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一根筋。”越倾颜也趴在窗口看了一眼,“这本来大晴的天怎的就突然暗下来了”

“快年节了,您倒是可以出宫为太后找些有趣的玩意儿。”许竹青提醒道,“您是她的女儿,送的东西她会喜欢的。”

“臣明白,正好可以以年节发赏为借口,将他们的底细再摸一遍。”宋昀觉得越倾颜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并不称她,倒是女装应该很好看。

越倾颜身子坐正,“朕听闻南疆有巫蛊之术,却不知是传闻还是真事?”

“为什么不杀了我?”苏景岚的声音有些嘶哑。

“原来是这样。”宋昀将玉牌送回到越倾颜手里,“质地上好,东陵的黄玉果然不错。”

这是越倾颜第二次来这里,上次是晚上来的,看不到府里的样貌,现在倒是清清楚楚。到处都是简简单单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很低调,这似乎和宋昀张扬的性格不相符。

正看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越倾颜辩了辩方向,应该是东墙的窗外。难道有刺客?

越倾颜冷笑一声,“追逃犯?秦峰,你是想去当捕快,不想做侍卫了?”在他眼里,他这个皇上还不如一个逃犯是不是?

“还有……啊!”越倾颜被猛的扑上来的人抱住,滚到马车的角落,这贼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

拼命用双手护住胸前,越倾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

三盛茶楼依旧有动听的歌声飘出,越倾颜一笑,抬步走了进去。苏景岚还没有走。可能是因为天冷了的原因,楼里没什么客人。

“萧至容,他从来没来过京城,您怎么知道他不好?”越倾颜见母后眼里竟然带着恨意,“他们萧家一直人丁稀薄,到了他这一代就只剩他自己了,其实也很怪可怜的。”

“嗯,去过,前年和太……大公子去过。”赵常胥回道。

前面的身影走进了一旁的小树林,越倾颜连忙追上去,这黑灯瞎火的,为一她碰上歹人怎么办?

“当然是……”,是啊,还真是个麻烦,越倾颜手挠了挠腮,“你觉得萧至容怎么样?”这样的话,所有事都迎刃而解了。

“晚樱见过皇上。”赵晚樱起身行礼,只是往日那张明媚的小脸现在没了笑容。

泰兴殿里,赵太后坐在榻上,一个小宫女为她捶着腿。

“人家不叫浪荡子。”越倾颜纠正,“你怎么跟他说的?”

为了保险起见,御医想为越倾颜把把脉。被一旁的宋昀制止,说是皇上累了,需要休息。

剧痛过后,脚踝舒服了些,原来宋昀实在为她正脚踝。这贼子这么好心?“要怎么上去呢?”越倾颜岔开话题。

越倾颜一个没刹住,直接撞到宋昀后背,“什么?”

小叶子弯腰退下。

看着找不出词语的秦峰,越倾颜摇摇头,“跟看见什么似的?”

“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对吧?”越倾颜坐到椅子上,叹了一气。

“为了大魏?”越倾颜哼了一声,“朕不信!”

“陛下,快换上吧!”宋昀将衣衫双手送上。

“表妹,朕肚子痛。”越倾颜捂着肚子,“你先回去吧!”

想了想,走进一旁的茶楼。天这么热,还是休息一下吧!二层的凉台刚好能看见街景。

“谢陛下!”德清公主忙接过帕子,四下里望了望,“这园子修的可还好看?”

“你这天天往宫外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养了个外室呢?”许竹青轻轻的将越倾颜的头发理好。

“曹公又胖了。”越倾颜看着走起路来,肥肉一抖一抖的曹追。

“公子也是官府里来的吧?”婆子问道,“前后来了好多次了,我把知道的全说了。景岚是真的不知道去了哪里,要不然,他爹也不会这么着急。”

夜幕降临,越倾颜带着秦峰来到“督主府”。大门低调深沉,在悠悠夜色里有些瘆人。

“谢陛下记挂,贫道一切安好。”齐卓跟在越倾颜身边,转身朝宋昀弯腰一礼。

这里阴暗的很,只有小小的铁窗透进来一些光亮。看着牢笼里衣衫褴褛的拐子婆等人,越倾颜心中无比畅快。她轻咳了两声,牢笼里有了些许动静。

当越倾颜赶去琼羽楼的时候,整座楼已经被围的密密实实。而那一群衙役的打扮,分明是东厂的人。这么说是宋昀从京城将他的手下调了来?

宋昀伸出的手没有拉住越倾颜,看着空空的手,“她到底是谁?”

越倾颜挤在人群,看了眼楼上的姑娘,见她们进了屋,临时不忘留个妩媚的笑。

抓蛇的事情以后,几个侍卫安分了很多,又恢复了宫里的面无表情。如此,倒也顺利的到了端州。

越倾颜从一片草丛中跑了出来,指着身后,“蛇……有蛇。”随后滋溜钻到宋昀身后。

宋昀行了一礼,上前几步,“陛下又想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