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之后,阮心甜休息了一会儿,也没什么事做,又刷起了《我们一起去冒险》的新闻。节目差不多是每隔一周录制一期,这才过了一天,她就开始想念录综艺的日子了。

导演姓李,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圈里勉强排二线,却生生摆出了一线大导演的架子,除了对赞助商和主演比较客气之外,对其他人都不理不睬的。要不是有肖凯冲的牵线,阮心甜估计自己连跟他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纯体力活儿,把几乎没怎么做过家务的六个嘉宾累得够呛,酒店肯定跟节目组签了协议,任由几个嘉宾怎么求情都不管用,非得挣够了房费才能离开。这期间的笑料百出自是不提,总而言之,六个嘉宾跟节目组的“恩怨”又深了一层。

连孟影帝都没有发声澄清,阮心甜要是还敢说话,那就是坐实了炒作,又当又立,肯定会被所有人撕成碎片的。

肖凯冲又问:“你们几个有合照么?或者其他能证明彼此关系还不错的素材。”

服务员一叠一叠端上菜品,肥牛、五花肉、毛肚、鹅肠、黄喉、腰花、虾滑、鱿鱼、龙利鱼、海带、茼蒿、生菜、土豆、淮山、菌菇等应有尽有,琳琅满目的菜品摆满了整桌,治愈了嘉宾们累了一整天的心情。

郑之恒感到老怀安慰,露出了老父亲一般的微笑。

此刻,她感觉自己坐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根本来不及低头看是哪个队友这么给力,直接仰起了脖子,猛地往上一跳——

眼看阻止不了她,阮心甜直接扭头往对面游去。浮台上承载着五个人的重量,已经极度倾斜,阮心甜站在水底,看着浮台的一端高高翘起,她找准时机,用力一推,浮台直接被掀翻了,还在纠缠的五个人统统落水,死掉了一大片。

陈家琳双手撑地,打算立刻起身,不料刚刚才被她公主抱起来的阮心甜仿佛大力士附身,用膝盖压住她的双手,把她给牢牢按在地上,一时之间愣是没起来。

江易蓝吓得立刻放手卧倒,躲开致命的一击,陈家琳趁机一把抱住阮心甜,直接把人给扑倒了。然而阮心甜死拽着江易蓝的衣服不放手,四个人拉拉扯扯,纠缠在一起,全都摔倒了。

孟沛航看见她两只手都红了,主要用力的右手虎口处还磨破了皮,渗出一点点血水,可是她一句也没喊疼。

阮心甜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有金锤子?”

刚刚赶到的陈家琳气喘吁吁地说:“心甜,你怎么这么快啊!”

孟沛航看出对方眼里并没有求助的意味,竟然顺嘴开了个玩笑:“大师兄说了算。”

陈家琳也觉得自己优势十足,激动地问:“只能选两个吗?”

这倒是给孟沛航提了个醒,还真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

“我的妈呀,这不会是来接我的吧?”阮心甜自作多情的想。

他总算明白《我们一起去冒险》的导演为什么放弃本来谈好的张月,非要选阮心甜来做嘉宾了。也许这其中有孟沛航的因素在里面,但更多的原因是,阮心甜有节目组需要的那一颗赤子之心。即使出道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蹉跎,依旧没有磨平她的棱角。

“周浪,我想吃爆米花。”

贺嘉瞳伸出手,五指并拢放在阮心甜面前,豪情万丈地说:“好兄弟!”

孟沛航敲响锣鼓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庆祝,而是直接往地上一躺——这个游戏真的太难了!

她现在和江易蓝一样,被吊在半空中了。

孟沛航震惊地抬头:“敢情你是想用来砸我啊?!”

贺嘉瞳愤懑:“实在是太坑了!”

阮心甜长呼一口气,心想,好吧,又被坑爹的节目组给忽悠了。

阮心甜偷偷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就知道是这样。”

春天有雷电,

“孟影帝不去当歌手实在太可惜了啊!”

还在学唱歌的众嘉宾一愣。

阮心甜的尴尬去了不少,也回了他一个笑脸:“先试一下你的音域,你跟着我从哆来咪发索拉西哆都唱一遍吧。”

这时,一身寒光照铁衣的“项羽”已经开始做任务了,她用手在头上比出两只兔子耳朵,慷慨就义地学起了兔子蹲。

“天朗说的没错,这题虽然套用了白蛇传,但本质上还是一道中学数学的追及问题,用总路程240米除以白娘子和许仙的速度差,就是答案了。”说着,阮心甜飞快心算了一下:“8分钟,白娘子可以追上许仙。”

话音一落,扩音器的灯应声而灭,饶是综艺经验最丰富的江易蓝,几乎都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导演是说,九月份这种大热天,他们要关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