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震惊地瞪着眼,简直比看到鬼还惊悚。

温酒声音都软成水了:“凉拌。”

她回到病房时,陆景已经走了。

“裹着被子转过去。”华寻态度强硬。

陆景推了推金丝眼镜:“还带着伤呢,节制点。”

陆景在门口等着,看到温酒出来,问了声:“完事了?”

“你、你竟然还看了总裁文?”

“嗯?不记得了么,那要不要我再配合你回忆下……”

“后来怎么样?”华寻抬起手,以手背蹭着她的脸。

温酒有点想笑,嘴角压了又压,却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

“好好好,我不再开她的玩笑了,松、你松手。”

楚翊抹了抹头:“我怎么觉得那个四眼医生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像个奸诈的狐狸。”

“好,跟我过来穿隔离衣,半个小时的探望时间。”

她怕,怕这个问题会成为一个没有答案的秘密。

温博也红了眼:“姐姐你去吧,他都要死了,你去看他是应该的。”

“由于爸妈的离开,我知道你早慧,所以才跟你说这些话。也希望你不要因为家庭的原因,走了歪路,有些错误,一旦犯下,一辈子都弥补不回来。”

“好,走,一起去接那臭小子。”

“我?我很好呀,同事前不久给我介绍了一个男的,是驾校的教练,对我挺好的,如果处得不错,明年应该就能结婚。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哦,等我孩子满月,还要再请你来吃酒。”

现如今,他是军校毕业的大学生,而她只是个混迹底层的驾校教练。他是有钱家庭的公子哥,她只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鬼。

坐上车后,楚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低着头问:“我听他们说华寻那虚伪男回来了,你见到了吗?”

“我都已经打算要找个人结婚了,你却神经病一般闯进我的生活,你觉得自己算个什么吗?”

虽然老师们都不说,但是她自己却没脸再继续在八中读下去。

华寻在她腰上摸了一把,一边笑一边慢悠悠地朝客厅走去。

华寻黑着脸不说话,但是气氛降到了冰点。

华寻听到她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沉着嗓子抽了声气,他承认,他是在玩火,稍不注意就会引火烧身,可他真的很想近距离与温酒靠近一次。

他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温柔地在她发间穿插,用手替她梳理着长发。

“东哥,我……”

回到家洗漱完,躺到床上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想知道,这几年华寻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直到上了飞机,直到飞机起飞直冲云霄,她还没回过味,还处在发懵中,整个人恍恍惚惚像在做梦一般。

他玩笑性地笑着说:“女同学们,只要你们把英语学好,就算将来嫁不了霸道总裁,也可以嫁个类似华老师这样的精英男人。”说完,他拉了拉松垮垮的衬衣领子。

那天是感恩节,是温酒向他表白的那天。

她又急忙改口:“咳,我的意思你动作挺快。”

他喜欢她,爱她,还不够明显吗?

“那我就在沙发上睡,万一你晚上有事叫我,我能听得见。”

“我坐过去挨着你。”

成年后的喜欢,简单直白,生理需要、传宗接代、凑合过日子等,附属条件远远超过了单一的喜欢。

她到的时候,晚上九点多了。

半个小时后,房间里满地卫生纸,温酒吸了吸鼻子,开门出去:“温博,去把我的房间扫一下。”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

“你、你……你会开车?”温酒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华寻,你一直在骗我!”

温酒脊背一凉,拔高声音壮胆:“办什么事!你们这样做事违法的!”

华寻赶紧收回手,垂着眼皮笑道:“第一次嘛,我又不熟悉挡杆,也看不见。”

温酒转过头去长长地吐了口气去,站起身道:“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