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肆月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要是在那个世界,你看到我估计会真瞧不上我。没背景,没能力,一穷二白。”

盛温阳的脚步刚迈出一步,随即又回神,将步子收了回来,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许久,随后才笑了一声,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沈斯南挂断电话前,语气带着说不清的埋怨之感,“媳妇儿不在家,难道我回家独守空房?”

“还行。”

“这不一样啊!”辛肆月道:“当初这个你都瞒我,你不说还好呢!”

沈老爷子一听,一手操过一旁的拐杖就往他修长的双腿砸去。

辛肆月看了看他,还未说话,就听到那位老人问:“二位,不如进来算一卦?”

吃过晚饭,收拾好,辛肆月和沈斯南陪着老爷子看了会电视,中途老爷子说棋瘾犯了,问辛肆月:“孙媳妇,懂下棋不?”

辛肆月听后,不禁扬起笑容,回道:“可是户口本在我爸妈那。”

自知自己是因为什么累到的辛肆月忙回道:“妈,我工作还好,就是昨晚睡得不好,今天又拍了婚纱照,所以有些累而已。妈,我没事,等到了四月下旬,我就请假安心准备结婚。”

沈斯南启动了她的车子,辛肆月这才提醒道:“你的车子呢!”

所以她说的事情是真的?她不是施诗,辛肆月也不是辛肆月。自始至终,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人都像木偶似的,被人控制着生活,身不由己?

辛肆月原本搭在他手臂上的手,随着他越吻越热烈,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脖颈。沈斯南察觉到她踮起脚尖回应着自己,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轻易地将人往上一抱,迈了几步,随后将她往床上压去。

果不其然,那位看起来似乎和沈斯南较熟的男人亮出证件,随后气势十足道:“施小姐,我是盛仅市刑警队的大队长,我们有可靠的物证和人证,证明你先后犯下两次故意杀人罪,现奉令逮捕你。”

直白点说就是:她似乎根本就是来找死的。只是死之前,她希望拉上一个人陪走黄泉路。很不幸,这个人就是辛肆月。

辛晋道:“斯南,麻烦你先到客厅坐一会,我和你阿姨有事和这丫头说。”

只是她还未走出机场,就被突然上前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辛肆月点了点头,这才将喉间所有的酸涩咽了回去。

辛肆月脸色红润,气息不稳道:“你冷静下。”

辛肆月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说他体贴,他下了节目肯定傲娇;说他真幸福,貌似自己还是当事人,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不禁一笑,也不知该为她高质量的睡眠开心,还是该担心她自己一个人住还这样毫无设防。

辛肆月带笑地看着莫北出声喝道:“吃你的饭,闭你的嘴!”

穿好衣服,沈斯南干脆直接将自己的黑色外套披她身上,“别脱了,等会你把外套也穿上。”

辛肆月琢磨了一下用词,问道:“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话,有些快吗?”

沈斯南将她欺负得泪眼汪汪喘息着直求饶的时候,他才高冷地说了一句:“就算是攻,被我攻的对象也只会是你。”

“好!”沈斯南一脸得意地应下。

庄著难得有机会见到辛肆月,话都没调侃完,哪里舍得走!最后还是毛士源和纪译合力将庄著架走。其余几位辛肆月不认识的,也纷纷识相地告辞了。

沈斯南被送上救护车后,医生剪开了衣服给他止血抢救。辛肆月看着他背后长长的那一道刀伤,伤口很深,早已血肉模糊了,而血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谁说的?”施诗道,“你我本就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死了,这个故事才能回到原轨道。我创立的世界,我最讨厌别人来指手画脚,随意更改。”

“你们……”

当然中间自然是简斓的经纪人推波助澜了一番,他看到微博私信之后就和简斓说a市《走进你世界》这档节目想采访她。简斓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这都说的是什么!

辛肆月想了想,直接按了拒听,随后很果断地将沈斯南的号码拉黑。她甚是得意地准备开电脑,就见又有电话进来,一串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您好,我是辛肆月。”

辛肆月:“……啊?”

“盛小姐要出国,那是盛小姐的事情,我无权过问。”沈斯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眶里闪烁着的晶莹,继续道:“不过我倒是有一句话要奉劝盛小姐,辛肆月虽然看起来好欺负,但是当她想要伸出爪子挠人的时候,也是锋利至极。这一次的事情,看在莫北的面子上,我就当盛小姐有眼无珠好,要是再有下次,相信我就不会这样轻易了结的。当然,辛黔城也不会由着外人这么欺负他妹妹。”

“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查查看,我言尽于此。”

沈斯南沉思了下,问道:“做噩梦了?”

“他啊!听说去外地了。”

钟勤不相信地看了她两眼,猜测道:“因为盛学姐回来?”

她思索了下,含含糊糊道:“我能是谁?”

双手都被压在椅背上,他又靠的近,她还得努力调整自己被气愤带快的呼吸节奏,怎么样都是不痛快。

夏桥客套有礼地回道:“沈总,确实是好久不见。当初a大匆匆一别,貌似也两年多了。”

辛肆月呵呵哒,她觉得自己脑子短路了才会去,“他们认识我,我又不认识他们,我去干什么?”

辛肆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见两个年轻女子,一个穿着牛仔短裤,尽显张扬;另一个长发女人穿着一身浅紫色连衣短裙,看起来像是大家闺秀。

“别废话,给我回来!”

辛肆月没骨气地被吓到了,她连忙自救道;“没没没,我和他真的不是很熟,就说过几次话而已!”

沈斯南对她这个表达很有意见,“我们本来就很熟。”

庄著喊冤,“我想劝啊,可我看不出他到底是几个意思!那句四两拨千斤的话,谁明白是什么意思,是承认还是否定了?你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