至于花屏,素来大手大脚,花银子如流水一般。阿涟同她们四人在一起久了,价值观没有受到影响,也算是难得了。

花屏见阿涟什么都没有买,便道:“怎么?还替上神省银子不成?”

阿涟却道:“我衣服够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