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走上前,俯瞰着陈佳宜已经腐烂的脸颊,恶心至极,“那么,你需要死一次吗?”

起了身,将碗端进了厨房,王凯看着夭夭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其实……做面首也挺好的,至少能陪着你。”

那群狼终于耐不住这僵持的对峙,猛地尖嚎一声,带着嗜血的戾气狂奔过来,夭夭手中的匕首直直刺上一直狼的肚子,抽出,血飞溅在墙壁之上,那些狼前赴后继,眼见那狼的尖牙就要凑上夭夭的脖子,夭夭慌忙的将匕首插入了狼的眼中,血溅了她一身,如此这般那些狼更加凶猛了,咬住了夭夭的手臂,匕首脱落,一人一狼在地面上翻滚着。

“陆贞……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夭夭按了按太阳穴,始终是想不出来这个名字是从哪里听过。

“为什么奇怪?”夭夭追问。

夭夭初伸手扶额,深深地呼吸后往外边走去。

茹茹没有回答,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夭夭半分,夭夭也是注意到了,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起身,“茹茹,我是你爸爸朋友的孩子夭夭,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快上来!”

是她的死期……

陆城黑瞳犀利如刀的目光倏地看着夭夭的眼睛,好似一道闪电划破虚空!那缕被夭夭吞掉的魂魄那段记忆就是这样的眼神,他是个杀人恶魔,他是个虐待狂,他渴望饮血。

“昨天吓着你了吗?”

“严队?”时隔这么久了,居然还能看见严妍的鬼魂。

这时,夭夭的心像被一坛子酸醋浸透,觉得火烧火燎,难以忍耐,跑上前去像原来一般箍住了苏零的胳膊,“苏苏,你是在等我吗?”夭夭只是想证明苏零对自己是有爱的,而不是像陈佳宜口中所说的是施舍。

“好。”夭夭答应着,从包里抽出了一张卡递给了江沅,“你们自己找地方吃饭吧,里面的钱随便花。”

一串冰凉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一直滚到沙土之中,伸手死死搂住了这具死躯的腰,腐臭味钻入夭夭的鼻腔,满身腐烂的肉,夭夭却还是不愿意松开,啜泣了好久的夭夭,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了的樱桃,死躯深手摸了摸夭夭的头发,“夭夭,你还记得吗?我说过,你的眼泪就是我的软肋。”

“是暖暖啊。”夭夭的目光终于从那道疤痕处转移到了顾正浩那一双如漆的眸子。

“好,你先别激动,慢慢调整呼吸,将手里定位打开,我去找你。”夭夭知道,她根本不能报警,若那被开肠破肚的男人是秉之做的,那么接受法律制裁的就是顾正浩,秉之还可以继续找肉身,而顾正浩下半生就要在监狱度过了,他的未来就毁了,那是暖暖最不想看见的。

“那你是要我在病床旁嚎啕大哭?”夭夭那微睁的眼底射出的灼烈目光看着王凯,“我已经看惯了生离死别。”

第19章绝望

王凯将夭夭推进了屋,顾正浩坐在了沙发中央,见到王凯立即起身,“王总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不得不说顾正浩长的很是英俊,长了大多数女生喜欢的禁欲系男神的脸,想必出道了也是大批粉丝追逐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苏零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双双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夭夭……”上前从血水中将夭夭抱了出来,一片一片殷红的血迹正慢慢地侵湿苏零的衣衫,像一串串珍珠一般缓缓流淌到苏零的身上。

“小桃花,是我。”陈一鸣上前坐在了夭夭身旁。

苏零的心随着那些声嘶力竭的严妍声音一起颤抖,“严队,你在哪?”苏零急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拳头都捏出水来了。

“侧卧让你暂住一晚。”

“您说的是将您变成这样的大巫师?”

