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轻嗯了一句,小脸上漾出甜笑,着急的又夹起面条吃,好烫!夭夭赶紧吐出口,轻轻吹了吹吃进嘴里,面条软软的滑滑的,一下子钻进了她的喉咙里,夭夭将剩下的面条全都耙了到嘴,将嘴塞的满满的就像一个大气球似的,“敲好吃……”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如春风,快乐如小猫。

“我来喂您吧。”王凯舀了一勺热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放在夭夭嘴边,张口吞下勺里的粥,只觉得有热汤从夭夭的喉咙缓缓顺下,醇香可口,里面的肉丝竟让夭夭觉得甚是满足。

“好。”苏零柔声哄着夭夭,声音如同春水般的温柔甜蜜,他心里酥酥的、麻麻的,身子仿佛要化成水了,快要被夭夭温柔的眼神魅惑了。

苏零的肩膀若有若无地抖动着,最坏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苏零不敢多想,铁链解开将夭夭抱入了怀中去往了医院,许茹看到伤痕累累的夭夭,不免慌张起来,接过夭夭做了全身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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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零无奈,将夭夭抱进了屋里,将夭夭放在家里的睡衣拿了出来,“乖,去换身衣服。”苏零温柔的不像话。

夭夭停下了脚步,转头笑看着秦宇。

“我是来提供线索的。”夭夭清澈的眸子,宛如池中的泉水。

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正午了,打开电视葛优躺般的躺在了沙发上,新闻里报道的是昨日犯罪嫌疑人丁某已经抓捕归案,在那些紧促的人群中夭夭总是一眼便能看见苏零,一身正气,毫无阴晦。

“今天吓着了啊?”苏零将外卖硬塞在了陈一鸣手中,“人是铁饭是钢,你可是刑警!别像个老娘们似的。”

原本烈日炎炎的a市,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之事,清晨四点左右,环卫工人王某闻见一股恶臭,在一条死胡同里发现多具尸体被分尸截肢,王某当时就吓懵了,立刻报案。

“夭夭,躺在那里的是我的爷爷,是照顾了你四十年的王昱,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王凯那眼光像火一样会把人灼伤,像鹰爪子似的会把人抓出血。

“那你是要我在病床旁嚎啕大哭?”夭夭那微睁的眼底射出的灼烈目光看着王凯,“我已经看惯了生离死别。”

傍晚,外边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夭夭回到了苏零的家,打开门,消消静静,果然,苏零不在,夭夭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新闻却是播报凶手秦宇在狱中离奇死亡,夭夭极为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夭夭不知自己怎么了,心里很不愉悦,撑起伞出去走走,风雨中飘摇的树叶沙沙声配合着那雨的节奏,时而沉重,时而舒缓,放眼望去,雨帘把远处的群山挡在了那一端,刹那间有种天地合一的感觉。

不知不觉走到了国贸大厦,原本灯火通明国贸大厦如今黑漆漆的,秦宇入狱,国贸大厦一夜间没落,也导致了众多人员失业……

很久很久了,夭夭也没有再见到方華方宁的鬼魄了,或许是轮回转世去了,一切归于平静,可是,夭夭再次看见了严妍的鬼魄,夭夭微微凝眉,跟上前去,“严队!”

严妍转头,那一双悲伤的眼睛刺痛了夭夭的心,那刀的脸上满是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她痛苦地歪着头,苦楚的痉挛掠过她的嘴旁,瞬间,严妍的鬼魄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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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他又回来了

为什么严妍会那么悲伤?陈一鸣已经死了为什么严妍还没有去轮回转世,一抹不妙的念头闪过夭夭的脑海,她曾经听说锢魂一说,意识就是将死者的灵魂永生永世禁锢在人世间,替施法者做事。

谁会这么残忍??

忽然夭夭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住了,回身一看,是个七八岁的瘦骨伶仃的小男孩,却长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长得比常人都大的眼睛,闪动着聪慧的光芒,他全身脏兮兮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夭夭,“姐姐,我迷路了……”他脖颈处的一道勒痕极其明显,还有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夭夭自是不爱管这些烦事的,指了指前方,“那里有警察局。”

可是说完这句话,那小男孩瞬间坐在地上,捧着两只腿愣哭愣哩,眼泪在他布满尘土的脸上,像两条小河急湍地直淌。

“你哭什么啊。”

小男孩完全不理会夭夭,用尽全力在那里嚎啕大哭。

“喂,小子?”夭夭有些无奈,“你家在哪,姐姐送你回去!”

那小男孩瞬间止住了哭泣,睁大那紫葡萄的眼睛,“江北路778栋,姐姐我叫易泽。”

夭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机百度了地图,离这里还是算挺远的,夭夭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易泽上了去,坐上了副驾驶座直接将后面的门给锁了起来,然后掏出两百块钱递给了司机师傅,“把他送到江北路778栋,中途别让他下车。”说罢,夭夭便下了车。

“姐姐……”易泽着急的想要出去。

夭夭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是转瞬间,易泽竟然再次搂住了夭夭的手腕,夭夭有些惊愕,怎么会有人的手这么冰冷刺骨,况且他怎么会这么快下了车来到自己的身边?回头看了那出租车渐行渐远,“你怎么下来的?”夭夭有点捉摸不透他。

“我对师傅说你是我的亲姐姐,我想带你带你一起回家,他就放我下来了。”易泽向夭夭一笑,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

“小鬼,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夭夭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看着易泽。

“嘻嘻,被姐姐发现了?”易泽那双乌黑晶亮的眼睛,嘟噜噜地打转,显得很机灵懂事,“姐姐跟我走便是了。”小小的手拉着夭夭,乖巧懂事。

坐了出租车,很快就来到易泽口中的江北路778号的一栋别墅,门半虚掩着,易泽拉着夭夭走了进去,“这是你的家吗?”微弱的月光静静的照着后院的小树林,枝丫细细的映着朦朦的月亮洒在了屋子里,显得阴暗潮湿。

“嗯。”易泽拉着夭夭往楼上走去。

楼上的血腥味很重,下意识的拉住了易泽,“你要带我去哪?”微微凝眉。

“姐姐,你帮了那么多人了,也帮帮我吧。”

易泽那双琉璃般纯净的眼眸看着夭夭,“姐姐那么漂亮,定会帮我的吧。”易泽冒昧地握住夭夭的手,轻声而温柔地问道。

易泽的手实在是太冷了,冷的夭夭有些寒颤,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体温,难道说,面前站着的这个男孩子是行尸走肉?上前猛地扒开了易泽的衣服,果然,易泽的身体里若有的内脏已经被掏空了,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散发着浓重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锢魂,又是锢魂。

“姐姐,很丑,别看。”易泽将自己的衣服拉了回来,声音沙哑的道。

老实说,夭夭有点慌了,这禁术,居然又腾空出世。

“姐姐,让我解脱,可以吗?”易泽眼光深沉,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

“下禁术的人是谁?”

还未等易泽开口,楼下便传来了脚步声,易泽慌张的将夭夭关进了一杂物间内,自己调整好呼吸,下了楼,“主人,您回来了。”毕恭毕敬的不敢抬头。

夭夭透过门缝往下看去,因为特别阴暗,所以看不清那个男人是谁,只见那个男人似乎很是生气,拽住易泽的头发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