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离开,她不是没怨过,只是想得通。那时候,她不知道他也喜欢她,所以他离开,她能理解。

“顾南泽已经跟我说了,华寻那虚伪男这次怕是……咳,顾二狗在渝城处理紧急公务走不开,让我送你去云城。”

“姐姐,等我长大,我疼你。”

——往后余生,你我各自安好。也祝你前程似锦,荣耀一生。

“没有。”

她不确定华寻走了没,要是还没走的话,那就真的尴尬了。

“你这没良心的,枉我连站军姿都在想你。”

越想,温酒心里越慌。

她又难过又生气,一气之下就做出了疯狂的事情。

“我本来就是男孩。”

他俯身压了下来,在她耳边低声说:“宝贝,我爱你。”

她今晚竟然要跟华寻睡一起,越想越紧张,越紧张呼吸就越急促。

她正要走,华寻跟过来,夺走她手里的吹风机,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推着她往卫生间走去。

“快,亲我下。”

有些人,放在心里悄悄爱着就好。生活,终究是要回归平淡。

温酒:“华寻你能不能正常点,别叫得那么恶心。”

“我已经三十岁了,不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你也已经长大,朦朦胧胧的青涩爱情不再适合我们,直接在一起对我们来说才最合适。成年人的世界,爱就爱了,想爱就爱,想做就做,没那么多时间矫情。”

“呜呜呜……”温酒连连摆手,示意他松开自己。

几秒后,他在第三根树杈半中央,看到了两行字。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来渝城!

温酒吓得面色发白:“放开,华老师你放开我,这是在医院。”

华寻轻笑道:“好,不逗你了,快去睡吧。女人早点睡,对身体好。”

一想到他已经交往过很多女朋友了,她心里就膈应,他再帅再好看,即便是她情窦初开时就喜欢的人,可她还是很不舒服,甚至难以接受。

那时已是深秋,教室外的梧桐被霜染黄,凉风过境,嗖嗖一抖。

她先是用手机订了下午七点半的飞机,然后跟周阳请了个假,回到家后又急匆匆跑去陈芳家,简单的跟她说了情况,让她这几天帮忙照顾下温博。

温酒忍住眼泪,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转身就跑。

“十年我听过,还能哼上几句。”她边说边拿出手机搜了陈奕迅的明年今日,旋律一出来时,她惊讶地睁大了眼,“呀,还真是一样的,我一直都不知道有这首歌。”

华寻笑了笑:“没事,有我在呢。”然后低头看了眼她手中屏幕都摔碎了的手机,从裤兜里掏出崭新的iphonexs递给她,“给,别再生气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已经被生活逼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出卖身体能换来三十万,她觉得挺值。

“华寻。”她突然很正经地喊了他一声。

温酒听得心里一酸,却笑着问:“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会陪我买菜为我做饭的男人,目前好像就只有你。”

最后“跳”那个尾音,撩得温酒心尖又酥又痒,她抿了抿唇,压下不该有的欲望。

“宝贝,我一会儿就回来,等我。”

他说话时,故意说得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