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着吃饭,和和气气的仿佛一家子人。
“准备准备,我们走了。”
他垂眸看了看,想到了自己曾在骆音手背上也留下过这种痕迹,不禁侧头瞧了瞧骆音的手。
“是啊是啊,我们村谁也得罪不起,要不就这样算了,留他们姐弟一晚,明天就早早走吧,别多生事端。”
“好啊。”骆音装作一副不谙世事,无所察觉的模样。
一日的功夫,就把东西收拾妥当。
幸好平安慢慢接受了素食。
骆音影响着他。
狼孩歪着脑袋盯着她的唇,突然扑上来,一口咬住她的嘴巴,尖利的牙齿在唇上辗转,炙热的体温紧紧束缚住她,等到骆音反应过来将他推开时,嘴唇已经红肿一片。
这是狼孩第二次伤她,上次是咬她,这次是抓她。
它们把嘴里叼着的两只鸡放下。
那狼孩眨着双形状秀美的眸子,不解地看着她。
她盛上来,放在特意搬过来的平坦的石头上。
“平安……平安……”疯女人脑子不清楚,念叨了半天,却没法组织语言,她越来越急切,口水不断地从嘴里流出,骆音只好安抚她,掏出一张手帕给她擦嘴:“好好,大娘你别急,慢慢说,我听着呢。”
老伯伯果然开口回答:“怪物林,就是有怪物嘛。你不晓得,那个地方有个长得像人却不是人的怪物,有时候还摸下山,偷扬子林的人的鸡吃,生吃,一口咬下去,那血喔,到处飚的是。然后跑的还飞快,嗖地一下影子都看不见了。四肢着地,浑身脏兮兮的。”
她想把珠子刨出来,结果土壤轻轻松动了一下,小小的绿芽陡然冒出了一个尖。
姚舒是个细腻敏感的人,他心思重,对其他事可以游刃有余,对待感情却无所适从。他处理事情都是君子之礼,若是娶到骆音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娶不到,那只能祝福了。
姚舒走在熟悉的长廊上,这条路他走过很多遍,可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顾虑重重。他想找点过去,问清楚事情死心,又想慢点过去,别那么快揭露自己的自欺欺人。
侍卫对视一眼,哪里敢拦。其中一人说道:“姚状元,请随我来。”
骆音提高嗓音:“先生!”
到最后,姚舒告诉她,他明日不能来了。甚至……以后都不能来了。
“那你呢?”姚舒话一脱口,才觉失言。他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也不是那种可以坦率说出想法的人。他怕自己没有退路,输的一败涂地。
“吃了药,病情稳定了,夜里几乎听不见咳嗽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都处于极度高兴的状态,脚步都是飘的。
大夫依言,写了个方子,宽慰他几句,告辞离开了。
姚舒嘴边挂着清浅的微笑,眼里也带着笑意,声音里也浸了笑,甜甜酥酥的。
之前原身出去玩饿了,找家酒楼吃饭。刚巧赶上生意最好的时候,人都坐满了,她看到角落里柳江身边是空着的,便过去问她:“可否允我一座?”
骆音放开了,没再继续执着他的手。姚舒心里免不了失落。
“那当然要,大夫,您可一定要开最好的药。”她皱了皱眉,目光担忧又愤怒:“要是再见到那几个混混,我非拿银子砸死他们不可!竟敢欺负我的先生!真当先生没人帮,好欺负。我待会儿就叫人画像,悬赏捉拿,把这几个小混混教训一顿!”
一直默默听着的骆二娘突然放下筷子,问了句:“初初,你待他那般好,莫不是心悦于他?”
“放心吧。女儿这么乖巧,谁会无缘无故伤害女儿啊。”
“初初。”
骆音被他的财大气粗的架势给震惊到了。
不得已,骆音只好加了姓。
无欲无求,何来祈愿?
他翻墙爬了上去,直接来到了她的闺房外,透过窗看她。
他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冒冒失失回来了,她会不会生气。
脚步停顿了,可目光仍贪婪地追随着她。
她正对着镜子梳妆,丫头正站在她身后说着什么,她撑着腮认真地思索片刻,还是摇摇头:“不记得啦!”
丫头叹了口气:“但愿您是真不记得,免得受了相思苦。奇怪,您既然喜欢他舍不得他昨天还在念念叨叨说想他,怎么今日就忘了他。”
“谁知道呢。”骆家小姐捶捶脑袋,“兴许有什么孤魂野鬼占了我身子一年,要不我怎么可能恰恰忘了这一年的事。”
“呸呸呸!小姐劲胡说!”
丫头为她戴上了漂亮的碎花头饰,额头正中央一滴漂亮的紫色水晶,映着她笑意盈盈的桃花眼,叫人移不开眼。
平安想起了他为她戴过的紫色小花,那时的她自然灵动,更好看。
正想着,她突然目光一转,从镜子里与他对视。
平安蓦地僵住了身体,耳朵发烫。
虽然感觉到她有一点陌生,但是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
他哑着声音:“骆音。”
骆家小姐回头,眼睛里浮现出点点疑惑:“你是……”
丫头见着了,也大吃一惊,忙附在她耳边解释。
她恍然大悟:……平安是吧。”
她叫他的语气,那般陌生随意,不再是那种轻轻柔柔充满爱怜的了。
平安只觉得身体的热度猛然降下来,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不可能呀,她是骆音。
那个说“我带你回到属于你的世界”的骆音。
村里的人厌恶他,狼族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