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想压下此事,想来是拿了青川候府的好处。既然他像往东,那她就让事情往西。

问了这一通话,虽说还不能确定陈诚是否强抢民女,纵仆行凶,致人性命。但是事主到底已死,恐怕惩处是免不了了,只是德清那边怎么办?

还有?越倾颜皱眉,看似平静的湖水下面,竟有这么多隐藏的不堪吗?

“朕就是来问问,毕竟陈诚是皇亲,祖辈对大魏也是有功的。”越倾颜将茶水送至嘴边,“督主可要查清楚了。”

这次水患,由于朝廷比较重视,措施及时,后续并未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所以越倾颜并没有得到丝毫关于邪教的消息,也许这一世,不会再出现那祸乱大魏的“法封教”。

“回公子,前方是平城!”小叶子回道。

这厮果然心狠,越倾颜手里的点心也没了往嘴里送的欲望。台子上的表演尺度太大,惨叫连连,听得越倾颜心惊肉跳。

小叶子自觉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关紧。

“各位,这是西域的戏法,有没有那位爷有胆量进入箱子的??”司仪对着台下说道。“这箱子会凭空将人变没!”

“有何发现?”越倾颜懒懒的转了转脖子,果然外面的枕头太硬,脖子很不舒服。

越倾颜抬头看见宋昀,“朕知道!”她不知道,蛇有什么好玩儿的?怎么都不怕?连弱不禁风的小叶子都敢徒手抓蛇。她这个皇帝是不是太没用了?

“是!”宋昀骑马往前而去。

越倾颜笑了笑,“那我有空再来找你。”说完带着小叶子离开了茶肆。

“我在下面!”不知何时,容萧已经跳下墙去。

回到院子,越倾颜想着离开的可行性,当地官府是不是可信?万一和郭廷暗中勾结怎么办?到时候她这个皇帝定会死的不明不白。

出不了院子,越倾颜不知道鱼汤现在的处境,只希望他骨头硬些,千万别被那郭廷给龙阳了什么的。

那厢,凤姨正卖力的夸赞的越倾颜,直说的天上有地下无。

“算了,带到上面去吧!”凤姨看了眼女子,“好好教教她,过两天就挂牌子迎客吧!”

独自坐在一处的越倾颜心中一惊,忙站起来,“你抓我做什么?我是男人!”

“朕难得出京,想到处看看。”越倾颜忍不住想白一眼秦峰,没见人家小叶子就一句话不说,默默跟着吗?

路上的难民也是越来越多,越倾颜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那些母亲要送给她一个孩子。每每宋昀都会暗中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能心软。

现在南面水灾,情况复杂,若说皇帝去的话,肯定会有反叛之人冒死刺杀。所以越倾颜决定作出自己回京的假象,实则她就混在十几个人当中。

月老庙位于梁安城西的多月山的半山腰,是女儿家求姻缘的地方,香火鼎盛。

工部尚书站出来,“回陛下,沧江每年都会清理河淤,只是今年南边的雨水的却多于往年,当地官员已经在加高河堤。”

“去哪里呢?”赵晚樱忽闪着眼睛,小模样有些无辜。

越倾颜点点头,走到正座坐下,将手一抬,“你有伤,坐下说话吧!”转而将帐子里的其余人潜了出去。

容萧站在树下注视着,视线中是越倾颜那双细嫩的手,根本不是做过粗活的。还有那容貌,哪是普通女子所有?

天还没有大亮,只是微微泛青。露水将越倾颜身上的衣袍打湿,她直接脱下,将衣袍塞进一旁的树洞,如此不会给后面的刺客留下痕迹。

越倾颜呵呵一笑,“朕无妨。见这林子景色不错,又转了转。”

看来自己这个皇帝在秦峰的心里还比不上许竹青。越倾颜嘴角一抽,就知道秦峰对许竹青有心思。适时让许竹青牺牲下色相,来巩固自己的江山也是可以的,毕竟她是个昏君。

转身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太监低着头身子抖个不停。这明显就是藐视皇威,居然在笑她。宋昀她收拾不了,别的人可是不在话下。

“哦,曹公。”越倾颜叫了声。

“启禀陛下。”走出的人是宋昀,“昨夜端州太守已经招认,并亲自画押。侵地一案可以结束了。”

水汽氤氲,越倾颜置身在温热的浴桶,想着今夜到底是哪一步错了?香炉里是迷迭香,能让人神魂错乱,还是让人转为太监研制的;酒杯……,难道宋昀没喝?

越倾颜啧啧称赞着,“此舞只应天上有。”眼神更是一刻不离舞娘柔软的腰肢。

“沭阳公主是哪个?”叛军将领高喊了一声,一双虎目扫视着一群灰衣道姑。

容萧点头,“你那堂兄没事吧?”

“没事。”越倾颜转转茶碗,“上次在铜州,他非要回京,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难怪,左等右等也不见你来。”容萧眼帘低垂,“还以为你又被人拐了去,忙又跑回了端州,发现琼羽楼已被查封。说是东厂所为。”

这件事确实挺对不住容萧的,想不到人家还特意跑到端州找她。“是堂兄报的官,也算是铲除了一颗毒瘤。”

容萧抬头看着越倾颜,“晚樱这身打扮,又是偷跑出来的?”

“这不是家中祖母大寿,想着出来找份贺礼。”说来这个也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