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夭夭直接急了回过头看向冥主,鼻尖却正对上他的鼻尖,忽然间气氛安静的可怕,夭夭可以听到自己以及他的呼吸声,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而冥主的俊脸上有些醺红,夭夭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是有一千多岁的人了,居然还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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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学校一天到晚事情那么多,你把地址发给我!”然后,许家玲就挂掉了电话。

外卖很快就到了,夭夭端起粥去往里卧,王凯已经熟睡了,一张俊逸非凡、注满了温柔和沉醉的脸居然会这么好看,夭夭脸上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忽然外边一阵雷雨交加,夏天的大雨来势最猛,能浇得人睁不开眼睛,粘牙糖显然是有点害怕,忽然雷鸣交加,粘牙糖跑进了屋里死死的抱住了夭夭,身子也抖哆起来,不像是装的样子,“姐姐,我怕……”

粘牙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咧嘴一笑,“垃圾,呵……”那张可爱的脸忽然变得恐怖,仿若地狱使者般。

夭夭想要说话,无奈胸口被窒息剧痛无比,只得皱着脸,强忍着不呻吟出声,自己想要和苏零在一起,她不想再到原本糜烂的生活,在这里,她爱他,她也爱他,如果这是一场梦,如果眼前他是恶魔,夭夭都无怨无悔。

胖子硬生生的开口,语气十分沉重且缓慢,夭夭听到青玉狐玉佩三个字的时候着实也是愣了一下,敛着眉问,“青玉狐不是几百年前就破碎成了废品了吗?”

胖子一脸傲娇也还是打开了背包扔向了她们二人,“这墓也没什么好拿的,这里面这几样都是从棺椁中拿出来的,你们想要都拿去吧。”胖子摆出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夜栾推开了顾正浩,那双炽烈深邃的眸渐渐变得纠结,然后上了楼跟着夭夭进了屋里,刚走进去,夭夭反手一巴掌将夜栾打的有些懵,虽然力道不重可是依旧能感受到夭夭满身心的愤怒,“你疯了?”沉郁嗓音配上没有太多血色苍白的脸,显得极度虚弱。

秉之俊眉忽而一蹙,环顾四周,却没有得出什么理所然。夭夭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一拉,然后重心不稳的摔倒被直直的拉向了身后。秉之察觉到的时候夭夭已经踉跄倒地,而缠住夭夭的脚腕的居然是一根活的藤蔓。

破天荒的,l放过了王凯,抱着夭夭离开了这所废旧的医院,确定l已经离开后,秉之才出现扶起了王凯,王凯见到是秉之,发疯似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夭……夭夭被l带走了!”

“你要做什么?我和你一起去。”王凯似乎已经猜出了大概。

夭夭呼吸出来的气息扑面而来,陆城心都开始乱了,寒澈的双眸瞳色,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伸手死死扼住了夭夭的脖颈,夭夭被强大的冲击力倒在了沙发上,陆城因为生气脸上一片通红,剧烈的喘着。

夭夭转身看向顾正浩,干净利落的刘海半掩着灿若星辰的眸子,可是这个眸子里有太多太多的绝望了,“是。”

男人手上的劲却是越用越大,仿佛要将夭夭完完全全揉进他的身体里,“我看不得你没了我还过得潇洒,看你和别人快活,凭什么……你都说喜欢我了,你没了我怎么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你就该痛苦,没了我你应该活得生不如死,每日每夜的祈祷上苍讨我回来,不要尊严不要自由,你该是具行尸走肉,我才是你的心脏,我才是你的生活,你该奉我为神!”夭夭丝毫没有听清他说的话,被折磨的喘不上气,脸憋的通红,努力挣脱,终于,男人松开了夭夭,夭夭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红润的脸上闪着苍白的唇。

“哥哥,你杀了爸妈,最后会连贞儿也杀了吗?”