苏零没有理会夭夭。

小智开着警车带夭夭回了警局,夭夭一眼便看到了在整理证据的苏零,“苏苏?”夭夭一脸灿笑的扑向了苏零,苏零着实怔了一下,闪了下身,夭夭扑了个空。

“是吗?”夭夭挑着眉,嘴角笑的有些遗憾。

搬的差不多了,那家伙坐在了尸体旁好似微微喘气,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那家伙忽然抬头,是张稚嫩的脸,咧嘴一笑,在这场血腥的场面里却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陆城并没有发现这样的眼神,清理完毕后抬头看向她,却忙不迭的撞上这样的神情,他想不通那水灵灵的像闪亮的墨玉的眼睛里为什么会这样的神情,自从将她找了回来后,发觉她变了很多,过去虽然是兄妹相称,但是陆贞对他是疏远的,大多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是惧怕的,而这样玩味的神情是绝对不会有的。

“怎么了,哥哥?”

哥哥两个词叫的特别暧昧,低着头看着陆城,她的睫毛又密又长,尤其的黑,一根一根的,就像被浓墨染过一般……

“没事。”陆城慌张起身,心脏却在“砰砰砰”直跳,走到饮水机旁为夭夭冲红糖水,他的手都是抖的,他不承认,他对自己的妹妹居然动心了。

很快,陆城将红糖水放在了夭夭身前的茶几上,“饿了吗?”明亮的灯光下,陆城的脸色很不好看,高大的身躯沉重地站在夭夭面前。

“不饿,吃夜宵长胖,胖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没有男孩子喜欢了。”夭夭知道,陆贞的身材在十五岁左右的孩子中算是好的,纤秾合度,高矮适中,胸部也不是那么干瘪。

陆城的心忽然像一盆子浆糊似的,看着夭夭,忽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贞儿长大了……”

那夜,过的很平静,陆城没有发现暗室里少了一个小叶,或者他根本不知道那暗室里居然会有活人。

次日,夭夭一觉睡到晌午,起床的时候发现陆城已经不在家了,沙发上摆着好几套女装,锅里还热着粥,夭夭随便吃了两口饭挑了一套不那么幼稚的衣服穿上,准备出去散步透透气,因为有脚伤的原因她只能穿着拖鞋出去,到时是春初的晌午,天气欲雨不下,一切都罩在灰色中,压着一重重恐怖的黑云,它的来势凶猛,像是一群黑色的疯狂的巨龙要把大地吞噬。

这天色,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可这丝毫没有阻挡夭夭的脚步,带上了备用钥匙就出了门,外边的风特别大,像牛吼似的呼呼地叫着,差点就要将夭夭刮飞了,也刮走了她满身的疲惫,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听到前面特别嘈杂,好奇心驱使着夭夭走上前去。

也是巧,她居然目睹了一桩抛尸案。

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拖着一具男人的尸体吃力的向河边走去,步履蹒跚,风像只无形的大手,掀起灰沙细石,砸得妇女快睁不开眼睛,大抵过了好几分钟,妇女终于将尸体拖进了河里,因为河边缘的水比较浅,即使是湍急的河流也冲不走男人的尸体,妇女只好拖着尸体往河中心走去。

第52章见色忘友

大风刮着树林子,像狼嚎似的呜呜直响,听起来阴森得怕人,妇女还在坚持不懈的往河中心走去,努力终会有回报,湍急的河流有了足够的能力冲走男人的尸体,妇女看着渐行渐远的尸体,眼神好像是贪婪,或者也是迷茫……

妇女往岸边走去,或者是碎石的原因她没有站稳,一下子栽进了河里,可是她却沉浸在水中一动也不动,夭夭好奇的走近,难不成死了?

蓦然,妇女起身,手擦拭着脸上的水,开始抑制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夭夭不解的看着她,想必又是个可怜人,啜泣了好久的她终于不再哭泣,再次向岸边走去,到了一棵树旁边夭夭才发现那里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妇女小心翼翼的将婴儿抱起来,喃喃的在说什么风太大夭夭没有听清。

妇女抱着婴儿准备离开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转头撇到了夭夭,妇女原本慌张的神情变得更加慌张,看得出,妇女在纠结,可这纠结的情绪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决绝,放下了婴儿,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一步一步向夭夭走来,肥硕的脸颊上还带着阴笑。

“你都不知道清理一下你抛尸的痕迹吗?”夭夭丝毫没有惧怕,而是讽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