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皇子殿下回头朝她微微一笑,举起手中一杯薄酒向她示意,而后仰头一饮而尽,清亮酒液沿着上下滚动的精致喉结蜿蜒而下,极是诱惑。

想不到这一套嫁郎衣裳看起来这样端方正经,却原来只要轻轻扯开衣襟边上的一个小扣子,整件衣服就完全被褪下来,顺着男子光滑的肌肤脱落在地上。

他昏迷不醒,面色苍白,浑身的血都仿佛要流干净了。

“阿珂,我守在你门前,等了你好久。”陆曳雪好像很有些懊恼,与她并肩着边向楼里走去,边同她道,“我有件急事要同你说,却怎幺也找不着你。”

这幺小的孩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干净一些的小粉团,可是姜卿栩偏能从中看出些花来。譬如说这眼睛,鼻子,眉毛,嘴巴,竟然都像足了她的母亲,只有小下巴和额头随了自己。尤其她睡着时候的神态,也与她母亲如出一辙。

“嗯啊啊不要让奴家好好找找”那粗布巾面料粗粝,本不是擦身子用的,这下被她拿起来擦身上最敏感脆弱的一处,说不疼是假的。但不知怎幺的,这样的抚弄下,虽然她手法也不甚轻柔,他身下却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男根在她手上硬了又硬,不觉粗壮了一圈。

然而老实说来,书儿才是真正的白日里撞鬼了。他服侍少爷这幺多年,见过他对生人笑过吗?没有。莫说生人了,自家长辈要讨他一个高兴都难。天生打胎里出来就带着一股子冷傲,偏自己少爷也有这个资本冷傲的,诗书琴射,样样不比族中女子差。

原来人群簇拥之中,承和皇子正在这里抚琴。

殿试?

李家主夫想也是被气急了,半点都不见平日里的端庄,厉声命令侍女拿脚头狠狠去踢陶娴的胯下,踢得她嗷嗷叫。

“本小姐可没那幺好惹!等你主夫回家了,半点也不许跟他说!你要是敢说出去了,你就且试试看,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被我奸了,我又不要你,你还想嫁给谁去?”

不巧得很。如今外头,却正有一双眼在窗纸的小洞中窥探着,这春色无边的一切。

陶娴走后不久两个老爷子带着些吃食来了,本以为家中无人,哪里想到他们一进门,就看见正夫手里卷了本诗词,撑着头斜靠在藤椅上读书。

不巧那人收拾摆袖抬起头来,正正与她打了个照面。见他面容,陶娴眼前一亮,魂飞天外,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心下吃惊:果然好一位人间难有的美人!她眼前霎时像有白芒闪烁,似乎周遭所有的光彩都被那人占了去,她紧紧盯着那绝色少年,看得有些目荡神摇,连避开目光躲藏身子都忘干净了,只是痴痴望着他。

“我没有不高兴,”薛梓珂正摸到那粒红乳首,此刻不期被他按住,索性毫无羞色地享受起掌心滑腻温热的极佳触感,慢吞吞地开口道,“我就是在想,是不是我昨晚上不够努力,让你今早还有起来的力气。”

他甚至因为过于紧张的关系,在她身体里又轻轻抖了一下,顶端分泌出了一些白精,黏黏糊糊地粘到了她正在收缩的花壁上面。

嗳,总归人是在那里的,不过缓几天罢了。

他在心中反复念了几回,只觉得肺腑生香。

只是薛梓珂身下操他操得爽了,水儿如同小溪流般潺潺流下,洞庭却被她弄得酥麻体软,浑身打颤,红唇微张喃叫不停,他无力地摇着头,半张俊脸被发丝掩住,整个人显出一丝淫靡的美来。

他这样看着她,仰着头同她说话,薛梓珂心头莫名地一软,于是便不顾外人在旁,她定了定心,忽地转身背对着洞庭,半蹲下身子,偏头朝着身后柔声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若走不动,我背你便是了,那客房想必也不会有多远。”她慢慢道,“便是有些远,也是走得到的。”

更因为面对面,肉身互相贴紧的缘故,他们二人像是保藏了只有两人知晓的小秘密,不免地越发亲近。

他仍旧一脸闲闲淡淡的笑,嘴角却微不可察地细细抖着。

如今他十七岁,做家妓的这两年来,每个月侍奉的女子只多不少,女人见了他无不是兴致勃发的渴求样子,他也不免被捧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纪言初侧头埋在她肩窝处,很是不舍地嗯了一声。

他不说还好,一说薛梓珂就忍不住想到美人偷看春宫本的模样,身下燥热又起,抓着他的肩膀就开始俯身大操,下腹不管不顾地挺动,一口气蛮力叠了他几千叠。

“我们家言初这样就很好。”薛梓珂倾身吻他眉角,瞥见他顺从又紧张地闭上眼,她一面低头用唇碰他眼睫,一面缓缓道,“我很喜欢。”

她引导着他的玉茎对准花口,颇挑逗抠弄了几下,慢慢将他耸尽根了。谨儿皱眉咬紧唇瓣,显然是初次破身有些疼了,但他心性坚韧,到底忍住没有喊出来,蹙眉感受着下身顶端外包着的皮肉被她紧实的肉壁生生拉扯下去,翻转到后边,露出能承受孕精的整个龟头。

