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前,额头轻轻贴在玻璃窗上,屋内屋外,距离很近,却隔着道墙。
纪楚颐侧脸高挺,唇很薄,粗旷中带着历练过的锐利,一个男人,高大挺拔,又有出色的能力,放在这社会里,就足够拔尖。
潇潇打了个嗝,端着那碗酒水,慢悠悠走到新人旁,诚心的祝贺,”恭喜你们。”
迎亲队伍塞满整条巷,哄哄嘈嘈,唢呐锣鼓响彻整村落,从这头到那头,每个人都在笑。
潇潇起身,男人怀里少了温暖,立即警觉攥住那人纤细的手腕。
“潇潇,我啥都给不起,没房没车,也没背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死心蹋地跟着我?“纪楚颐问。
一寸一寸,碾压过场。
“我不要。”
她微启唇,贝齿咬紧下垂的皮带,一拉。
忍住手心发痒,纪楚颐定住神,目光往下挪。
"说句话。"纪楚颐哄。
“开你妈的,破车就只能这么快。”
“我能招什么,他看到我就全明白了,ㄚ头,你到底何时才回来?”
“说谁麻烦呢,勒死你。”潇潇故意收紧胳臂。
是张素玫到建筑设计事务所实习的时候?还是之前?
视线变的宽广,珠珠眼睛弯起,笑得很开心。
“乖,吃糖吗?“潇潇蹲下来,戏弄的挠了挠甩动的猫尾巴。
他们的对话终止在潇潇包里的手机震动,纪楚颐下了车,还不忘回身给车里的人打手势。
手指扣紧,人被拉近。
这小城的早晨幽静,天际湛蓝而无云,岸边一排杨柳树,绿荫青葱,一个健硕挺拔的男人沿着江畔晨跑,板寸头,简单穿着。
又滑,又嫩。
忍住想动手掐揉的欲望,纪楚颐站起来,“我去冲凉。”
“你刚有没听到女人在哭?”
她只是需要撰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舔哪儿?“
用力嗅了嗅,潇潇皱起眉,”你满身酒气,该不会是醉了?。”
纪楚颐大掌顺了顺她的背,疑惑的问,”你以前也这么能喝?“
“吹啥风,有穿外裤!“潇潇胀红着脸抢回内裤。
手拎着包,纪楚颐审视四周,陌生得很。
往常她见纪楚颐的机会,身边总是穿插着人,没机会深谈,更没机会一对一。
光这样看着,是男人胯下都得起反应。
“逐浪哥,我爱你。”潇潇一张嘴随时可以甜如蜜。
男人向来生硬的五官线条如溶化的春雪,柔和的不可思议。
“溪的上游呢?下游呢?派出几组搜救?失踪多久?“
“现在倒好,他什么都不记得,那是不是代表,重来一次选择,那个人有可能是我。”
屋里头的人听见动静,全跑出来。
潇潇五指捏着安全带,抽神回望了一眼,只认出其中一个黑衣仔,是萧家的保安头子贺海。
她想不明白,车子卖了,没动用自己的帐户,手机关掉定位系统,为什么贺海还能这么快找到人。
有什么是连时逐浪都不知道的?
“坐稳了啊。”纪楚颐档打到最高,”老子带你飞。”
一条山路九拐十八弯,右边是山壁,左边是悬崖,贺海的奔驰带头,最近的距离不过几百尺远。
兜里的手机响起,潇潇看都没看就接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不啰嗦,直白交代,”萧小姐,老板说了,我们只负责你的安全,其他人不在范围之内。”
萧易在逼她自己回头。
“贺海,你回去,我自己同我哥说。”
萧萧急切的哀求,”拜托你,听我一次……”
下一秒,贺海直接切断通话。
今晚别等,有事不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