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不是有皇家别院吗?去那里看看吧。”

铜州?越倾颜记得,前世的邪教就是从铜州开始的,慢慢遍至大魏境内各处。难道这次刺杀与邪教有关?可是按理说,这个时候还没有邪教的影子。真正的苗头应该是在两个月之后。

老娘这绝对是要将她往绝路上推,就算她这个昏君娶了赵晚樱又怎么样?还不是让人家守活寡,搞不好被赵晚樱发现了秘密,回去告诉狐狸舅舅。这大魏的江山还要不要了?

许竹青无奈的摇摇头,她也知道太子越凌科和胜王越凌昭两人都找不到人影,眼下只希望别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切平平安安的。

越倾颜心中啧啧,真是公子如玉。“还得麻烦你。”

有人来了?越倾颜大喜,伸手想将自己嘴上那只贼手拿掉。

喊不敢喊,怕招来不该来的东西;走也不敢走,怕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剩下的只有呆在原地等。

按着礼官给的稿子,越倾颜感谢了一通天地,遂朝天射出一箭,预示着春猎开始。

“也不差这几年了,说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越倾颜端起茶碗,“毕竟有些人命硬不怕,皇姐却是个命苦的。”

“陛下,是否让他们出来接驾?”秦峰扶着越倾颜下了马。

宋昀往中间走了几步,“白日里忘了跟陛下回报一件事情,就是端州太守的一双儿女逃了出去。几方查探都找不到,想来是有什么人暗中相救。”

这个阉贼居然敢将她压在榻上?还有,他的手怎么这么烫?这个大逆不道的,身上竟还带着武器。越倾颜觉得戳在腿上的东西定然是一把匕首。

一阵轻风拂过,花园里走出一个人影,身姿颀长,面容俊美,一身青色蟒袍,披风在身后飒飒飘舞。

居然惦记上了她的龙床?

现在南面水灾,情况复杂,若说皇帝去的话,肯定会有反叛之人冒死刺杀。所以越倾颜决定作出自己回京的假象,实则她就混在十几个人当中。

马背颠簸,越倾颜苦不堪言,为了自己的君主形象,愣是咬着牙直着身板儿。

“陛……,公子,要不要休息一下。”秦峰了解自己陛下的身体状况,开口问道。他有时候都怀疑陛下的体格连许大人都不如。

这秦峰和许竹青一样,都是拖她后腿的好手。“行!”越倾颜佯装看看天色。

有人先行一步,去前边的村子准备食宿。剩下的人,谨慎的围成一个圈,将越倾颜围在中间。

“都给我散开!”越倾颜吼了一声,这群人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以后,你们怎么对身边的伙计的,就怎么对朕……,我!”

侍卫们面面相觑,遂各自走到一旁坐下,眼神还是不离自家陛下。

“再瞅,把你们的眼珠子全抠了!”越倾颜哼了一声,一个水袋送到她的眼前。

“他们是关心您的安全。”宋昀倒是不惧的坐到越倾颜旁边,“毕竟您的身份特殊。”

接过水袋,越倾颜看着不远处坐着的小身影,“宋督主,那是怎么回事?”

顺着越倾颜的目光,宋昀哦了声,“您是说小叶子,他是我调过来的,您身边需要伺候的人。”

不需要!“宋督主就是想得深远。”越倾颜只是拿着水袋,并没有打开。

宋昀也没再多解释,只是说了一句,“陛下为何非要去络州?而且之前对这事也是极为上心?”好像她料定络州会出事一样。

“朕是一国之君,当然要处处仔细。”越倾颜说完起身,向自己的马走去。

继续往南下,渐渐地能见到北上的灾民。回来禀报的人说,离络州还有三日路程。

沿途的城镇,路上不少乞丐,这多少能说明络州那边的情况。

“恐怕陛下要委屈一下了。”宋昀走到越倾颜身旁,“您必须换套衣衫前行。”

宋昀说的不错,一身锦衣前行,无非告诉灾民,这些人身上有银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碰到这种天灾,人们为了存活,有时会不择手段。

☆、大水

为了尽早到达络州,一行人走着偏僻的小路,当地的官员派了专门的人领路。这样也可以避开逃难的人群。

偏僻的山村,简陋的住宿条件,让越倾颜简直要发疯了。可是这条路是她选择要走的,又不能迁怒于别人。

墙上是到处乱爬的壁虎,飞舞的蚊蝇简直把她当成了唐僧肉。越倾颜一甩被子,走到院子里。

“你走吧!”院子的大门外,这户农家的主人对着站在外面的一个人说道。

借着月光,越倾颜看见外面站的人是一个乞丐,头发凌乱的将整张脸盖住,手中好像握这一个馒头似的。

那个乞丐一直低着头站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牵挂着无法离开。

越倾颜没看明白。刚想收回视线,只见乞丐像疯了一样,转身跑进了黑夜,风中似乎有他隐忍的呜咽。

“爹!”一个稚嫩的声音划破了山村的寂静。

这家主人的身前跑出一个小女孩,迈开小腿想去追上前面的乞丐,奈何只几步便被后面的人拽了回去。

莫名的,越倾颜心里一阵抽痛,家人离散,骨