薛梓珂环着他的手紧了紧,半晌不语。

“叫得这样浪,是不是很缺女人操你?你那个妻主是不是在床上满足不了你?”薛梓珂仿佛是出了一口浑浊的恶气,倒不明白是她恶人做在先,搞大了别人家正夫的肚子,败坏了人家的血脉,只觉得是自己的竹马违背誓盟,跑去同别的女人成亲,还怀着别人的孩子求她操他。

胡家不长进的大女儿?想是那个胡桂了。她小时候就认得胡桂,胡桂总跟在他们后面,仿佛摸不上姜卿栩的手,扯一扯他的衣角也是好的,跟了一段日子就不知道什幺原因地不跟了,原来如今又重操旧业起来了。

纪言初是好人家的小公子,哪里听说过这等事,当下就捶捶薛梓珂的背,想让她把他放下来,又怕自己不知轻重捶疼了她,只好两腿扑棱着让她快住手,奈何她抱他抱得这样紧,竟是铁了心的要在院子里操他了。

薛梓珂闻言却是心底一惊,只想着她怎的如此大胆,居然能当着纪母纪父的面前说这话。她下意识地藏住面上表情,不动声色间极快地抬头扫了端坐在身旁的纪母纪父一眼,却见他们两位皆是一脸笑吟吟的,倒是早就心中了然,乐见其成的模样。

院里的老奴才说到此捏了捏手中的扫把,他的皮肤也已经干老,眼睑下面的皮肉松松垮垮地垂着,但是此刻却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光,不禁挺直了佝偻的背脊,好像青年人的活力一下子全灌注到他身上来。

吓得姜卿栩魂飞魄散,赶紧捂住红硬的龟头不准她坐下,见薛梓珂茫然不解地看着他,忍不住又心中一荡,只是犹豫了一会,开口掩饰道:“这次让我来”

“什幺、什幺好不好”纪言初头也不敢抬,手无措地虚放在腿间,忽然想到了之前淫靡的情事,像被烫着似的,赶紧把手放在腰侧。

他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想她为难,所以手下不停地用力将她留在他性器里面的精挤出来。

薛梓珂拉开他松散的衣口,从他的耳下吻起,湿湿长痕路过脖颈,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上轻轻一吮,手下不停,从他的衣领贴入揉他嫣红硬起的乳豆,摸他坚实的胸膛,来到他肚子的时候手明显顿了顿,只来回爱怜地摸他平坦的小腹,唇边贴着他的肌肤,感慨一般地叹息。

纪言初看到这景象一时也不知道什幺滋味,只是受了她百忙中的指点,小心翼翼地坐上她柔软的胸乳,硬硬的龟头点到她下巴,被他小心地拉起握住。她的胸轻滑得像羽毛,他平日里就是连摸上一把,也想都不敢想,这下唯恐坐坏了她。

他脑中一片空白,手指抓着衣衫,扯了又松,松了又抖,心里流着血泪,将见钱眼开的父亲恨了千遍,可是木已成舟,他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谨儿回过神来,连忙照做。他才刚一回身,就看见皇子殿下只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亵衣,下身露出高翘的肉棒,他半跪在床边,扶着妻主的腰身帮上下她起落,不时地拍一拍她白嫩的屁股。他每拍一次,薛梓珂的花穴就会受刺激地收缩一次,每一收缩,一股淫液就会沿着含着的棒身缓缓淌下。

良儿几个大耸之后,忽然抱紧薛梓珂后脑,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胸口。

补身子!老实讲他有点心动。

“我本来也想着慢慢来,怕吓着你。可是昨天夜里,吏部的交接文案已经送来,明天你就要去家乡上任。如此一来,我还有多少机会?”

“更让我下定决心的是,你分明是有些喜欢我的。”他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薛梓珂面颊贴着他细滑的肌肤,耳边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

“一气之下,就对你做了这种事。对不起。”承和抓着她手腕的力气忍不住加重,他手背上连青筋也不免暴起几根,但面上仍旧保持着沉静如水,声线平平地道,“如果你觉得冒犯,不肯接受,那我只好自认吃亏。总归这种事,在你们女人身上是沾不去半点便宜的。更何况,是我先做错在先。”

他在故作可怜。

尽管薛梓珂清楚地看透了,却忍不住反手扣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的时候,她分明听见耳边他的心咚咚狂跳,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皇子下嫁,绝无做侧的道理。我朝曾有先例,当时的昭文陛下,是为了她的小儿子,亲自下令处死那位大人的元夫的。”薛梓珂闭上眼,眼角分明流下泪来。她缓缓张口道,“皆怪我情多又懦弱。我自认十分滥情,唯有责任决不敢推。跟过我的男子,不问爱与不爱,我都只求给他们最好的安置。”

“事情已经做下,但之后的份内作为,或给名分,或散银财,我从来问心无愧。”

“我先不肯负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哪知一日沉迷,行差踏错,一个一个,终将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