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了门口才看到他们身后是几排整齐的大象,大象背上是红色的厚厚毯子,毯子上是专门供人坐的华贵座椅,顶上撑着华丽的轿撵,象头上是白色花边垫,两边装饰有黄色的粗大线型流苏,垂在耳朵边。大象脖子处,骑着戴白色帽子的人,躬着身体行礼。

他眼神变得温柔了,笑着说:“吃饱了吗?”

他们看到我,表情都顿了一下,纳拉辛哈立刻变成笑脸:“爱丽莎小姐,你来了,真希望你参加我的选妃大典,那样我将荣幸之至!”

“你、、、不好!赶紧走,快走!”我推着他。

我指着它的三只小脑袋:“什么坏人,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少见多怪!”

毒角虎似乎听懂了卓力叶普的话,迅站起来,稳住身子,目光向我射过来,又大吼一声,狼群向我扑来,克纳克尔离我较远,他慌神的叫道:“卓力叶普快救夕儿!快去!”

我努着嘴,慢慢低下头,自己怎么和一条蛇斗上嘴了。我们都不再说话,我被克纳克尔拉着一直向前走,沿路看到许多漂亮的花,花瓣看起来丰满,柔滑,一朵连着一朵,过于华丽。我正想着这是什么花,卓力叶普侃侃说道:“这些都是食人花,千万别碰!”

他看到三个头的蛇似乎也吃了一惊,很快化为冷漠,盯着三头蛇瞧了几秒,安慰我:“别怕,我不会让它伤害你!”又对着三头蛇说道:“如果不想死,就刚快离开!”

“这的景是很美,不过往上面走还有更美的景色可以看!”菲吉娃诺微笑着说道。

我们在人群中慢慢悠悠,菲吉娃诺突然对克纳克尔说:“克纳克尔,我有话跟你说,能不能跟我到那边去私谈?”

“原来是这样,凯利斯他们兄妹俩也挺可怜的!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你的伤还没有好彻底,你明明可以一个人走路,为什么骗我?”

邻桌一个皮肤黝黑的肥胖男人,大大咧咧的站起来,挺着滚圆的大肚子挑衅的说道:“敢问族长,这两位是何人物?”

男人看了一眼克纳克尔说:“如果你愿意,随你便吧!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我叫凯利斯!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他的眼眸沉得越来越深,把我的衣服脱下,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后背。我伸手触摸后背的伤疤,已经结痂了,隐隐还有点疼,每触摸到一条伤疤,我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克纳克尔拿下我的手,低头亲吻着我身上的伤,喃喃的说道:“夕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克纳克尔淡淡的看一眼站在外面的纳多西,沉着脸问道:“你是想他,还是想我了?”

我兴致勃勃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摸来摸去,再摇摇晃晃,爱不释手。克纳克尔在旁边看着摇头微笑。

是啊,他们本该是幸福的,是我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杀身之祸,纳多西救了我,我却害的他家没了,妈妈也死了,我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救命恩人么,罪魁祸是我,是我!

我向他点点头:“没关系!我再想办法吧!谢谢你救了我!我叫爱丽莎,你叫什么名字?”

乌拉丽夫人不悦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那好吧!多陪陪你哥哥,别让他再被人迷惑了!”

克纳克尔从外面回来,看上去很疲劳,他看到呆的我,轻轻环上我的腰,在我耳边轻轻问道:“夕儿,你怎么了?对我的决定,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看着他,慢慢抚上他俊朗的脸庞,细挺的鼻子,黑宝石的眼眸,清凉的薄唇,一遍又一遍的触摸着,傻傻的问道:“克纳克尔,我的克纳克尔,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我现在不是做梦,你是真实的,对不对?”

他笑着抱起我:“傻瓜,你不是想知道吗,我这就告诉你,我们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他带着狡黠的微笑,我看他的眼睛入迷,抱住他,惊慌的说道:“我害怕我醒来,现自己做了一场梦,我害怕失去你,我害怕、、、额、、、”

他宠溺的吻,淹没了我继续说的话,温暖、轻柔,我慢慢回应着,啃咬他的嘴唇,允吸着他身上红茶的淡淡香味,等待他的融入,我愿意把灵魂也交付给他,无力的呻吟,真实的融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梦,应该不是梦,克纳克尔是真实的,我们都是真实的。

苏利耶太阳神啊,你怎样庇佑着你的子民,又是怎样爱着你自己,有多少东西是你无法掌控的,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了,你听到了么?科纳克的太阳升起,安宁与和平却在慢慢打破,没有什么比让人感受战争的痛苦,更加悲哀。时间在前进,所有的一切在变化!

日子无忧无虑的溜走,我想起那双碧蓝色的眼眸,心里莫名一阵不安,听说跳舞那位是波斯的小公主,我想要去拜访小公主,他们却已经离开。

我经常去找雅娜,她住的王后宫殿,和克纳克尔在科纳克的宫殿一样富丽堂皇,只是多了一些女人的红烛粉帐。她嫁给纳拉辛哈,变得多愁善感,看上去有几分憔悴。从侍女口中知道,纳拉辛哈除了新婚夜和雅娜同房之外,半个月过去了,没有踏入她的寝殿半步,好像把他的王后忘记了。

雅娜看到我的时候,显得很兴奋,只是喜悦里掩饰不住她略带忧伤的泪痕,或许嫁给不喜欢自己的人,就是这种无力的哀伤吧,所有的痛苦都要自己承受。她拉着我坐下,拿出她刚画的画给我看,是一幅山水画,浓淡相宜,嶙峋的高山巍峨秀挺,还勾勒出瀑布的神韵,似真实,又似虚幻。我赞叹道:“好漂亮的画啊!”

她高兴的看着我:“爱丽莎,你可会画画,画一幅给我看看,我都要无聊死了!”

我爽快的答应,拿起画笔,想了想说:“看你这么无聊的份上,就给你解解闷。不如我给你画一幅肖像图,怎么样?”

雅娜惊讶的问道:“你还可以把我画出来?”

我洋洋得意:“当然了,我以前学过一段时间画画,不过我最擅长的是国画和油画!你坐着别动,我来给你画。”其实,我就是一个半吊子,上初中和高中断断续续学了不少。

雅娜乖乖的坐在红檀木椅子上,我让她摆了一个我认为最漂亮的姿势,莎草纸作画的技术已经从埃及传到这里,红,黑,黄,绿四种颜料摆放一旁,我几乎把所有能够用上的水彩画知识,都搬上来了,再加上曾经接触过纸莎草的水彩画,画起来虽然不难,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