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k24一直好奇,木韵到底要怎么骗白延。

所以要说韦连霄对韦韵不好,那似乎有失偏颇;但要说他对这个女儿很好,好像也不太合适。

白玉璇:“他是我亲手养大的,我可以说他皱个眉我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看得出来,除了没报仇之外,他还有别的担心。”

木韵:“!!”

说实话,大部分都很寻常,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对劲之处的话,大概就是她问清了他们这小半年来的经历后,把曲凤剑拿走参详了半日。

但这一回她可能只是觉得丢脸。

白延给她解释完就揽住了她的腰背,提气朝山巅掠去了。

她想了想,干脆翻身下床穿衣洗漱。

她低声道:“不用啦,我自己可以上去的。”

但曲凤剑没有掉到江边潮湿的沙地上,它被白延及时接住了。

叶辛直接出了剑!

夺剑计划商量完毕,他们俩就回了客栈。

木韵:“……”不会吧,难道咱俩想到一处去了?

整个关东都有长青门的势力渗透,但段鸿毕竟才当上武林盟主不久,手还没能伸得太长。

“昨晚看你饿成那样,加上天也黑了,不靠近仔细看看不出什么破绽,这胎记便画得有些粗糙。”他说,“蜀中离关东太远了,我们靠走的没法去,但若是现在进入那些大城镇买车马,可能没等我们离开关东,段鸿养的暗探就能寻到我们了。”

与此同时她听到白延的肚子叫了一声,顿时忍不住轻笑道:“你也饿了是不是?”

木韵得到这句应允,心下松了一口气。

k24觉得进度喜人,兴奋地在她脑中叫唤:“可以可以,趁现在赶快离开。”

段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末了退了一步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勉强白小友了。”

毕竟段鸿若是过来,她那个靠上吊扭转局面的计划就得胎死腹中。

木韵:“……”

流寇首领姓白名延,是关中那一带有名的“道上阎王”。韦韵从前还是飞凤山庄大小姐时也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却没有想到对方其实尚不及冠,只比她大了三岁。

“他现在在省医院的icu,命悬一线,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木韵接到她竹马肖奕的电话时正躺在美容院敷脸。

我会赢过他,我也可以不在乎你利用我骗我,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两人离得这么近,她根本避无可避。

她只能闭着眼偏过头道:“那就等你赢过他了再说罢。”

说完这一句,她感觉肩上那两只手骤然一松。

“好,好……等我赢过了他。”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不可闻。

木韵本能地想说一句我相信你,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幸好白延没注意到她这番欲言又止,他正低头端详曲凤剑。

k24:“他不会是又想把剑还给你吧?”

木韵:“……”

完了,按白延的性格还真干得出这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抬起了头把剑推了过来。

“你的剑。”

话还是当初赢下叶辛时那句话,但语气却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木韵没有接,她冷声道:“它若是在我手里,指不定哪天就被长青门的人夺去了,你不用还我,用它赢过段鸿就是。”

白延想了一小会儿,表情变幻,最后他说好。

木韵闻言,顿松一口气。

之后白延又问她:“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木韵想了想,说先回蜀中看看吧。

他垂着眼思忖道:“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木韵:“……”天哪他怎么能这么傻的?

k24也目瞪口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良心很痛?”

当天晚上白延不知道跟白玉璇说了什么,总之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白玉璇的表情很复杂,期间还状似无意地看了木韵好几次。

木韵只当没注意到,安静地吃自己的饭。

饭后白玉璇如以往一般回自己屋子休息,而白延则是一边洗碗一边跟她说,他让义母帮忙,为她安排了从岭南回蜀中所需的护卫。

“倘若不出意外,那些人七日后就能赶来了。”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等他们过来,你再走也不迟。”

木韵闷闷地回了一句谢谢。

他动作一顿:“不用,我拿了你的剑,本就该护你周全。”

夜间海风肆虐,吹得窗户吱嘎作响。

木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夜,仍是一丝睡意都没有。

她知道屋子另一头的白延也没睡。

不知过了多久后,她听到他起身推门出去的声音。

这一回她没有跟出去。她在带着凉意的月光中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六个晚上,他都会在子时之后出门练剑。

第七晚木韵一直等到窗外的晨光漏进来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然而就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他走到了她床边。

有熟悉的气味笼罩她鼻尖,之后是一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