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到了今晚盛会最重要的——抽奖环节!再介绍一遍规则,五分钟后,天降鸿福,各位问了,什么是鸿福?注意了哦,鸿福就是抽奖的红色纸条,每张鸿福上面都记录着五个数字,也就是兑奖号码。我会在一个小时后宣布中奖信息。各位又问了,为什么不马上宣布呢?因为拿纸条兑奖太单调啦,我们干脆把抽奖搞成一个游戏,毕竟在座的都是大主播,摄像头下,全民娱乐嘛。”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12:00整,情人节快乐,我永远的师傅。

听到“你儿子”三个字,我幸福感爆棚。

我特地去学校找校长和老师沟通,他们当然会有所为难,提出学校也许并不是收容孤独症患者的正确地点。但我努力证明小绿里的情况已经很好,除了年纪大了点,已经能跟正常人一样说话了呀,虽然有些沉默寡言,回复别人的速度慢点,可他已经认识两千多个字,而且还认识一点不比中文少的英文日文韩文各种外语啊是不是?就这样我给绿里成功的报名了xx小学,他现在是名小学生了。

赶紧摸出手机给孩子妈妈打电话,对方并没有接听。

大叔是位高管,离异,女儿跟了前妻,他的工作繁忙枯燥而人际关系复杂,久而久之竟然沦落到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地步。他很苦闷又无人倾诉,于是想到了一个奇葩的念头,跟心理师聊天。

即便量表结果还没出来,我觉得他自闭症的可能性超过99%。上学时我对犯罪心理学更感兴趣,毕竟跟高智商的对手打交道才过瘾是吧?而来就诊的自闭症病人大多都是低能弱智儿童,记得课本上说,这种病超过7岁再治疗将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什么都可以啊,说说你的故事,或者谈天说地都行。”

10创作这个小说初衷就是希望更多人了解、正视孤独症群体,因为在绝对的正常人和孤独症患者之间有一条连接线,作为一个点的我们,或许都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这条线上。

所以许阅得出的结论是:绿里的身份可疑,但只是可疑罢了,他一定是个货真价实的大主播,一定是。

“他们也在这里?”调酒师一愣,眼光闪烁马上抓住了什么联系,“在这个山话固定的只使用两个字或四个字,发声不成句,语调不含带任何感情,没有疑问句语式,没有因果关联性,没有你我他人称代词……”

“林宝坚尼怎么样?”

“可以。”绿里居然马上同意了,在霓虹灯的映衬下他的脸孔泛着红色的光。

“没有没有,老板跟您没发话,我那帮弟兄们都老实着呢。”石心野摆手否认。

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她的样子,是的,女孩当然就是“唇语”。

车上好多吃瓜群众都在怂恿:“打他打他,这家伙太讨厌了。”

1870年,各种技术如井喷般涌现并得到应用,蒸汽时代结束电气时代来临;

“六百多万的粉儿?大主播呀,有人听说过他么?”

仍然没有声音,似乎视觉中的一切都被冲击,视频中天空再次落下麦克风,她表情夸张的演唱,不知今天的妆是淡或是素颜,只是眉很浅、腮很红。

第二个人:“?”

“下一位。”点餐员是位年轻而且一害羞就红脸的女孩,“请问您吃点什么?”

“福利以后被网管禁了?”

宽阔场地之上,小伞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各位贵宾请注意,距离兑奖时间还有三分钟。”

“他们还没回来。”长发妹子叹了口气说。

“你说这荒郊野外的,该不会杀马特找个地方把那个帅哥刨坑埋了吧?”短发妹子脑洞大开。

“别瞎说。”长发妹子捂着嘴明显被吓了一跳,“真的可以么?”

短发妹子皱眉似乎在心算:“实力上,没问题。理智上,应该不会。”

“为什么不会?”

“听说整个袅袅天堂都被摄像头覆盖的呀,没有盲点。”

“你肯定拓跋哥哥知道摄像头覆盖这回事么?”

“……”两个妹子找到了事情的重点,开始一起担心起来。

小伞:“距离兑奖时间还有一分钟。”

“都这个时候了,没准那个帅哥是个路盲也说不定。”短发妹子强行说服自己。

“你也觉得回来的肯定是拓跋哥哥是么?”长发妹子问。

“你希望是谁?”短发妹子反问。

“我不知道。”长发妹子余光扫到唇语,发觉唇语表情平静的坐在角落里,仿佛一切都跟她无关。

小伞:“现在开始十秒倒计时:十。”

某种不喜欢的感情油然而生,长发妹子对着唇语鼻腔发出轻轻“哼”的一声。

小伞:“八。”

“怎么了你?”短发妹子察觉到什么,也望了眼唇语,忍不住撇了撇嘴。

小伞:“五。”

“千万可别出事。”

“是啊。”

小伞:“三!二!一!”

一张红色的纸条出现在唇语面前,她抬头望去,是被篝火映衬的红红的绿里的脸。

小伞:“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