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只,为了他的爱人,连带名字都改了。

宫外孕合并输卵管破裂。

潇潇把脑筋动到米儿身上去。

潇潇的伤口日渐好转,探诊的医生话不多,简单交代几句出院注意事项。

“脚崴了吗?“潇潇拧起眉,”你今儿个怎么穿这么正式?”

张素玫终归没等到答案。

“我不放手,管你是不是要结婚,老子都不会把她还给你。”纪楚颐抬起头,时逐浪才注意到这男人眼底血丝满布。

被潇潇当枪使,给人添堵,作为哥哥,他挺乐意。

她不动,他也不主动。

一前一后,刹车灯灯亮起。

纪煌举着手机嚷嚷,“哥,哥,我女神咋要结婚了?我的妈,我都还没跟她约过会呢。”

纪楚颐视线落在某一方,神色复杂幽幽。“没事,我就想多呆一会。”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知道,现在的小年轻兴自由恋爱,什么恋爱最可贵,我跟你奶奶不也是娃娃亲过来,你爸同你妈,还是相亲,婚姻是要知根究底,不用死去活来,过日子嘛,就是要跟顺心的人过日子。”

肌肤相触避无可避,潇潇抓着他的手,浓密睫毛垂下,眼下隐隐一片青鸦。

车子恰好停在红灯,时逐浪抬起头,伸出大拇指,轻轻压在潇潇的下颚,仔细的左右审瞧一番。”挺好的。”

她拨通电话,另一边的人接的飞快,语气难掩惊喜,”潇潇。“

他被个女人戏弄欺骗,被迫偏离轨道,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去吧,妈就是要你开心,啥事都比不上你开心。”纪母劝道。

这群小鬼。

忽尔抬起头,纪楚颐似是憋着话想问,又收回肚子里。

从那时,他潜意识对于承诺感到畏惧。

她刻意提醒,试图在他表情找出蛛丝马迹。

暖黄的灯光映照在女孩侧脸,潇潇那时刚学会打扮,眼线画的粗,粉底过浓,眉目青涩,但米儿还是觉得她方显的漂亮怎么都遮掩不住,人们看习惯潇潇的张狂,就忘了她本质上也是个小女孩。

“哥,过去几年,我还没准备好,所以听你的话忍住,现在,我已经成为更好的人,更匹配的对象,为什么我不能争一争?”

潇潇慢慢抽回手,”你都知道我喜欢他六年,要是能放弃,那我等什么?”

“哥,我好不容易开公差,就让我跟着你。”

纪楚颐甩了甩头。

潇潇软下身子,任由男人拥在怀里肆虐。

“该怎么办,是不是和你想的故事走向不一样?”

“这儿。”一只大掌被挪到乳球,紧贴胸口的起伏,”摸这儿。”

“不睡觉!”潇潇挣脱开来,像只脱疆的野马脱了鞋,快活的往幽暗僻静的玉米田里奔去,”咱们去夜游。”

这一阵子,潇潇帐卡上的钱没有出入,没有任何刷卡纪录,更没有纪楚颐的就医纪录。

“这我哪能知道。”潇潇敛下眼帘,掩去陡变的神色。

他沉吟了会,似乎认真思考,其实是爱不释手的把玩。

那双眸子里,倒映女孩粉嫩赤裸的身影。

这小野猫就是个雏。

但显然小野猫不想让他好过。

"我偏要管。"

房间充满古朴风情,一转进房,潇潇开始在行李袋里掏衣服。

潇潇从后车厢被抱出来时,衣不蔽体,双手紧紧环住胸,不发一语。

路上经过间加油站,纪楚颐下车加油,潇潇转去趟卫生间。

房间在二楼,纪楚颐拿着行李袋,揽着潇潇上楼,楼梯板被踩得嘎嘎声不断。

翻弄塑袋,潇潇抓了两支糖果出来,拆开包装纸。

张竹和纪楚颐从珠珠家里出来时,两人脸色都差的可以,尤其张竹,突然捧肚子依在墙角,连连呕吐。

“卖车还不简单。”张竹收住嘴,突然透悟,”姐,你说的门路是……”

“潇潇,他的事务所,有他的合伙人操心,轮的到你吗?“

在a市,她有一间玩票性质的私人陶泥工作室,学生不多,有成人也有孩子,在其中一间锁起来的房,温湿适宜,存放历年她的作品,其中包含不少纪楚颐的偶泥。

纪楚颐不嫌弃潇潇吃过的东西,拿起碗,呼噜一口吃完。

整颗心怦怦乱跳,又紧张又兴奋。

她已然犯了错,找借口显然多余,除了一心撞南墙,再也没有回头路。

一个女人怯怯地探出头,过肩的头发凌乱,两眼红肿,她先是往右瞧,又往左瞧,看见一对陌生男女,往后退了几步,就要关门。

不能去大医院,只能找不用身分的私人诊所。

狠狠捏紧她的下巴,纪楚颐重重的吻了下来,狂风暴雨的嗑碰,有力的舌头往里扫荡,四处寻索,他的吻技很好,总能精准舔到上颚的敏感处,让潇潇神魂颠倒。

潇潇突来的转变,蓄了长发,学会化妆,虽然不走大家闺秀的套路,但算了,能像个女人,就足够让萧家男人掬把鳄鱼泪。

“有事吗?“潇潇问。

那男人抬起头,熟悉到连作梦都不曾忘怀的面孔纳入眼底,高鼻耸眉,嘴唇很薄,性格成熟的一张脸。

潇潇瞳孔颤动,心口猛地一跳,下意识退开,砰一声,骤然甩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