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着，她不说话，领口故意拉得很高，把自己的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盛余，“还行。”
不着痕迹地收敛了情绪，掩饰住心底的慌乱。
从考场出来，林柔语约着许忆骑单车，去湖边玩。
万一考试成绩特别的差，岂不是很丢脸。怎么说这也是她第二次念高中。
喜欢和暗恋这种事情，许忆只觉得是自己没跟于晨说清楚。
看着许忆，他似笑非笑地说，“倒是很乖，从来不吵闹咬人，会自己玩。”
手腕微微一疼，像是尖锐的针头刺了几下。他抬起手腕看了眼，皮肤已经红肿，是抱着许忆从门口出来的时候，被火燎了几下，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
浓烟很黑，也十分呛人，他看不清走廊里的情况，也不知道化学实验室到底在哪，只能皱着眉，凭着印象寻找，可找来找去反而像是鬼打墙。
“出事啦,出事啦！”正准备散开的人群,突然有人指着教学楼大喊。
“好，知道了。”许衣点点头。
窗口微微有风吹进来，许忆的思绪被吹散。
沈季有片刻的失神，怔在原地看了她很久。
大抵是越缺少什么，便越想要炫耀什么，来取得周围人的认可。
没听懂，许忆眨了眨眼，“什，什么意思？”
翁心不提供，许忆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考虑要不要和许母说。
“不用啊，妈，我就是喜欢刷刷淘宝，随便看看。”
看起来让人捉摸不透甚至有些孤僻冷淡的沈季，没想到也会去参加护旗手。
“这是干嘛？”许忆一惊，看着大概半个书包大小的礼品盒里装满了东西。
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沈季。
在现实生活中，听许嵩的歌只能在网上，她母亲从来不允许她浪费时间在追星，和出来听演唱会这种活动上。
“女生应该不可以吧。”许忆随口问了句。
“你怎么现在才来？”锐利的嗓音，带着浓重的不满。
“不能。”沈季拒绝很干脆，基本没想。
“厕所？”许忆疑惑，她没去厕所，是去外面透透气。
背过身，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沈季。
于晨突然僵在原地，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动也不动，只有两个眼珠子死死盯着，不敢置信。
林柔语瘪瘪嘴，肩膀一耸，一副你猜得对的表情。
就只是这样，弹给一群认识或者素未谋面的人听。
别说旁边的女生，许忆自己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许忆一顿，没说话。知道是知道，但这个同学正在给她画眼线，许忆真担心自己一张口说话，笔尖就戳进眼睛里，所以一直紧紧慎慎地绷直身体。
沈季眼眸微敛，也说不上来心里期待什么。
慌乱中，有个人影没撑伞，正向图书馆跑过来。
她这次弹的很开心，是真的一种畅快淋漓的开心，像是积压了很多的情感，终于释放出来。
屏幕一亮，有人发来了消息，沈季瞥了一眼，就手机丢进了课桌，也没回。
沈季眉眼一挑，也觉得奇怪。
班级门口距离卫生间的距离并不近，要走到走廊的另一边，沈季手插进军训服的裤兜里，他眼眸微垂。
虽然是这样，但看着教官的神情还面带笑意，显然也不是真的生气，再看林柔语笑嘻嘻，也没放在心上。
许忆穿好军训服，拉开大门，“妈，我也走了啊。”
空气稍微凝滞，两人皆是一怔。
许忆看她，“嗯？”
“感觉好点了么？”沈季问道。
林柔语耸肩：“我现在比较期待的是，军训结束的篝火晚会。”
许忆一怔，“你好。”
而沈季的家在乡下，这也是第一天填写家庭调查信息的时候，因为当时班主任特意问过他需不需要学校安排调宿，于是这件事就在班级里被公开。
于晨这两天提及许忆的次数有些多，沈季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的聊天记录。有个男生说想追女生就得趁早，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然等时间长了，都被别人追跑了。
沈季笑笑，“好吃吗？”
像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女生推搡了男生一下。
“篝火晚会的才艺表演。”林柔语鼻梁上架着圆珠笔，她噘着嘴，含糊不清地说，“我发现自己好像没才艺。”
我他妈的wifi，自动播放，我哭了。
许忆点进去，刚开始的画面还十分明亮，只是随着镜头的推进，颜色变成了冷灰的色调，由窗外延伸至楼梯，再慢慢地向上移动，像是有一只手在慢慢地拉近。
身后男生边跑边叫他：“快过来，干嘛呢？”
沈季稍一顿，目光平静：“可以。”
许忆的新同桌看起来文文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