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书记,你这就有点瞧不起人的意味了吧?你现在是书记兼乡长,这顿饭自然会算在乡政府的头上。就算政府帐上拿不出钱,我胡斐这点钱还出得起吧。”

不知道是因为在蒋英这里,还是因为这上好口味美食,让胡斐心情不错,不断喝着酒。

“你?”

耿龙在那安全带中,距离地面还有些许距离,要想着地,只有借助手在索链上的力量,让自己身体上移,才能够将双腿从安全带中取出。

刘大胜深深叹了一口气“很多人在这条路上再也没有回去过,就连他们的身体飘向何方?都不知道,每逢清明或者他们的忌日,家人也只能来到岸边祭拜。”

耿龙现在对这胡斐倒来了一点兴趣。对于胡斐,他在出发前,还特意去了一趟沈云天的办公室,为此沈云天还特意叮嘱,无论如何要注意那胡斐,匪性十足,要不然到时不但工作干不好,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倒是那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

此时的耿龙那脸上表情也是极度的好看,原本一脸愤慨的表情,在几番变化后,变得有点无奈,他没有想到眼前这女孩不仅高傲,而且凭空猜想的本事也不错,真是无语言语。

路,随着县城的远去,越来越难走,那行进的客车犹如跳探戈一样在那高突不平的路上摇晃着。对于这,耿龙倒没有什么害怕,这样的经历他有过,而且那时的路似乎还要比这险要许多,倒是那刘科员,睡觉都睡得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双手紧紧的握着那前面的靠背。

“她爱怎么样?那是她的自由,我们现在还是不谈这样的事情吧?”耿龙不想再提及刘雪来,他也猜出杨彩华来这里的目的,直接打断杨彩华的话题,目光看向杨彩华,“还是谈谈你吧?”

说到这里,耿龙看了一言刘雪,继续说道“再说了,你还能改变县委常委的决议?”

沈云飞眼睛一亮,直直看向眼前这个有点稚嫩脸庞的耿龙;而一旁的周云飞独自喝着茶,将自己定格为一个看客,没有发话打搅耿龙和沈云飞之间相互的交谈,不过那眼神却不时看向耿龙,脸上偶尔还有一丝满意和得意之情。

沈云飞脸上的细汗更密了,语音颤颤的解释道“这事我在会前真不知道,在会上我也是反对了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县委班子和侯书记的情况,我?”

“耿龙?”

这样的举动似乎在以前从来没有过,但怎么今天,沈云飞会打断侯天明的话呢?县委书记是一把手,县长是二把手,老大没有说完,老二抢什么话啊?这也是最起码的官场规则,也是最为忌讳的,连这道理都不懂?

大家听到这里,在场的常委脸上表情丰富,因为他们都知道周晓玲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内容,毕竟这不仅在棱县,就连整个双封市都是知道这事的,这在当时也是被沦为笑谈。

看了看自己几位满脸笑容的盟友,侯天明心情也是不错,笑了笑“看来,我们这些人选却是素质不错,要不然大家的步伐怎么会如此一致呢?这在过去是没有过的,我希望啊,以后大家都要像今天这样。这样的话,我们棱县的工作就好开展多了嘛。”

“燕京是华夏的首府,京都大学时华夏最高学府,那里汇聚着各个地方毕业而来的精英,同时也是许多权贵子弟首选的学府。”

“这小子很是不相信你在易风拳上有很高的天赋,今天你就让他好好见识见识”

随着王安来话语刺激,以及那嚣张表情,耿龙脸色越来越难看,那脖上的青筋再次冒了出来。

“坐牢?哈哈”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只是接到一传呼,回过去,对方说是棱县大酒店服务员,说有人将她扶到酒店,现在那人又离开,服务员通过刘雪的传呼才联系到我。”

杨彩华见耿龙没有回答自己的建议?自然不好再问下去,不过当她见到耿龙右手正握着挂在胸前的一块玉佩时,充满好奇的问道。

耿龙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耿龙在恢复过后,淡淡的朝着没有形象的刘雪说道。

周老笑了笑“官场的事很复杂,不是说动就能动的,牵扯方面很多。如果你进入官场的话就不会这么问。所以现在就算我给你怎么解释,你依旧会糊涂,干脆就不回答你这问题。”

周云天似乎越说越生气,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激动起来,不过随即这话出口后,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可以从他那不断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他此时内心的郁闷。

耿龙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出于礼貌,同样伸出手来。

“胡大哥”

朱一毛此时一把拽住胡斐的手,“看耿书记的样子,似乎真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先听听。”

胡斐这才似乎反应过来,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但那动作表示他已经做好听的准备。

耿龙为了防止自己的话被当成耳边风,此时一脸严肃,很有一把手的气质对在场的人说道“现在我以乡党委书记的名义通知大家,有人在索链处掉落,事关人命,邱烈乡政府必须第一时间赶到救援,但鉴于乡里的情况特殊,我现在先赶过去。你们立即通过电话和县里联系,然后再赶到那里。”

说到这里,耿龙重重的强调道“千万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要不然,后果是你们承担不起的。不要以为这邱烈乡是个世外桃源,没有人能把你们怎么样?但请你们记住,这邱烈乡还是华夏的土地,一旦惹恼上级,既然那泸定桥都能够被突破,更何况那道不算多长跨度的断裂峡谷呢?到时,你们就不要怨天怨地。”

耿龙的话让在场的人不由得将喝进肚里的酒精挥发一半,此时都用一种另样的目光看向耿龙,就算是那不服气的胡斐此时也是眼神不断闪烁。

耿龙说完,不待交代第二遍,直接跑步离开。

“胡大哥,怎么办?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倒真不能开玩笑,真要是把县里惹急,我们可真就只有吃枪子的份了。”

朱一毛在旁边也是提醒道。

“哼”

胡斐哼了一声,不过倒也没有激烈的反对言语,看来他心中也在盘衡。

“耿书记他似乎是一个练家子。”朱一毛忽然说道。

几道眼神齐刷刷的看向朱一毛,眼中露出一丝惊讶神情,包括胡斐也是看向朱一毛。

朱一毛也没有隐瞒“刚才我去上厕所回来,正好看见他从乡政府二楼一跃而下,那动作极为轻松,一看就是一个厉害的练家子。”

胡斐终于明白为什么朱一毛先前要拦着自己,也明白为什么耿龙并不担心发生以前那样的事情,他也是在心里暗叹一声好险。看来还真要对这耿龙重新认识一番,毕竟乡政府从二楼到一楼的距离也是将近四米,一般人也是不敢从上面一跃而下,而且还没有丝毫损伤。

“那这通知县里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朱一毛在那里咨询道。

胡斐没有回答这话,而是反口道“你说说看,索道那里,如果下到谷底寻人,有多大困难?危险程度有多高?”

朱一毛不懂胡斐意思,想了想回答道“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以前那里出事,乡里也是派人救援过,不过都以失败告终;如果真要强制下去,到时跌落者不但无法救出,就连救人者都会陷入危险境地。”

“哈哈”

胡斐忽然笑了起来,这让在场的人都大感意外,怔怔看向胡斐。

胡斐说道“电话要打,但不是现在就打,等一个小时后再打,到时那耿书记要是自不量力下谷底救人,那到时就真好看了。就算出了问题,不是我们没有打电话,而是他命该绝,看来,这邱烈乡还真是外人无法立足之地啊。”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胡斐的想法,不由得伸出大母子称赞道。

胡斐很是高兴,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只不过在门口有道诱人的身影,却暗自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