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性子娇气，顺着他的意，也很会疼宠人。她跟他在一起时，华衣美食，顶级的享受。而且，他天性浪漫，很会送些小惊喜，比如珠宝钻戒，比如度假旅行，他会把每个日子都过成情人节。
冯灵迩看他一个大男孩喊疼，就觉得他矫情，然后，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他哥哥。
冯灵迩似讽非讽，叹口气：“秦川，有这个必要吗？漂亮的女孩子很多，你这个身份、这个长相，换个女孩子能把你捧成祖宗，为什么非要揪着我呢？”
然后，还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盛璟川惆怅挠头：老婆太多房子，看不上他的楼盘怎么办？
冯灵迩观战了半天，觉得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他这个年纪，也算是响应大众爱好了。
冯灵迩：“……”
路上，还遇到了拉拉扯扯的两人。
他惊叫一声，手指着她，身体先于意识跑了过去。
秦危安正在想刘鹤的话，丑女？那个在学校门口被议论的冯灵迩？弟弟在追她？她没看上他？所以，不肯上车，也是排斥他？
“哥哥，我愿意拿我三个前男友的命换你站起来！”
“你不要忘了我的奖励就好。”
他声音低沉而柔弱：“嗯？”
倘若她们的合作是创业，这将是大忌。
小姑娘很精明。
除了那张脸。
卓繁正跟外国客户聊该餐厅的设计风格，收到这张粉红便签纸还有些意外，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没理会，跟餐巾纸一起压在盘子下了。
可惜，她对绘画没有兴趣。
耳边终于清静了。
她谦虚一笑：“我真没哄人。”
速食年代，好感如同泡沫，一戳就碎。
他的视线从她的丑脸转到了墙壁的油画上。
冯亦彰：“……”
“出来！”
冯灵迩想起快到父亲节，便喊住了她：“等下，奶奶，我买花——”
秦危安坐在轮椅上，本不想理会这件小事，但当那女人的目光落下来——
真没想到，叶文茵竟然因为她长得丑要跟父亲分手？
冯灵迩从母亲身上继承了这种爱，对于巨婴般的爸爸，又爱又恨：“怎么来这里吃饭？好贵的吧？不是跟你说了，要存钱，要买房，要养老。”
“她这么丑，估摸恋爱都没谈过，十成还是个处儿。”
颜唯趁这个空隙，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位。
“你整容，嗯，微整下就行，爷出钱——”
“谢谢。”
干净利落的回击。
“好。”
远远的，听到摆摊大妈的吆喝声。
靠近，再靠近——
他这么一问，觉得自己无形中真相了：“多少？100万够不够？我给你。真的。不骗你。”
还是个靠着卑躬屈膝拍马屁才挤入秦川社交圈的哈巴狗！
她三年来独来独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拒绝这种热情。
一时间，他们那震惊、鄙夷的眼神……
可怜的小丑女，恐怕长这么大都没被男人夸过吧？
冯灵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