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顿，班主任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就不要为难翁心了，她其实也不容易。”
到了门口，沈季才对林柔语说，“你今晚自己回家，她有事。”
像是想到什么，许忆说，“我记得像这类的饰品，应该是可以凭借小票去专柜保修？”
“没什么，妈你有事吗？”许忆问。
“我刚才听其他人八卦说，沈季报名了，还有于晨，班长和其他几个男生。”
她窝回了床上，对这两天沈季的行为，是越发的看不懂。
他妈妈指桑骂槐地说了几句，但知道林柔语会点东西，又不敢硬碰硬的，连骂了两声晦气，就快速离开。
“不愧是学霸，果然高冷，就是不一样。”
期间，两人还给老人让了个座。
沈季走在街上,他紧了紧风衣领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季没多少耐心。
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于晨咬紧牙。
四周寂静，能清晰地听到草丛里的虫鸣声。热闹的餐馆灯火通明，而这两人却仿佛与世界隔绝。
于晨再次挡住了女生来敬的一杯酒，才留意到许忆不见了影，他连忙一口灌进剩余的啤酒，去问林柔语。
于晨得了肯定的回复，当即就眉开眼笑，“那行，就这么说定，我等会叫你，私下里谈。”
手指搭在琴键的位置，她微微倾身，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几乎要蹦出来。屏住气息，许忆半阖着眼，让情绪平缓下来。
许忆：“我？”
“这样啊。”许忆似懂非懂地半阖着眼。
他一直没说话，气氛就稍显尴尬，许忆脸颊一热，“没事，要是不方便说，我就收回刚才的问题。”
礼堂的门口月光莹白，水坑映着清冷的月色，周遭的场景明明暗暗的，煞是好看。
很久之后，到了许忆的动作都停下来很久，大家才如梦初醒。
“报告，教官。”马哲圣举了举手。
班主任也睁只眼闭只眼，没在班级，而是回了办公室。
她真的是听了一遍又一遍，晚上睡觉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旋律和曲调，但到了她自己弹的时候，仍然不行。
☆、第十章
“没事。”说话间，许忆抬眸瞥到了沙发旁的茶几上，正摆着她的水杯，里面的水还剩一半，看来昨晚不是梦。
“啊？”这次轮到许忆一怔，她眯起眼，仔细地思索了一下于晨这个人的脸，感觉并没有什么印象。
班级里的人都到的差不多，前两排的桌子已经拼成了一张大方桌。教官站在讲台上，眼睛盯着下面坐着的同学一遍遍看，手背在身后，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挂在黑板上方，正中央的表。在讲桌上放了一床军绿色的被子，四个角都叠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看着就跟一块豆腐似得。
他声音轻轻浅浅的，很悦耳好听。
只要不出什么大错，不添麻烦，他们也不愿意管制学生，毕竟都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
他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军训帽没戴正，显得痞气。
许忆和林柔语对视一眼，“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后来话题渐渐扯到了班级里女生的身上。
很快，大叔包好了两个递给沈季。
树林里哪里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分明是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而且是一男一女。他们的校服和许忆的不一样，是深红色和白色相间，应该是高三学生的校服。
“不知道。”经她这么一提，许忆猛然想起昨天的事情，手里的动作停顿片刻，神情也有些无奈。
一键回到最顶端，看到陌生账号发了视频，于是沈季点开，就在黑暗中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整个视频。
因为沈季没回来吃晚饭，许母特意留了饭菜在冰箱。
沈季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球场。除了他的同桌于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生一起过来。
许忆和男生同时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就见沈季站在不远处，手中的冰水刚拧开了盖。
许忆的个头放在班级里算是中等个头，所以自然从前面的位置调整到了中间，离黑板的距离有些远。
“没事，妈，我自己去就行。”许忆嘴里的雪梨还没咽下去，就含糊不清地说道，她也是认真地想了想之后才开口拒绝许母的。
“好。”许忆应了声。
许忆起身，接过许母递过来的盘子，拿起来银叉，“嗯，还是很甜的。”
男生嫌他麻烦，于是朝着后方抬了抬手，不多会儿，再深处的阴暗角落里走出来三个人。
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年纪，温和俊朗，戴着一副银丝线绕在金框边的眼镜，人看起来很和善。
“爸。”微一凝滞，许忆出声喊道。
视频中的男子神情一怔，显然也想到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自家的女儿已经是如此乖巧懂事，笑着连连应了好几声，“哎哎，乖女儿，想爸爸了没有？确实有很久没见过面啦。”
许忆笑着，一顿，说道：“当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