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把我怀里的鱼打在地上,抱着我上了马,对着身后哆嗦着身体的西米妮命令道:“私自带夫人出军帐,罚二十大板!”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去帮我打盆洗脸水好了!”我淡淡的说。

他搂的我更紧了,把他的脸在我脸上蹭来蹭去,轻声说:“一点儿小伤,没事的!”随即脸又阴冷起来,“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

我心情急躁,像炒开的栗子,听到外面的两个看门人议论:“听说这次仗胜利结束,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一群人盯着卓力叶普,满脸好奇的看着。

他的脸色骤然冷了起来:“你在鄙视我们伟大的巴克特里亚帝国?”

“我知道了!”它认真的说。

我赶紧快步走了出去,心里也不由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头顶炙热的太阳,在蔚蓝的天空中是那么耀眼,它是给予世界万物光明的灵长,白云从它身旁悠悠飘过,苏利耶太阳神,它就是你吗?还是说它属于你?

我心里有些难过,纳多西在这里干活应该很辛苦,没有听到纳多西说什么,我快步离开到巴塔利的营帐。

我淡淡的答道:“知道了!”把吃了一半的破木盘放下,跟着她到巴塔利大人的营帐。

她不耐烦的说道:“带你去住的地方,你这么脏,怎么伺候巴塔利大人!”

卓力叶普得意的摇了一下尾巴:“这个难不倒我,我可以凭着主神身上的气味找到他!”

我看着克纳克尔还在滴血的手,找来白布给他包扎了一下,他却淡淡的看着我笑,我怒气的瞪着他:“干嘛要这样伤害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们沿着树荫小道,一边走一边看两边的花海,一路香味不断,雅娜心情看上去好了些,仍旧透着淡淡的忧郁。我记得海娜花尽头是一个小湖,湖边有一个小亭子,转过弯就是,这里鲜少有人来,不失为一个散心的好地方。

纳拉辛哈一副欣然的表情:“我和你一起!”

克纳克尔强拉着我,跟随而来,看着城下热烈欢呼的人群,我的心也跟着震荡。辉煌的城楼大殿上,卡里一声高喊:“加冕仪式开始!”

纳拉辛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拿起王冠戴在雅娜头上,是那么漂亮,这个王冠仿佛专门是雅娜打造,华美的气质,流溢出来,配上她漂亮的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配上它的了。雅娜看着纳拉辛哈,深情的微笑,他象征性的微笑一下。

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响起,人民唱歌跳舞,拍打着手里的乐器,所有的人都欢腾了。克纳克尔高高在上,坐在华贵的座椅上,威严的表情里透着点点的喜悦,他把我拉坐在他身旁,我感觉到纳拉辛哈悠远的眼神飘来。欢腾过后,号角吹起,我跟着克纳克尔坐在大象背上的华贵座椅,感受着众多目光的关注,缓缓向前。

“七斤!”我巴结的看着他。

我想要他,是的,我的克纳克尔,我想要他,只属于我的克纳克尔!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对了,我的衣服是侍女帮我穿的?”

克纳克尔威严不变:“你们都起来吧!以前的事情,就此不提,先回罗西尼亚村!”

我不理它,忽然玲珑珠光芒放大,包裹着我的全身,一股股暖流涌进我的身体,只觉自己变得以前轻盈了许多。克纳克尔着急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只是一刹那的功夫,玲珑珠在我手里消失。

卓力叶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想应该可以吧!”

克纳克尔优雅的吃着鸡肉,淡漠如水的表情:“我知道了!”

菲吉娃诺微笑的看着我:“你想知道悬崖下面是什么吗?”

菲吉娃诺停住哭声,看我一眼,那一眼里是满满的恨,想要把我千刀万剐的恨,只一眼闪过,看着克纳克尔露出勉强的笑说:“等等!我们大家一起吧!”

我打开他的手,他“哎呦”一声,眉头拧成一团,赶紧看他的胳膊,是不是又复了,他把我揽进怀里,笑着:“夕儿,你只要一摸就不疼了!”

克纳克尔淡漠的说:“如果我不呢?”

“我进去看看!”少女说完,脚已经踏进来了。

我解释道:“我可是把纳多西当做亲弟弟一样,除了雅娜,就没有人跟我玩了!如果我每天像你一样板着脸,肯定要闷死的!”

克纳克尔亲吻我的脸颊,喃喃的说道:“夕儿,我真的好想你,我在外面一直牵挂着你!”

“她派人把我抓起来装进麻袋,想扔进海里!不过那些人似乎很怕你,没有做绝,把我放在一条小船上随意漂泊。”

纳多西看着我,无奈的点点头,悲伤的把她的妈妈海葬了。本来这里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百多个卢布,和一套换洗的旧衣服,临走时,纳多西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小屋,又忧伤的望着大海!

我也为他高兴,笑道:“是吧!你们就可以多买些钱了!”

他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我的头埋得更低,肚子还在疼。

纳拉辛哈开口道:“来人,快查一下,部队中可有一个叫阿兰蒂斯的人!”

过来两个婢女把我搀扶起来,慢慢的往回走,我听到有人禀报:“启禀陛下,军中并无此人!”

巴塔利温婉一笑:“大概是本殿下记错了,打扰了!”

只听背后一声:“等等!”

我的脚步一顿,不敢回头。

卡里在后面应道:“不知道殿下有何事?”

我感觉到巴塔利的脚步在快向我这边走来,他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前面那位是谁?”

卡里恭敬而平淡的答道:“她是大祭司即将成婚的夫人!”

“哦?!本殿下以为是碰到了一个朋友,不知能否让我见上一面!”

我心里暗道:惨了,这下怕是要被他认出来,阿兰蒂斯是我编造的一个名字,不知道被克纳克尔知道后,会不会又要生气?

只听见纳拉辛哈带着淡淡怒气的声音:“她是我国大祭司夫人,恐怕殿下此举不妥吧!”

巴塔利向前迈进的脚步停下,声音不再温润:“恕本殿下冒昧,还请见谅,告辞!”

周围极静,巴塔利似留恋的停了一会儿,才慢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