夭夭说完就出去了,在路边走了许久,突然发觉有人跟踪自己,夭夭故意走进了巷子里,不意外的一大群人围住了自己,脖子上都有着飞鹰组织的标志,跟上次伤害王凯的人是一拨人。

“你的伤……”

“你怎么伤成这样子了?”白岚水灵的眸子里竟也蓄满了泪水。

夭夭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慌张起来,看向王凯,“送我去警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白岚反驳,见夭夭已经熟睡了,夭夭很漂亮,很精致,不过脸却太白了,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朵见不到阳光的花儿,叶片和花瓣儿都褪尽了颜色,白岚也是心疼的在她脸颊一吻,“睡吧,以后有我在呢。”

“记者都那么猛吗?那些照片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夭夭嗤之以鼻的一笑,勾唇深意一笑。

吃完饭,陈珊在收拾碗筷,而茹茹端着一块小蛋糕又进了自己的房间,夭夭撇了一眼吴铭,没说什么,跟着茹茹也进了去,茹茹见夭夭进了房间,有些慌张,怯生生的起身想要将夭夭撵出去。

可是这些小鬼似乎是没听到般。

“为什么要下雪……”夭夭双手拽住夜栾的膀子,试图让自己站直,看着满天纷飞的雪花,心底一阵抽搐,心里的晦暗聚顶而来,咧了咧干裂的唇,就算她怕得连血液都快凝窒,她也仍只是定定地看着死期来到。

夭夭尴尬了一下,松手从他身体上起来,陆城捂住胸口坐了起来,脸苍白无比,双眼凹陷,空洞无比,惨白的脸就像是死人的一般,“长的这么精致,下起狠手来居然毫不含糊啊!”漆黑的眼睛半眯。

“又不是让你吃。”

“锢魂,你做的吧?”夭夭冷然仰视着陆城。

苏零的这一番话像腊月的冰块掉进了坐在后座陈佳宜的心坎,登时心灰意冷了,双犀利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夭夭,由忌妒引来的悲哀,已经达到不能再痛苦的境界了。

“是秉之吧。”苏零握住他的手,一双冰冷的深邃眸子,散发着奇怪的神色。空气间,似乎弥漫着浓重的□□味,似乎就差一点点火星就会瞬间爆炸。

次日,一轮憨厚、鲜红、像破砖碎末般粗糙的红日照亮了世界,这阳光几乎像流水一样清新,夭夭狼狈的走到了一座公寓门口,按了门铃,许久许久没有人开门。

“我想要杀了你!”夭夭决绝的说出口,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顾正浩。

“你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谁会这么残忍??

这些在夭夭眼里净是虚伪的。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顾正浩尽量去躲避这样的眼神。

蓦然,苏零惊醒,“夭夭……”他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他在害怕,发现面上接着氧气管,而自己赫然躺在了病床上。

“他的声音呢?”

苏零随即关上了门,自己怎么可以自私到让夭夭去冒这个险?便下楼取了车,只身前往大柏树水族馆,一路上,他全身冰凉,大汗涔涔,豆大的汗珠顺着苏零的脸颊流下。

次日,夭夭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好久未睡的如此舒心了,懒散的伸了懒腰,发现苏零早已离开,起了身,去了洗浴间,却发现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夭夭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挤上了牙膏,刷起了牙,看着镜子中的蓬头垢面的自己,满满泡沫的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好。”

“你为什么要杀她,在她受家人同学欺负的时候都是你在帮助她,陈慧慧可一直把你当做她人生的导师。”夭夭丝毫没有害怕。

陈一鸣随着苏零去往了解剖室,陆法医已经穿好了防护服戴好口罩,解剖台上躺着那已经被冻的僵硬的死者,对尸体进行了尸表检验,“死者在低温下冻僵很难辨别出死亡时间,颈部有一道勒痕,明显呈横条形并且很整齐,凶器不是麻绳,腹部这道伤口用的不是刀子,而是很钝的一样东西,废了很大力气插了进去,现在不明白哪个是致命伤,只能解剖了。”

四十年过去了,王昱已经从年轻气盛变成了风烛残年,而夭夭的这张脸,始终如一。

况且这家伙却很不一般,除了那死胡同里面的那摄像头里有她,其它各个街道路口都没有她的踪影,百思不得其解,她究竟是从哪里拖来这么多尸体?还躲过了那么多摄像头?

忽然秉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两只眼睛像锥子一样逼人,手里的那包银两狠狠扔在夭夭的脚旁,愤恨的上马离开,独留一脸懵逼的夭夭,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

夭夭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处哪里也没有马匹荒无人烟,走了许久,脚磨的生疼肚子也饿了,终于,找到一了间驿站,点了几道肉食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忽地一个小乞丐在远远的看着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似地,老板却出门十分愤怒的要将他赶走。

夭夭这人啊,就是会心软,端了一碗肉出门扔了一锭银子给老板,老板随即喜笑颜开离开,夭夭将一碗肉递给了小乞丐,“快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