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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不出五步,身后传来窗被推开的声音,随着的还有她的——

“前面的那是谁?”

他顿住脚步,低头一瞥那块玉,将它藏回袖内。

他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只等着后面那人一深一浅的脚步声逐渐逐渐地像自己靠近。

她来到他面前:“是你?”

“嗯,桑小姐。”他眼神有点慌张和凌乱,但很快就用一抹冷酷将他的慌乱强压了下去。

她的眼神晃过她的伤口:“公子怎么有闲情来这里?”

他在冷静下来的那一瞬间已经想好了来这里的理由:“今日得小姐相救,想来道声谢谢。”

他抓起她衣袖下的柔荑,另一手掏出那块玉,小心翼翼地放到她手心,再把她的手指按下去。于是,那块玉便被她握在手中。

“这个,就当作是谢礼。”

“这我不能收啊!”

“你救了我。”

“公子当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方才救你只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也因此积福积德了。”

“今日之事,我欠你一个人情,就用这个还了。他日你若有需要,凭着这块玉到东羽门,我自会来帮你。”

既这公子说到这里,她也不好再推脱,就收下了玉。

“既然收下了这块玉,子荷想知道该如何称呼公子。”她的目光灼灼,直直对上他的墨黑色眸子。

“以后叫我允便是。”他的目光切切,渗入她的眼眶。

恰她正要开口问他“为何看起来像是准备要走”时,她身子突然一仰,向后倒下。

水粉红色裙袂翩翩飞起,如同一只悠悠落地的绯红绡眼蝶扇着翅。裙裾鼓起一阵波浪,如若一波粉色江水泛起。

现在的她很美,却也很危险。

他在回神后的那一瞬间,迅两步上前,一手托住她的背脊,另一手从她膝盖下撑起。

她依在他胸前,水眸紧闭,睫毛轻颤,双手轻垂。这幅景象落在他的眼睛里,纵是再硬的心,顿时也是要柔软得化成一滩水的。

他壮实的双臂紧托起她的身躯,走到苑墙边树下。

如水月光倾泻而下,树下形成一片阴影,两人隐在黑暗下。

这里与他和她相遇之处仅有一墙之隔。

当然现在的他想的不是这些,而是——

他将她轻轻放在树边草坪上,右手食指伸到她的鼻下轻叹,感受到她浅浅的鼻息后,又探上她的手腕。

他的两指按在她微凸的脉搏上,顷刻间,他便意识到,不是寻常症状。

耽搁不得。

他取出一张纸,又摸出一小根碳条。

随身带着一小段碳条是他的习惯。他知道炭能书写,比起笔墨是方便了不少,出门在外炭笔最适合携带。

写下几个字,将纸折好,又取出一只镖。

“唰”一声,纸片随着镖钉在子荷闺房中门柱上。

很快房内传来尖叫声,听着应该是刚刚她身边那侍女的声音。那想必她是看到了。

他将她稳稳抱起,轻点足尖,飞过高墙,往自己的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