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急切的,像是好不容易回到海洋的游鱼,急不可耐地想要感受水的温柔与包容。舌尖裹着粉色的乳首逗弄,容昭身子不自主地后仰,在他怀里绷成诱人的弧度,柔软的肉粒在他口中挺立,当他用牙齿轻咬时容昭扭着身子呻吟:“嗯……子益哥哥……子益哥哥你放开我呀……”

“自然是爹娘传的。”她还不忘反驳,努嘴说时心不在焉。

“哼,你也别让我救你,谁呼救谁是小狗。”

马车迎面来时陆愈便知那是拾翠殿的车,里面坐的是谁可想而知。他已两月未见过容昭,其实两月并不算长,他未进宫时与她一年也不能见上几面,可这次他却没由来的心慌意乱。他总是想起那日她平静的面容,和带笑眉眼之下未言说的哀伤。每每想起,心中便有细微的刺痛和灼热,似乎有什么在悄然苏醒。

“齐王府那位离席时被三嫂绊倒,动了胎气,在宫中哭闹了一通。”

陆愈未多言,领命上前。矮榻上放有小方桌,他就坐在另一头,容昭迫不及待地伸出皓白的手腕,随行的医侍陆川连忙将脉枕搁了上去。

“没人能证明是他哄我去的,也没人敢证明。”

陆愈的心抽搐,体贴地安抚,“已经没事了。”

“嗯。”容昭倚着他,细哼着应和,“他不喜欢我,三哥和五哥对我可好了,就连德妃娘娘生的四哥也对我极好。那时三哥还为了这事和他打了一架,被父皇罚了半年禁足。”

她这般赤子之心,自然值得所有人的疼爱。他便想起自己先前屡次三番给她带来的难过,只恨不能将心剖与她。

“而且我遇到你了呀。”容昭忽坐直身子,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弯眼笑着,“你一定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她这话让陆愈吃惊,随即听她说道:“那年去太医署是我病好后没多久,我因噩梦常闷闷不乐,皇叔去太医署便带了我一起,想让陆老大人替我看看。”

“我贪玩迷了路,那时我特别害怕,总想起冷宫那晚。”容昭看着他,“就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就像是老天爷派来救我的一样。”

你看,情爱从来都是这般没有道理。不过是偶然的路过,在一些人眼中便是宿命的相逢。

“公主……”陆愈的胸口越发疼痛,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如此偏爱。

“你不相信吗?”容昭嘟囔。

“不,我信的。”他急忙解释,害怕她会错意。

“那以后我每次做被困在冷宫的梦,就会有你来带我出去。”容昭凑近一些,笑着将自己的心思全说与他听,“我便再也不怕做这样的梦了,因为梦里都会有你。”

陆愈忽然忐忑,心中生起从未有过的卑怯,他其实从未为她做过什么,怎又配得上她这一腔深情。

甚至有一瞬怀疑,怀疑容昭爱的只是梦里那个会去救她的陆愈。当她与他接近,了解他更多,便会发现她爱的并不是此时这个抱着她的人。

“其实我并……”

容昭抬手抵住他的唇,不让他说下去,盛满春水的眸子看着他,“子益哥哥,我不会爱错的。”

“我爱的是那个带我走出来又为我寻珠花的小哥哥,也是仁心仁术的陆大人。”

话将落她便被吻住,他急切地撬开她的唇齿,不容拒绝地探入她口中。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错失了她。

还好。幸好。

“嗯……”

她是星火,落进他的荒原,焚烧尽枯草枝蔓,便如火如荼地开出花来。

他箍紧她的腰肢将人扣在自己怀中,胸膛抵着她地柔软,舌头扫过她的齿龈,这般激烈的吻,换得容昭直哼哼。

不够,还是不够,他到底是如何渡过那些无情无爱的时光。

容昭被他吻得腰肢发软,水似的摊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裳仰面承受。她喜欢他的亲吻,当他咬着自己唇瓣舔舐,她便知道他也是有心动的。

当陆愈放开,她已是满脸绯红,双眸潋滟水光。双唇间牵扯出银丝,便又多了几分旖旎。银丝被扯断,落回各自的下颌,容昭见了,便仰面贴过去替他舔掉。

无心的蛊惑,最是惹人情动。

昨夜的无边春梦浮现眼前,陆愈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几欲勃发的欲望,可理智在告诉他还不是时候。她美好至此,他应当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

“子益哥哥,你怎么了?”容昭发现他面色不对,眼中似有暗光,担忧地询问。

她真挚的眼神如此无辜,可他不忍看,多看一眼理智便会瓦解一份。他将人按进自己怀里,错开将人目光,哑声回答:“我没事。”

“真的吗?”容昭抬眼看他,只看见他紧绷的下颌。

“真的。”他搂进她,“你让我抱抱就好。”

容昭听见这话便笑起来,乖顺地窝在他怀中,“好呀。”

兽医大多供职太仆寺,陆愈寻来这名杜姓大夫却不是,而是他的一位友人。

杜大夫到了西山猎场后陆愈直接带他去见容璟,此时踏风的尸体早被运入山中,一行人便悄然前去验尸。

结果与陆愈预料的一样,是因药物而亡。

“我在马儿的胃里发现了大量的药液,根据气味和马儿的症状我猜测是乌药柴胡汤。”

“这是什么?”容璟对医术一窍不通,立即问道。

“是一种可以让食用者保持兴奋的汤药。”陆愈解释,“若按比例服用会有一定保健作用,喂养信鸽的人常会调配出来提前喂给需要送信的信鸽。但是一般都会提前十日便开始,每日只喂少量的药汁,如此才能恰到好处发挥作用又不伤害信鸽。”

杜大夫点头,“这匹马在短时间里服用了大量此汤药,身体无法负荷才会暴毙。”

听见这里,陆愈与容璟交换眼神,都明白踏风在狩猎时突然失控并不是受惊,而是药物让它过于兴奋。

让陆川将人送走,陆愈跟随容璟去了他的帐篷,两人首先就是把目标锁定在许卉身上。可他们并无证据,只是怀疑。

“西山猎场应当并不常备这些药物,若当真是许卉,她要么提前就备了要么就是连夜遣人回京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