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空的,下面也是空的,什么都没有,要是掉下去就死定了啊!

高天朗脸色一垮:“听到隐藏任务我就头大,可别是跟上次那样找什么藏星石,结果最后发现我们被导演组给忽悠了。”

这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摇滚歌曲,承载了中国摇滚乐坛创始前辈们的音乐初心。

“知道了。”阮心甜笑笑,十分心大的想:最近这只黑孔雀怎么啰嗦得跟个老妈子似的。

差不多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了阮心甜试镜,她先给在场所有的评委鞠了个躬:“各位老师好,我是四叶草少女的成员阮心甜,我试镜的片段为第二场,请各位老师多多指教。”

大家一头雾水,去酒店退房的时候才知道,节目组竟然根本没付钱。更坑爹的是,早在录制开始之前,导演就把所有嘉宾的钱包都收走。六个嘉宾身上没有一分钱,结不了账,不得不被迫营业,在酒店里端盘子、洗碗、上菜、打杂。

这时,手机里响起了微信提示音,她打开一看,竟然是陈家琳主动发来了消息。

阮心甜一愣,如实地说:“还可以,比第一期节目的时候熟悉多了。”

录制结束的第二天,阮心甜回到公司,照常接通告和参加商演。有了和孟沛航的绯闻以及新综艺官宣加持,她已经从原来没有姓名的十八线女艺人晋升为二三线艺人了,手上的工作越来越多,甚至拿下了一个二线饮料的代言。

第一期节目,六个人学会了信任,第二期节目,嘉宾们学会了谦让,也许现在这个团队还不具备规模,甚至存在着许多的不足,但至少,他们已经初步有了一个团队的样子了。

“耶!”白骨精队三人组同步举手庆贺。

这时,陈家琳浮了上来,她双手撑住浮台,用力往上一跳,单腿已经挂了上去,阮心甜立刻扯住她的后腰,一把将人拖回水里。可陈家琳却豁出去似的,双脚一蹬,游出去老远,从另一端再次跳上了浮台。

阮心甜心中一紧,知道丢了这次机会她就会彻底输掉,必须奋力一搏了。她一手缠住陈家琳,一手抓住贺嘉瞳,腰部扭成一个非常夸张的角度,右腿竟然直接从陈家琳的腋下穿过了过去——

阮心甜只好一把拽住陈家琳的衣袖,拉着她一边跑,四个人在草地上开始了无限循环的魔力转圈圈。而就在一个急转弯的时候,阮心甜一把拽住江易蓝的外套,整个人往前一跳,眼看就要抓住他腰间的气球——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在高铁站不期而遇后,她总觉得孟沛航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高天朗惊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会把金锤子带回来的!”

反正她只要牢牢堵住门口,等阮心甜拿着锤子一出来,抢走就行了。

她转而看向孟沛航。

陈家琳想了想,立刻有了决定:“第一个我选高天朗,他是奥运冠军,玩游戏打起来优势很大,体力和耐力应该也都不错,实力预定了。第二个我选孟沛航,他脑子好使,能解摩斯密码,能找隐藏任务,上一期节目连游戏支线都破坏了,选他没错的。”

见他久久不说话,阮心甜还以为孟影帝是担心自己又会贴着他炒绯闻,语重心长地说:“放心吧,要是被你的粉丝发现,我们俩从同一个出站口出来,我肯定会被撕成碎片的,红的前提是有命在,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这是她第一次有粉丝接机,虽然得躲,但实际上心里还是乐开了花儿,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有没有被粉丝追上,压根儿没看路,不料一转角就撞上了一堵人墙,摔得头晕眼花。

这种不可名状的光芒,好像一下子把他带回到二十岁,那个青春而热血的年代。

艹,我把你当女朋友,你却把我当爸爸!

“我第一个转你!”同样被坑惨的阮心甜义气地说。

守在台上看戏的导演组早已笑疯,欢乐地宣布:“恭喜孟沛航完成任务,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阮心甜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要掉了下去,顿时吓得尖叫连连,双手往前下意识一抓,恰好抱住了孟沛航的腰。

可孟沛航反映很快,被弹了好几下就立刻掌握了规律,他顺着弹跳床上抛的节奏一跳,直接抓住了攀岩墙上的石扣。

江易蓝感叹:“苹果卫视简直刷新了我对真人秀的一切认知。”

阮心甜囧,看来她跟孟沛航是真的脱不了干系了。她捂住额头,装作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深沉地说:“等播出你就知道了,节目组真坑!”

食心魔直接耍起了赖:“你不回答,我就不放你出去。”

有什么辛苦让我一个人独尝,

“怎么能这么好听?!”

嘉宾们顿时松了口气。

江易蓝不愧为大暖男人设,抬头就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脸:“多指教啦。”

九连环是中国民间传统智力玩具的集大成者,我们经常能在古装电视剧中看到这样的剧情,出使天朝的外国使臣用九连环当难题,刁难我朝大臣,什么丞相状元大学士都束手无策,直到聪明的主角出场才能解开。

两个幼稚鬼这才罢休,正打算来帮忙,然而趁着他们吵架的空档,阮心甜已经把题目给解出来了。

阮心甜刚才拍门太用力,已经开始出汗了,这会儿忧愁地给自己扇了扇风:“我怎么现在就开始感觉到热了。”

阮心甜和孟沛航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望地,忽然觉得心大一点儿也挺好的,反正尴尬的是别人,舒服的是自己。

vj老师十分“体贴”地给了两个人一个大大的面部特写。

之前打赌的自信和期待都成了笑话一场,他既不能诉苦,也不能骂人,就只能自己憋着一肚子怎么也消化不了的气,怄成了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