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喝,被楚翊一把夺了过去:“怀孕喝什么酒。”说完,仰起头一口喝尽。

华寻原本半虚着的眼睛,突然就全部睁开了,眸中迸发出骇人的寒光。

其他人:“……”

“好的,枫哥,华寻现在情况怎么样,有好转吗?”

可如果八年前,他也是喜欢她的,那为什么又悄悄走了呢?

“你去机场等我,我们在机场汇合。”

“爸妈生你,我是怪过他们,可你我的到来,都不是我们自己能选择的。既然他们已经不在了,你就是我在这世间最亲的人,我不养你,谁养你呢?再说,爸妈养了我十八年,供我吃供我穿,供我读到高中毕业,我没能尽孝还他们的生养之恩,代替他们养你也算是还他们的恩情了。”

烟杆夹在指间,青白缭绕的烟一缕缕升起,熏得他眼睛通红。

温酒深吸了口气:“楚翊,你军校毕业后,应该分配工作了吧,好好工作,娶个军花,好好生活。”

“不、不是,家里乱,没打扫,怕你看笑话。”

楚翊神情不自然地咳了咳:“我早就忘了她了。”

送完温博回到家后,一开门看到华寻正在拖地,她表情淡淡的,像没看到他一般,低头换上拖鞋后,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回了卧室。

后来,华寻代课老师的身份被撤职,离开了八中,再也没出现过。而她忍受着众人眼神凌迟的同时,还要承受家里父母亲戚的责备。

“我真的还是男孩,昨天不是没成功么,所以现在还是男孩。”他歪着身子撩了撩额前碎发,语气微微有些痞。

两人第一次,以失败告终……

“我洗好了。”耳畔响起华寻低沉暗哑的声音。

咔哒一声,直到卫生间的门被锁上,她才反应过来,紧张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华寻,你、你别这样,你出去。你在这里,会干扰我吹头发。”

吃过饭,温酒正准备去驾校上班,赵东的电话打了过来。

《晚婚》歌词里有句话——我从不想独身,却有预感晚婚,很适合她。

“你有病吧,谁是你女人了,我跟你什么都不是,连朋友都不算。”

华寻松开她,弓着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子,笑得又酥又撩:“要乖哦,回去了要想我,你男人很快就过去找你。”最后又依依不舍的亲了亲她,才将她往检票厅推去,“去吧宝贝,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他滚烫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从耳朵直达心脏,浑身过电一般,心跳加速。

——2012年11月12日,感恩有你。

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华寻在厕所干嘛。

“疼,疼!我肋骨疼!放手,华寻你放手!”温酒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累么,那我们来做点累的事情。”他凤眼微勾,捏着温酒的下巴摩挲,喘声问道,“可以吗?”声音粗哑得仿佛含了炭,喉结上下滚动。

华寻拿着苹果正要吃,看到温酒沉着脸坐在离他很远的沙发上,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放下苹果,下床拄着拐杖就要过去。

“同学,你是被碉堡炸了吗?”他温和地笑着问她。

抛开陈芳总爱给她介绍男朋友外,其实她人还是挺好的,思想虽古板传统,但为人热情。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了眼耳根微红的华寻,哈哈直笑,一边笑一边问:“小伙子,去哪儿?”

温酒点点头:“嗯好。”她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歌。

她很想有骨气的拒绝,但是看了眼自己烂得不成样的旧手机后,最终还是抛弃了节操。

温酒从车里探出头来,笑着问:“嗨哥们儿,几个意思?”

温酒眯了眯眼:“你真的不会开车吗?”

“你又不是我爸,怎么就能理所当然呢?”

温酒转过身,笑着看向他:“我本来就没生你的气。”

华寻压低声音:“我知道,好了宝贝我很快就去找你,等我。”说完不等温酒回应,他快速挂了电话。

“嗯,是我高中的代课老师,就那次在步行街广场你见到那个。”

华寻怕她听不见似的,还很大声地说了一遍:“你的内裤我给你洗。”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受了伤,行动不便,需要照顾?”

温酒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毫无疑问的,温博早就睡了。

华寻不再犹豫,把她抱到沙发上,俯身压了下去。

华寻勾唇冷笑:“生意归生意,可他动了我的女人,段老大你说我该怎么做?”

华寻缓缓低下头去,离她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进入电梯后,蓝羽按了下数字“2”,然后十个大老爷们便立整整地站着,谁也没说话,全都沉默不语地看着电梯门。

华寻气得用力踢了下桌子腿,他第二次想表明心意,却再次被打断。

“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出门时能带上!别像个二百五似的,张嘴乱喷粪!”

她捏着芹菜笑了笑:“陈姐,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无父无母,还带着温博。你姑妈的侄子那么有钱,只怕是看不上我。”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

她手心都在出汗,也不知是紧张造成的,还是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