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翻了个白眼,张嘴就想咬他手心,然而嘴巴刚张开的刹那,华寻用力一捏,她嘴巴张成了o型,口香糖黏在牙上,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狼狈至极。

不是问他,而是直接很肯定的说了出来。

华寻也没想到温酒会突然杀个回马枪,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正打算过来关门,她却猛地转身回头。

“温酒,过来。”华寻还在向她招手。

温酒被他磁性的声音撩得骨头都酥了,浑身又软又麻。

华寻看向顾南泽,声音立马冷了下来:“你可以走了,今晚就回部队。”

他笑着说:“鄙人姓欧,名阳,字英俊,号桃花居士。”

“顾南泽。”

“温博,我出去一会儿,你在家待着,哪也别去。”说完后,她回到卧室,火速套上一件大羽绒服,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温酒开门的动作一顿,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谁都不想这么累,可世道艰难,生活不容易,不努力都活不起。”华寻还想再说什么,她手一挥,打断他,“别再说了,我自己的人生自己会做主。”

“你再难过,也不该不要命的抽烟,你看你,抽得声音都沙哑了。”华寻心疼地看着她,“温酒,好好爱惜自己,别让我担心好么?”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华寻打来的,尽管如此,她口气依然不怎么好。

“感慨什么?”温酒问。

华寻嘴角一扬,戏谑地笑道:“我觉得你挺有悟性的,起码还知道思考iloveyou和ilikeyou的区别。”

“你唱首歌给我听,我就不生气了。”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是。”挂断电话,他走到温酒卧室门前敲了两下,“温酒,我出去一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误会什么?”华寻挑眉问道。

温酒背对着门,气得直咬牙:“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受伤了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跟搬家似的,华寻,你知不知道,听到你说受伤了,我心脏病都差点吓出来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宋溪瞪大眼,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了一遍,“你被人强暴了?”

温酒吓得张大嘴,都忘了尖叫,在回过神后,正想叫时,华寻立马捂住她嘴。

杨凯一走,温酒虚了,她哪里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真打起来,她只有挨打的份。

华寻被她蹭得没了脾气,一颗心像是被她紧紧攥在了手里,任由她拿捏。

温酒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

华寻吸了口烟:“他很聪明,估计是在你手机里看到的。”

马武放下刀叉,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来跟你见面前,我已经事先了解过了。”说完,他用小拇指的指甲剔牙。

陈芳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温酒。”华寻感到心脏像是被钝刀子在划拉,一下一下割不断,却疼得要命,他抬手摸了摸温酒的头,声音微涩,“温酒,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很……”

华寻头一低,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累不累?”

华寻缓慢地转过头,微垂着眼睑,目光飘渺散淡,跟电影里特写慢镜头似的,带着令人心疼却又着迷的忧郁感。

温酒瞳孔一紧,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看向赵全友笑得有几分凉:“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不能收受学员贿赂,否则工作都不保。”

太!他!妈!恐怖了!

“男的女的呀?”

华寻单手插着口袋,另一只手提着皮箱,眉宇轻抬:“已经同居了?”

华寻低低一笑,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下:“傻丫头,你能出什么意外,好好过日子。”

花臂男的话,让温酒很容易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但她却不敢深想。

赵东站在树下,有些紧张地挠了下头:“温酒,我知道你还没做好准备,没关系的,我可以继续等,一直等到你……”

“好,那我送你。”

“东哥你条件好,到时候家里一拆迁,就是妥妥的包租公,每个月躺着收房租都能收万把块。别说二十八,就是四十八也有漂亮女孩喜欢你。”

钟若汐又看了眼温酒离开的方向,轻笑道:“喜欢就去跟她说嘛,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再掖着藏着,人家孩子都要满月了。”

原本他以为她不会来了,在快要昏过去之前,他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强打起精神直起身体,却看到了令他啼笑皆非的一幕。

温酒的朋友们,一边高举着荧光棒摇晃,一边大声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疼过后就是漫无边际的空虚,好像整颗心都被挖空了,空空的疼。

华寻坐在她身旁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见他把玩着打火机又点了一根烟,温酒手伸到他跟前:“给我也来一根吧。”

“昨天的事,谢了啊,今晚我请客,老王火锅店涮火锅。”

华寻勾起嘴角,再次强调:“别再叫我老师,我不是你的老师,叫我华寻就行。”

温酒还没见到华寻本人之前,就已经从各大老师口中听了无数遍他的名字,学校各大表彰栏里都贴着他的照片并写着表扬他的宣传文章。

她闪躲的眼神,让他心疼、难受。

对于这种情况,儒雅绅士不管用,只能流氓无赖,像野狼般迅猛强势。

强势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